兵棋人生——記國防大學聯合作戰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胡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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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峰進行演習動員部署。

不久前,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簽署通令,為國防大學聯合作戰學院正高級工程師胡曉峰記三等功。

消息發布後,胡曉峰陸續收到同事、學生和親朋好友發來的祝賀信息。第二天一早,和往常一樣,他又準時出現在兵棋大樓自己的辦公室,投入繁忙的科研工作。

「我只是兵棋研發團隊的一枚『棋子』。榮譽屬於團隊、屬於集體。」胡曉峰說,一名軍隊科研工作者的本職,就是對標習主席關於科技強軍的系列指示要求,為培養和造就更多聯合作戰指揮人才貢獻智慧和力量。

兵棋人生——記國防大學聯合作戰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胡曉峰

國防大學調整組建以來,無論全軍戰略演習、戰略規劃評估,還是智能決策研究、兵棋系統運用,總能看見胡曉峰不知疲倦的身影。從教38年來,他用一份份驕人的成績單,詮釋着教戰研戰、練戰為戰的兵棋人生。

「從實驗室中學習戰爭」

去年夏天,一場持續5天的戰略戰役對抗演習在國防大學兵棋大樓不間斷展開。導演大廳內,指令聲此起彼伏,陸海空天聯合作戰,兵力調動緊張有序……來自該校戰略指揮培訓班的32名指揮員,混合編組擔任對抗各方,在網上調兵遣將激烈對抗,展開無底案實演實推。推演的結果,與幾周後局勢的實際走向高度契合。

支撐演習的就是胡曉峰教授所在團隊研發的戰略戰役兵棋系統。

作為聯合作戰指揮訓練系統(兵棋工程二期)的顧問,胡曉峰帶領團隊着力拓展創新兵棋系統運用的方式和領域,積極倡導以演訓需求作為兵棋系統升級換代的牽引,堅持一邊研究一邊應用,努力讓兵棋系統更加貼近實戰。

「我們就是要不斷調整設計,力求無限接近真實的『第0.99場戰爭』,把科研工作延伸到部隊戰鬥力生成的最前沿。」胡曉峰說。

兵棋是古今中外模擬和推演戰爭的工具。春秋時期就有公輸班「解帶為城」的傳說,《後漢書》更有「聚米成山」的記載。人類步入信息化時代後,大型計算機兵棋系統登上歷史舞台。

「在新軍事變革的今天,從實驗室中學習戰爭,從未來中學習戰爭,已成為時代發展的新潮流。」胡曉峰敏銳意識到,計算機仿真與人工智能的出現,為兵棋研髮帶來了新契機與新挑戰。

美軍的作戰行動均以兵棋推演作為支撐。2002年12月,一場激烈的「戰爭」在卡塔爾多哈郊外大漠中悄然展開。然而,這並不是一場真槍實彈的較量,而是美軍利用兵棋系統舉行的「內窺03」演習,彩排「打伊倒薩」作戰預案。

多年後,美軍的這場演習被認定是第二次海灣戰爭的「戰前大彩排」。作為世界六大仿真難題之一,戰爭模擬一直是各國競相追逐的領域。在軍事外交中,西方軍事強國一直將兵棋系統列為「不予交流項目」。

「西方國家完成兵棋系統少則十年,多則幾十年,它們的成功率還很低。但是,模仿走不遠,依賴引進行不通,必須堅持自主創新。」胡曉峰說。

2007年,剛過50歲的胡曉峰放棄了熟悉的研究領域,轉向充滿不確定性的兵棋世界。

在胡曉峰的帶領下,國防大學兵棋團隊先後完成了600多類軍事規則模型的設計,還研製了30多個戰略戰役演習子系統,以及3款戰役兵棋想定作業系統,構建起我軍兵棋理論和技術應用體系。

2019年,國防大學兵棋團隊突破科研「拐點」,成果出現「井噴」。其中,某重點科研項目順利攻關,開創了我軍戰略規劃精準量化評估的先河。

「當老師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看到學生成才」

從最初不到10人的聯合技術攻關,到中期近百人的協作研發,再到與校內外數十家幾百名科研人員集智攻關;從軍事需求論證、軟件開發、系統測試到演習運用,兵棋團隊被譽為一支 「最聯合」的隊伍,是名副其實的「一盤棋」科研團隊。

「我們的研發團隊中,既有軍事領域的專家,也有技術方面的專家,還湧現出許多在各自領域嶄露頭角的中青年科研骨幹。」胡曉峰說,所有團隊成員只有一個目標——讓系統與部隊離得更近、與實戰貼得更緊。

63歲的胡曉峰已延期3年退休,但通過「以老帶新、以導師帶學生、以專家帶外行」,國防大學兵棋團隊已鍛造出一支堅強的「棋兵方陣」。

現任聯合作戰學院副院長司光亞,是在胡曉峰總設計師之後,第一個加入兵棋團隊的成員,現在成為兵棋系統的第二代總設計師。

如今,兵棋團隊順利完成國防科研事業的代際傳承,研發的重擔已交棒給團隊中的70後、80後,吳琳博士就是其中傑出的代表。

「他是一個傳奇人物。」胡曉峰說,看着吳琳等一大批青年科研工作者從「毛頭小子」成長為團隊裡的中流砥柱,他由衷感到欣慰。

胡曉峰迴憶,1997年奉命組建作戰模擬團隊這一年,吳琳正在海軍一所軍事學院讀書。獲悉國防大學將組建作戰模擬團隊後,吳琳給胡曉峰寫了一封長長的自薦信。

「一個人才最可貴的不只是能力,還有精神。」胡曉峰愛才、更惜才,他決定給吳琳一個面試機會,並準備了5個問題。

面試中,當問到第三個問題時,胡曉峰已決定將吳琳調進國防大學作戰模擬團隊。

吳琳果然不負眾望。在開發模擬系統初期,一個被認定需要10個人、3個月才能完成的項目,吳琳一個人只用了半個月就出色完成任務。

30歲出頭,吳琳就被評為教授,是國防大學當時最年輕的教授。2017年,吳琳被任命為國防大學聯合作戰學院某中心主任,胡曉峰則逐漸卸去所有領導職務,還主動給學生吳琳當起了科研助手。

張國春是胡曉峰的另一名得意弟子,由於長期超負荷工作積勞成疾不幸病逝,2014年被中宣部授予「時代楷模」榮譽稱號。對於張國春的英年早逝,胡曉峰一直感到痛苦和惋惜。

「我們緬懷張國春同志,不只是流下痛苦的眼淚,更要學習他獻身強軍事業的精神。」胡曉峰經常這樣說。

兵棋團隊屬於科研單位,研究人員並不需要承擔教學任務。但幾年前,胡曉峰向大學領導提出要給學員上課,「幫助學員樹立科學思維,更好的理解戰爭」。

2020年7月,胡曉峰的最後一名博士生畢業,最後一名博士後出站,作為導師已經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與此同時,他任顧問的新一代「兵棋系統2.0」也呼之欲出。

「我是一名『教書匠』。當老師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看到學生成才。」胡曉峰說。

執教40年,胡曉峰先後帶出80多名碩士、50多名博士,以及40多名博士後。每年教師節,胡曉峰推開辦公室門,都會看到辦公桌上擺滿了鮮花和賀卡。

只有對學生真心的付出才能贏得學生發自內心的尊重。1994年,只有37歲的胡曉峰就因科研成績突出被評為博士生導師。

當時,他正在職攻讀博士學位。獲評博士生導師後,胡曉峰中斷了他的讀博進程。「在職讀博牽涉太多精力,會耽誤我帶的博士研究生的學業。」由此,胡曉峰也成為國防大學為數不多的「沒有博士學位的博士生導師」。

「退休後,我還想做點國防科普工作」

1957年,胡曉峰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父親是一位老革命,參加過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

「小時候,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軍人,目標是當一名排長。中學時,我又想做科學家。大學時,我才決定做一名教師。」胡曉峰迴憶說。

長期的科研攻關、教書育人和伏案寫作,讓他患上了頸椎炎等多種疾病。去年,胡曉峰還兩次住進醫院。

胡曉峰開始「服老」,卻並不服輸。如今,他一邊加強身體鍛煉,一邊堅持從事兵棋系統的研發和教學工作。

長期以來,由於兵棋系統的高度專業性和保密要求,外界誤以為兵棋就是「網絡戰爭遊戲」,而它的英文名稱為「War Game」更是加深了這種誤解。

胡曉峰決定拿出一些業餘時間從事軍事科普。2014年暑假開始,胡曉峰忍受着頸椎的病痛伏案寫作。4年後,他將55萬字的《戰爭科學論》手稿交給了科學出版社。

《戰爭科學論》是一本通俗易懂的軍事科普類讀物。對於科研工作者來說,它既不能評職稱,也賺不了多少稿酬。

追逐金錢從來不是胡曉峰的人生選項。兵棋系統研發初期,一些企業試圖到國防大學兵棋團隊「挖牆腳」。讓胡曉峰感動的是,沒有一個成員為金錢所動。

按照當時的國際市場價格,編寫一條代碼大概可賺10美元,而兵棋系統的一個小系統就需要幾十萬條代碼。20多年前,一家上市企業甚至為胡曉峰開出了上百萬元人民幣的年薪,也被他婉言謝絕。

「退休後,我就是想做點國防科普的工作,普及科學知識和國防觀念。」胡曉峰在《戰爭科學論》前言中謙遜地寫道,「不是因為我對戰爭研究有多麼深的造詣,而是因為我覺得戰爭研究也應該可以採用科學思維方法和工具,而非僅僅採用邏輯思辨式的哲學研究方法。」

2019年,胡曉峰利用「邊角料」時間,將《戰爭科學論》錄製成103講的音頻課,上傳到軍事職業在線教育平台。

截至2020年7月,《戰爭科學論》音頻課的累計播放量為3338萬次,全軍有40多萬人點擊學習,一舉打破了軍事職業在線教育的歷史紀錄。

「我們的國防事業不能停留在圍觀點讚,兵之勝在於篡卒,它需要每一個人的了解、熱愛和參與。」胡曉峰說。

(來源:中國青年報)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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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2 05:05:01

我聽別人說過,值得推薦的情感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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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7 09:11:22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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