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去世,她卻瞞着消息不辦喪事,起疑調查我發現藏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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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2016年2月23日,剛剛過完元宵節,我和珊珊就住在父母那裡,母親每天給我熬製各種藥材,非逼着我和珊珊要孩子。

從上次珊珊流產到如今已經八個月了,三個月前珊珊就去醫院做了體檢,醫生說已經恢復得很健康了。可是我們努力了這麼久,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母親着急,就到處找偏方給我倆吃,別提多煎熬了。

而父親卻不以為然,他非說我和珊珊住的房子風水不好,要我和珊珊在他們這邊試試。

故事:丈夫去世,她卻瞞着消息不辦喪事,起疑調查我發現藏着秘密

可是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兩位老人在門口聽着,哪兒還有心思要孩子呢?

這一來二去就過去了三個多月,直到今天,父親突然和我說,他認識一個也是風水大師。如果我們想回自己家備孕,就必須把這人請來看看房子的風水,若是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準備。

我心說父親難道老糊塗了,一個老黨員,怎麼突然信了這風水一說?但是我又實在被兩位老人逼得無奈,只能滿足他們的要求,去請這位算命先生。

父親只說這算命先生姓黃,人稱黃半仙,號稱天下之事他知一半。我一聽什么半仙,心裡就覺得應該是個行走江湖的老油條,三言兩語就能套話的那種。

不過當父親告訴我他的住址時,我又納悶兒了,這半仙兒居然還有固定住所,而且還在山裡的一個小村子中。

村子叫做半壁山,屬於山區中的山區。村子都是依山而建,村中只有四五十戶人,父親說去了一問就知道黃半仙在哪兒了。

為了應付父親,我也只好記在心裡,準備第二天前去看看,或許還能趁機戳穿這半仙兒的面具,省得他再騙人。

既然有了打算,我就給老蹄打了個電話,叫他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我雖然也會開車,但是有些路痴,怕被山路繞暈了,迷失了方向。

老蹄欣然答應,只是大隊長死活不同意我們開隊裡的車出去,老蹄拍着胸脯讓我放心,說他可以搞到車。

我知道老蹄對車有研究,縣裡的修車廠經常找他幫忙,弄輛車應該不是難事。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開了一輛路虎出來,說是車主放在修車廠改裝,他改完後順便開出來試試。

山路難行,縱然是路虎,等我們到半壁山時,也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我和老蹄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一進村老蹄就讓我先下了車,看我能不能找個地兒吃飯,而他找個地兒停車。

村口有一棵大樹,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那種,不知道活了幾百年,冬天也沒有樹葉,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樹,甚至連死活都不知道。

不過樹下倒是正有倆小孩兒在放鞭炮,我上前詢問村子裡有沒有小飯店或者農家樂,兩個孩子都搖搖頭,我再問有沒有聽說過黃半仙,兩個人同時伸出手指,指向村口坡上的那處房子。

打聽到了黃半仙的住所,雖然餓了,但沒理由不去看看這位傳說中的半仙兒。

我看了一眼遠處準備停車的老蹄,指了指山坡上的房子,示意他我去那裡了,然後便爬上這小坡,進了院子。

這院子全部是用石頭搭建的,院牆很高,像個小型的四合院,兩扇木門開着一半,邁步進去,先是通過一段拱形的門洞,才進了院子。院子很小,正門房間開着門,兩側廂房則上着鎖,看樣子有些時間沒打開過了,門口的方向則一側是廚房,一側是個儲藏室,裡面堆放着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是這並不是這個院子最怪異的地方,這院子的四個角落,竟分別有一棵大樹。從樹幹看不出來是什麼樹,但是樹身很高,直聳聳立在四角,在超過房屋的高度突然散開,分出很多的枝幹,若是夏天,估計院子裡不會透進一絲陽光。

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心裡一涼,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籠罩在心頭。

那種感覺讓我沒呼喊一聲主人家就急忙邁步進了正房,一進門,正看到一個老人在寫字。

八仙桌上白宣紙,毛筆尖如流水般滑過,便留下幾個大字。

我沒研究過毛筆字,也不知道他寫得如何,但是我知道這時候不能打擾人家,便邁了兩步,走到了老人背後,看着他一撇一捺地寫着。

不多時,字就寫完了,我看了幾眼,他寫的是兩句話。

神色匆忙,必有後患;羊入虎口,必留劫難。

這是什麼意思?我正思忖着,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向門外一看,剛才村口樹下放炮的一個小孩兒進來了,看到我就說,開車那個司機叫你嘞,你趕緊去看看吧。

老蹄叫我?我還沒來得及問這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着急着跑出去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那位老人,他沖我點點頭,示意我先去忙。

我說了句稍後再來拜訪,便大步一邁出了房門。

一出門口,站在坡上就能看到老蹄在遠處牆根兒的地方。我跑了幾步過去,只看到車前有一隻小羊,此時正倒在血泊之中。

我看了看老蹄,問他,你怎麼把人家羊撞了?

老蹄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這小羊突然從天而降,自己撞到車上死了,怪我咯?

我也有些無奈,但是既然撞了,就不能逃避,該賠就得賠,可是這羊的主人是誰呢?

我把樹下那倆小孩兒叫了過來,問他們,你們知道這隻小羊是誰家的嗎?

倆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知道,小羊倌兒家的,他可喜歡那小羊了,每天都抱着,就差睡一起了。

聽這倆孩子說得這麼利落,那肯定是從大人那裡學來的,那這小羊倌兒如此心愛的小羊被我們撞死了,豈不是很難面對?

我正尋思着怎麼辦,老蹄突然湊到耳邊說道,我說這會不會是碰瓷兒啊?

可是碰瓷兒他也得有人出來要錢啊?

你看着吧,很快就來了,現在這世道兒,摸不清!

正在這時,那兩個孩子突然指着牆頭喊道,哎,那不是小羊倌兒麼?

我抬頭一看,一個小腦袋在牆邊閃過,一瞬間就不見了。老蹄脾氣大,一看到有人,一把抓住倒車鏡,一腳踩在輪胎上,借着車頭兩步就翻牆上去了。

這牆上面是一條路,因為村子依山而建,所以道路也錯落有致,只是在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況。

老蹄爬上去很快就抓到了那小羊倌兒,扯到路邊讓我看。

他大概五歲左右,笑嘻嘻地看着我,就像是在傻笑。

老蹄看了看我,說,這孩子是個傻子?

那孩子扭頭就沖他說道,你才是傻子呢。

老蹄又說,那你家的羊死了,你也不心疼?

小羊倌兒舔了舔唇,頓了一下,說道,要你管?你們把羊撞死了,就要把羊弄走!

老蹄無奈,說道,你說吧,多少錢?

小羊倌兒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轉,咬着牙說道,十塊!

我和老蹄差點笑了出來,老蹄這就掏錢,我還和他開玩笑,都說馬有失蹄,老蹄你今天可猜錯了吧,什麼世風日下,都是被你這種人日下的!

老蹄也不言語,連忙掏出十塊錢就要塞給那小羊倌兒,可他手伸出去了,錢卻到了另外一個人手裡。

我連忙退了幾步,看到一個婦女出現在一旁,此時正抓着老蹄那十塊錢。

十塊錢?撞死了我家的小羊,十塊錢就想了事,你騙孩子呢?

老蹄突然臉紅了,自己本來沒做虧心事,這十塊錢反而成了虧心事。

他一着急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連忙說道,大嫂別生氣,十塊錢只是給孩子的零花錢,讓他把大人叫出來而已,雖然是只小羊,可畢竟是我們撞死的,怎麼都得和主人家商量一下,我們不可能和一個孩子解決問題,對吧!

老蹄也連忙說,對,對,我就是想叫您出來說說這怎麼個賠償法。

婦女這才站好,把小羊倌兒拉到自己身前,說道,這小羊是我家孩子的玩伴,就和寵物一樣,肯定不能和普通羊一個價,我也不知道這個寵物羊值多少錢,但至少你們得給八百吧?

老蹄聽到這兒,幾乎都要動手了,站起來沖那婦女喊道,你也不怕嗆着了,還八百,你那小羊最多一個來月大,怎麼就值八百了?

哎,我說八百就是八百,怎麼,你還想動手啊?有本事你打我啊,我看看你今天能不能出了這個村子!

看着倆人掐架,我眼前突然冒出兩行字來,神色匆忙必有後患,羊入虎口必留劫難。

這難道就是預言麼?這一瞬間我的世界觀仿佛被打破,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

我看了看那車前的小羊,突然身體一晃,想要站起來,但是又倒在血泊中,抽搐着難以起身。

我被嚇了一大跳,就連老蹄和那婦女也不爭吵了,都在看着這小羊。

剛開始我以為這小羊只是迴光返照,可是過了一會發現似乎並不是。這小羊最初可能只是撞暈了而已,現在恢復過來,若是再不救,不是失血過多而死,就是被凍死了。

我把小羊抱起來,問那婦女,村裡有衛生所麼?

婦女愣了一下,說道,就那邊坡上,黃老師會些醫術,以前我們看病都找他,只是……

沒等她說完,我就抱着小羊跑去了黃半仙家。

我邊跑邊想,不是黃半仙麼,怎麼那婦女叫黃老師呢?

不過顧不上那麼多了,我抱着小羊闖進正門,說道,黃,黃老師,您能救救這小羊麼?

黃半仙微微一笑,六畜皆為生命,眼見之,便救之。只是天命有數,有人生,就有人死,有人願,就有人不願,這取捨之間,難以抉擇啊。

我疑惑道,救只小羊而已,有誰會不願呢?

我不願意!

我順着聲音回頭,沒想到這話竟然出自於那小羊倌兒之口,就連他媽都愣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問他,為什麼呀?你不是最喜歡這隻小羊了麼?

小羊倌兒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有話又說不出口,最後從他媽手裡掙脫,跑了出去。

婦女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跑出去追孩子去了。

這怎麼這麼怪異呢?

我讓老蹄追上去問問清楚,一邊則請求黃老師救救這小羊。

黃半仙哀嘆一聲,走到院子裡,打開了右側的廂房,一進門我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個藥房,只不過藥柜上布滿了灰塵,顯然有年頭兒沒打掃過了。

他很熟悉地走到了藥櫃前,打開了幾個抽屜,抓了些藥材出來,自言自語說道,這藥放了好幾年了,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不過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先止住血,包紮傷口再說。

小羊很溫順,黃老師用紗布把藥包紮好,然後找了一個小筐,裡面鋪了一層棉布,把小羊放進去,再把筐放在了爐子旁。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問我,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他突然間發問,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呵呵一笑,說道,有難言之隱?

我說,也不是,就是吧,我爸讓我請您去家裡看看風水有沒有問題,我媳婦一直懷不上孩子。

他說道,那你應該去醫院啊,跑我這裡管什麼用。

我解釋道,黃老師,我身體沒問題的,這不是我爸他,非要……

話剛出口,我就噎住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我是來扒開他偽裝的面具的,可是見過之後,心裡竟再也無法生出那種想法,總覺得他就是有那種神秘力量的人。

黃半仙並沒有責備我,反而說道,雖然你覺得這是迷信,可你還是來了,這說明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像我兒子。

您兒子?在外面拼搏麼?

死啦,犯了事,被處決了。

對不起,讓您想起傷心事了。

沒什麼,都過去五六年了。

我突然想到他說那藥是好幾年沒動了,而他兒子也死了五六年,難不成這之間有關係?

不說往事了,說說你吧,我看你眼睛聚神,眉心聚氣,像個軍人。

他猜測我的身份就像信手拈來一般,只需一眼根本不用問。

我點點頭,實話實說,對,曾經當過兵,後來轉業做了警察。

哦?聽到我說自己是警察,他也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又平靜下來,說道,沒想到一個警察也來找我看風水,哈哈哈。

我問他,那您有時間陪我們去一趟麼?

他搖搖頭,說,今天不行,兒子忌日,我今晚得去墳前陪他喝酒,你們找一家借宿一晚,明天再走。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不能再強求,恰好這時候老蹄回來了,給我帶了飯,說是小羊倌兒他媽給做的,還帶了一個奶瓶,裝的是羊奶。

老蹄說道,那大妹子讓我餵小羊的,她說一定要救活了,只要救活了,她一分錢都不要。

我並不關心錢的問題,我只想知道,她兒子為什麼不想救這小羊呢?

老蹄搖搖頭,說,這我哪兒知道,他連他媽都不告訴。

我總覺得這裡面怪怪的,不過這也是做了幾年刑警留下的毛病,碰到什麼事都會多想。

老蹄不再理會,拿着奶瓶餵小羊去了,畢竟救活了能省八百塊錢。

小羊雖然虛弱,可喝起奶來還是很興奮,不一會兒就把一瓶奶喝光了。

老蹄滿意地摸着小羊,說道,看這精神頭兒,八成死不了了。

而這時黃半仙卻潑了一盆冷水,說,虎口脫險,小命易救;高崖跳海,天命難違啊!

我連忙問,您的意思是這隻小羊活不久?

他點頭,又搖頭,說,不是活不久,他已經死了。

這話說得太矛盾,我一時也有些不清楚,老蹄卻有些不高興了,扭頭說,就是死了也是你咒的!

黃半仙又笑了,那副慈祥的模樣,根本讓人難以招架,老蹄立刻慫了,把小羊放進筐里,主動出門了。

他剛要出去,一個人正着急進來,和他撞了一個對臉,也沒道歉,就進了房間。

這男人大概三十多歲,本來長得挺精神的,只不過臉上一道道血印子,就像被貓抓花了一樣,整個人都頹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張口就說到,叔,你看看我這臉,我還能出門兒嗎?我天天把她當姑奶奶供着,她卻根本不把我當人看啊,早知道當年就聽你的,做和尚也比娶這麼個媳婦兒強!

黃半仙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人要來,把之前給小羊磨好的藥拿了出來,說,抬起頭來,給你上點藥。

男人很聽話,把頭靠在椅背上,仰着頭說讓人,叔,你說我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黃半仙回答道,既入深淵,已無彼岸,彼岸花開,已成虛幻。

叔,你是不是說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的天啊,我才三十六,還有半輩子苦要受麼?

黃半仙說道,我當年就說過,你和她犯沖,大不合,你不信,現在好了,每天被人家欺負,完事又來找我。

黃半仙給他臉上敷藥,疼得他大呼小叫,一直把藥上完了,他才說道,叔,還有沒有轍了?

黃半仙想了想,說,有個法子倒是可以助你逃離深淵,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信我?

信啊,早知道當年就信了!

那你給我聽好,今晚十二點,你一個人偷偷去村東邊三里外的堰子地,就是路左邊靠山那塊,牆根兒有座墳,你面對墓碑站着,千萬不要回頭,一直等着,等到有人從你背後突然抱住你的時候,那就是你命中本該遇到的女人。你儘可能地表達對她的歉意,或許她會網開一面,不再擾亂你。

男人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叔,你的意思是我本來該遇到的女人死了,她纏繞着我呢?

黃半仙並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着。

男人欣喜,一路跑了出去。

我正準備問黃半仙剛才這是什麼意思,卻又有人進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嬌嬈少婦。

叔,他是不是又來告狀了?女人上來就問。

黃半仙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說道,小娣啊,你再怎麼也不能把他撓成那樣吧,畢竟是夫妻,互相理解一下吧。

夫妻?呸,我們說好了,明天就去離婚,你說我嫁給他圖個什麼啊,不就是圖他當年有幾個臭錢嗎?結果啊,黃韋一進去,他立刻賠個精光,老娘我本以為他還有機會東山再起,結果這山是進來了,可就再也沒起來過!

她一口氣發泄完,眼睛一瞥,這才看見屋裡還有一個我,臉色立刻變了,給了我一個標準的禮儀笑臉,說道,這位小哥兒結婚了沒?二婚的還考慮不?

我趕緊拒絕道,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結了可以離啊!我叫徐娣,你呢?

行了,小娣!你就別作了,你說你啥也不會,每天讓海生捧着抱着,衣食無憂,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

徐娣一跺腳就開始撒嬌,叔,你就向着他,我是什麼都做不了,我就是個花瓶,可偏偏連個擺給人看的台子都沒有,你說他要是有黃韋一半能力,現在也肯定是個大老闆了。

大老闆?他有黃韋一半能力,早就蹲號子了!小娣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一個人一個命,富人有富命,窮人有窮命,但是窮人有窮人的樂,富人有富人的愁,人活着只是為了給別人看,那還有什麼意思?何況你們孩子都那麼大了,怎麼能說分就分?

徐娣說,叔,那你的意思是我這輩子就是命中注定和黃海生在一起嘍?

黃半仙搖搖頭,開口說道,那倒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

對,因為你的突然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軌跡,本來該走在一起的人分散了,命運也會發生巨大的改變,而你們之間的不和諧,也都來自於她的詛咒。

徐娣有點兒發呆了,緩和了一下,問,那怎麼辦呢?

我告訴你,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今天晚上一點,你去村東頭那片堰子地里,左邊牆頭有個墳,墳前會站着一個人,你悄悄地從背後走過去,攔腰抱住他,然後他會告訴你一切,記住,不要讓他知道你是誰。

徐娣臉上半信半疑,問,大半夜那裡真的會有人嗎?

黃半仙沒有回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徐娣鎖着眉想了想,不過很快就想通了,轉身就走,連頭都不回。

等人出去了,黃半仙這才和我說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也不知道我這餿主意靈不靈。

我倒是覺得這個黃半仙越來越可愛了,這法子想得有些古怪,那個海生大半夜在墳前站一個小時,男人那點膽識也差不多消耗殆盡了,等徐娣去了,苦訴衷腸,我似乎隔着幾個小時都能提前看到他們夫妻抱頭痛哭的畫面了。

不過期間提到的黃韋,多半就是他兒子,從徐娣嘴裡可以知道,他兒子應該是個能力強,但是卻走了歪路的人,有些可惜了。

黃半仙沏了一壺茶,讓我再和他閒聊了一會。

從他口中得知,這個黃海生其實是他一個侄子,沒什麼出息,可偏偏人不老實,當年跟着黃韋混了一段時間,有了錢以後就找了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兒,結果沒多久黃韋出了事,公司也被查封了。

那時候徐娣正懷着孩子,為了孩子也就沒捨得離婚,而黃海生這條鹹魚再也沒能翻身,又恰好這時候村里推廣養殖業,他就把僅存的一點錢作為本金,回村養豬了。

雖然沒有因此而再次變得富有,但至少比一般農村的小康家庭要好一些。可前後的落差感還是讓徐娣變得咄咄逼人,開始對黃海生各種家暴,黃海生隔三差五就來找他叔訴苦。

黃半仙剛開始只是良言相勸,兩個人有孩子作為羈絆,也都忍了過去,直到去年秋天,孩子已經上了學,兩個人的矛盾就愈演愈烈,再次爆發。黃半仙也是為了他們夫妻,絞盡腦汁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隨着交談的深入,話題也引到了他兒子黃韋身上。黃半仙一提起自己的兒子,眼神就有些暗淡。他說黃韋命苦,還在他小的時候,他就給黃韋算了命運,發現這孩子天生短命,劫難重重。

為了讓兒子好好活下去,黃半仙辭去了教師的工作,從縣城來到了山區老家,他知道這裡有一棵近千年的老樹,想借着這棵有了靈性的大樹,來蔭蔽兒子的劫難。

所以他在村口建了房子,並且在院子的四個角落埋下了古樹的幾段根須,培育成如今這麼大的四棵樹。

有了這些樹的庇護,只要黃韋不輕易出門,就不會有什麼劫難,而且黃家祖上是中醫世家,黃半仙從小耳濡目染,雖然沒有接替家業,但從小學的東西都還記得。

為了兒子將來也能好好活着,他便把所有的醫學知識傳授給他,並且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把一側的廂房改成了一間藥房,通過看病抓藥賺錢補貼家用。

黃韋剛開始還很懂事,可是人都是嚮往自由的,一直被囚禁在這小院子裡,他漸漸覺得生不如死了。

但是那時候他不敢頂撞父親,只能這麼被迫隔絕在這小院兒里,通過其他的小夥伴來了解外面的世界。

那時候和他關係最好的就是黃海生和李從文,黃海生是他堂哥,而李從文是他好友,而且就是小羊倌兒的父親。

當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總會鬧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就在九年前的一個夜晚,他們三個人各自偷了家裡的一些錢,轉而奔首都去了。

兒子走了,黃半仙頓時覺得天塌了,算是老來得子的他把兒子當成寶貝養着,可突然間兒子離家出走,這個噩耗比兒子死在眼前都可怕。而黃韋的母親也因此一時着急,心臟出了問題,沒幾天就去世了。

黃半仙本以為兒子也有去無回了,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兩年後兒子回來了,而且在北京做苦工,也攢下一筆錢。黃半仙欣喜若狂,但是他還是想把兒子留在身邊。

可是黃韋那時候已經接觸過外面的世界,豈能再回到這個小院子裡?

他大膽地拒絕了父親的挽留,一個人走了,而在北京吃夠了苦頭的黃海生和李從文卻不願離開家鄉了。

黃韋雖然離開了,但這次並沒有走多遠,只是去了市里,尋找着機會。

那時候市區正是高速發展的階段,農民工是他的首要選擇。可是他看着工地上那些五十多歲就佝僂着腰背的人,心裡害怕了,他怕自己五十多歲的時候,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於是他開始改變,輾轉反側……

偶然的機會下,他接觸到了小額貸款這個行業,那時候還是高利貸盛行的時候,雖然違法,但總有人冒險。也就在那樣的機遇之下,小額貸款開始萌芽。

作為第一批的領軍人物,黃韋只用了半年時間,就賺了很大一筆錢,年底回家的時候開着車,還帶着女朋友,讓村里人都羨慕不已。

黃海生和李從文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欲望,選擇了加入,兩個人在黃韋的帶領下,也迅速變得富有起來。

都說錢會讓人變壞,短暫的富足之後,眨眼間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冬天。因為有人欠款不還,打斷了公司的資金鍊,黃韋帶人上門催債,結果把人打死了,法院審判,死刑。

黃半仙說這就是天命難違,自己就算知道了,哪怕再怎麼防範,該來的還是會來,該走的還是會走。

我看了看一旁睡着的小羊,難道它也天命難違麼?

正在這時,老蹄又過來了,問我,你今晚住哪兒?

我看看外面天色已經漸暗,便問他,你找到地兒了?

老蹄說,小羊倌兒他媽飯都做上了,你來不?

我點頭答應,然後和黃半仙告辭,他則解釋說今晚要去陪兒子喝酒,所以就不留我們了。

我說聲叨擾了,便和老蹄出了門,轉而去了對面的小羊倌兒家。

小羊倌兒的母親姓曲,叫曲珍,比我小兩歲。

曲珍在廚房做飯,老蹄在陪小羊倌兒玩,我就在廚房門口倚着門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當我問到她的丈夫李從文的時候,她突然噎住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進了鍋里,裡面的油一下炸了起來,把她的手都燙到了。

我連忙把她拉開,問她怎麼樣,她把手張開,只看到右手虎口的位置,被燙出一個很大的泡。

我有心讓她休息,先去抹點藥,不過她根本不在意,說,沒什麼,這點兒傷不算啥,過幾天就好了。

她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我才發現,在她衣服領子內,用針別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難不成李從文是剛剛去世?

這不可能吧,農村死了人是要大辦喪事的,這院子裡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呢,連輓聯都沒有。

我帶着心中疑惑出了廚房,畢竟剛才是因為我讓她分心受了傷,我也不願再多生是非,這才主動走開。

另一邊再看她兒子小羊倌兒,此時看上去和其他孩子無異,正和老蹄拿着幾個小石子玩遊戲。我慢慢靠近,看懂了遊戲規則後主動加入,要想了解孩子的想法,就必須和他玩成一片,這是鐵定的事實。

沒多久就玩嗨了,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我開始問些有的沒的閒散問題,他也能一邊玩一邊回答,然而當我一提到他爸爸或者那隻小羊時,他就突然不說了,而且我問多了以後,他就不和我玩了。

我知道這是個秘密,要想從這母子倆嘴裡得知恐怕是有點難,所以我也乾脆自覺地不再提起這幾個話題。

吃了飯,我和老蹄帶着小羊倌兒去看電視,曲珍卻還要再去看看自家的羊。整個期間都沒有見過李從文的身影,我想多半是被我猜中了,這個李從文應該是去世了,而且時間並不太久。

不過既然人家刻意隱藏,那說明這裡面有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我也不再多問。看了會兒電視,把小羊倌兒哄睡了之後,便和老蹄去偏房休息了。

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一方面這熱炕頭也烤得我渾身不自在,反正就是睡不着覺。

我拿着手機隨便翻看着,突然聽到門外有些動靜,不過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我看了看時間,剛不到十二點。

或許是什麼貓貓狗狗的動物吧,我沒放在心上,把手機一放,竟然就睡着了。

然而並沒有睡太久,忽然窗外燈火通明,好多人都起來了,亂鬨鬨的,不知道都在喊什麼。

我和老蹄連忙穿好衣服出去看,可家裡居然沒有了人的蹤影,小羊倌兒和他媽都不見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不到一點鐘,這大半夜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我和老蹄出門去,分頭找人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一問才知道,小羊倌兒消失了。

曲珍半夜醒來發現兒子不見了,便號召村民都出來尋找,可是村子找遍了,都沒有發現。

我靈機一動,想到了那隻小羊,立刻跑到對面黃半仙家裡,推開門進去,發現並沒有人在,黃半仙估計還在墳頭陪兒子喝酒呢。我徑直闖進正房,把燈打開一看,火爐旁的木筐空空如也,小羊不見了!

評論列表

頭像
2023-08-20 19:08:38

服務特別好,而且給人的感觸也挺深的,真的可以的

頭像
2023-06-24 23:06:52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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