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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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大項目失敗,蘇邵安遭到質疑,但生活還要繼續。
董事會鬧了一陣,還是要走流程,一時間也動不得蘇邵安。只不過款項的審批更加謹慎,業務要朝穩健方向走一段。
尚迪倒是鬧得歡,感覺取得了重大勝利。天天在朋友圈得瑟。
袁薏從杭景家回來後,再沒了聯繫。心中忐忑,感覺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董事會弄來了法務,要調查馬場事故之後,包括投標,改標書所有的事情。
她深知,每件都牽扯到自己。想開了也無所謂,上市公司的事,蘇邵安也不能完全掌控。所以在他面前,她表現的無所謂,從不提工作。
蘇邵安也默契地不提,不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就是出差。偶爾發個微信跟她解悶。
之前的工作告一段落,她忽然想起姜小玫家。這姑娘之後給她發過信息,問蘇總能不能罷手,然後就消失了。
仔細想來,姜小玫並沒做錯什麼。蘇邵安也笑袁薏,說廉價的同情還不如不聯繫,也許是出於好奇,她還是想看看蘇邵安手段有多狠。
跟姜小玫約在姜發發的店面門口。一下車,偌大的公司已是人去樓空,外面還有幾個討薪的清潔工坐在台階上。拉了欠薪的橫幅,看上去很有視覺衝擊感。
姜發發欠了一屁股債,躲到外面去了,不知幾時能回來。
姜小玫坐在台階上哭:「我哥就不是個好人,欠!小時候就跟着我媽欺負你,現在好了,遭報應了。他之前還吹噓政FU和市局都認識人,想着避避風頭以後再干。沒想到,之前談好的生意,活幹完了,尾款沒了。人家公司就一句話,你去法院起訴吧。他,他就是一文盲,哪兒有心思啊。沒有流動資金,公司一下子垮啦。」
袁薏靠着牆踢了塊小石頭,「你老公呢?」
姜小玫抹抹鼻子:「我沒時間撈他,100萬。那還不如照片和視頻傳出來,我都這樣了,還要什麼臉。他在圈子裡算是完了。下半輩子湊合着過唄。」她眼眶一紅,「那些也太黑了。你家蘇邵安到底是什麼人?」
「我真不知道他這樣。」袁薏搖搖頭,「你的事,我也跟他說了。袁貴香現在躺在床上動不了。以後他也不會再下手。但之前的事,也就那樣了。你家如果不欺人太甚,他也不會那麼絕。」
姜小玫哭:「姜發發和我媽都以為你就是傍了個大款,誰會為女人出頭?哪兒想到蘇邵安來真的。你爸爸去世,你媽媽確實有責任,別怪我媽那麼說。」她冷了冷臉色:「而且,你長得不像我們家人,你自己也清楚吧。」
「姜小玫,我本以為你是好的,沒想到嘴也這麼欠。」她笑笑,「看來蘇邵安手段還不夠狠。」
姜小玫也發現自己情緒失控,不該再招惹袁薏,「也是,反正你媽媽現在有本事的。我看新聞,她現在弄投資,做的很好。你呀,有媽媽這邊的背景,還有厲害男朋友,以後就享福吧。」
袁薏呵呵,跟蘇邵安享福?騙騙鬼吧。不提心弔膽已經很好了。
此時,傳說中跟着他能享福的蘇邵安,剛剛下了一個會,躲去露台抽煙。邵嶺東也跟着點了一根兒,「怎麼個意思?董事會要拿袁薏開刀啊?「
蘇邵安無奈:「他們覺得我根基深,說白了這就是蘇家的產業,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先找個無足輕重的練練手。反正出事要有人扛,袁薏就是倒霉,全趕上了。我發現她跟着我,沒什麼好日子,挺難為她的。」
邵嶺東笑:「那你還不對人家好點。」
蘇邵安:「最近忙得我焦頭爛額。林竹的投資也談得差不多。我得用這個事扳回一局,把弘大事件的影響降到最低。寵女人,需要時間和精力。」
邵嶺東:「你呀,別撿了芝麻丟西瓜,到時候人家跑了,後悔都來不及。招標會上,杭景就盯着她。現在小奶狗多流行啊,兄弟,小心啊。」
蘇邵安嗤笑:「你丫言情劇看多了吧?」
邵嶺東擺擺手:「我一大老爺們,哪有閒心?倒是你,多研究一下戀愛中女性心理學。別盲目自信。」
蘇邵安冷笑:「哪兒來的自信?讓她攪得我心神不寧。」最近確實不敢約袁薏,生怕一走神,工作上就失控。
晚上,袁薏接到秦昊陽電話:「明天法務部如果找你了解情況,你就拿出之前的失誤報告,其他都不要說。投標跟你也沒關係,往蘇總身上推。」
袁薏:「聽上去好喪盡天良啊,我做不出來。他們本來就打算弄蘇邵安。」
秦昊陽:「要是沒有蘇總授意,我敢給你打電話嗎?又不是違背良心,第一件事按着報告念,第二件,本來也是蘇總拍板的……」你聽袁薏不說話,安慰道:「蘇總如果沒把握,也不會這樣干。這種事從董事長那輩就開始了,你放心,他沒事。就算不當總裁,他的逍遙日子只多不少。」
袁薏:「人活着總要追求什麼。蘇邵安如果只想安逸,就不必勾心鬥角。他不是不在乎。是想保護我,對不對。」
秦昊陽:「袁薏,蘇總有你,我們這些老人都安心了。」
世安集團
法務果然咄咄逼人,不留情面。
會議室里燈光灰白,像極了審訊室的氣氛。
袁薏動用了所有腦細胞,一字一句都斟酌再三。在關於招標的問題,她沒有聽從蘇邵安的建議,把主要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承認最後的扶貧方案是她力主的。
董事會也派人在一旁聽着。那人明顯與蘇邵安一派對立,很多話都極有針對性的挑釁。在他的壓力下,法務的問題也很有侵略性,袁薏有點慌,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
她從會議室出來時,有幾個同事拿出避之不及的架勢,好像生怕跟她認識。公司微信群最近也安靜異常,不知是人家另找地方八卦,還是都默契地不說話。
其中有幾個市場部的是鄭梅的老手下,為首的叫林千千。鄭梅走後,他們油水少了很多,心中當然不爽,偶爾還給顧萌使拌,讓這新上任的小領導難堪。
顧萌還想上去同袁薏說話,卻被她的眼神勸退,偷偷瞄了下跟在身後法務的人。
林千千在一旁看笑話,「顧姐,就跟你說,靠美色的長不了。男人多無情啊,沒事對你百依百順,一出事,怎麼樣?把你先推出來,保自己總裁的地位。」
袁薏瞪她一眼,低低說了句:「只怕報應來得慢。」
林千千搖頭,「蘇總栽到你手裡也是倒霉。可惜了。」
顧萌想去爭辯,袁薏扯她一把,直接往電梯走去。
她心中示失落,蘇邵安不在身邊,杭景對她的計劃書也沒給半點回應。哎,日子太苦了,明天去雍和宮上個香去晦氣吧。
61
董事會沒動靜之前,法務先出了結論:馬場事故袁薏負主要責任;招標失敗導致的損失和負面影響由團隊負責。這裡面又牽扯到袁薏。郭富明已經給她打好招呼,調崗或者降級去避避風頭。
崗位變動輪不到蘇邵安插手,壓力給了郭富明。他知道袁薏是背鍋,就象徵性的給了她個閒職---留在辦公室解決技術問題,暫時先不要負責現場業務。決定一出,同事們表現各異。扼腕嘆息者有之,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還有糾結如何站隊…
袁薏欣然接受,沒做任何辯解,也沒跟蘇邵安商量,就在同意書上簽了字。下午路過樓道,保潔正在清理大堆的碎瓷片,還不時念叨:「沒見過蘇總發這麼大火,我上樓時秦助都看傻了,幾乎把半個辦公室都砸了。」
袁薏撇撇嘴,蘇邵安發什麼瘋?晚上找他好好談談。可還沒等到下班,蘇邵安就大咧咧來辦公室找她。員工們見總裁黑着臉,紛紛猜測情況。格子間裡看似都在忙碌,關注點早到了兩人身上。
蘇邵安不說話,走過去直接拽着袁薏上樓到總裁辦。剛一關門就把人緊緊抱住。袁薏靠着他肩膀,手臂環住他的腰。
「你瞎簽什麼同意書?我特麼繞不了他們。等我翻了身,參與這件事的有一個算一個,全滾蛋。」他怒不可遏的罵起來。
袁薏倒很通透:「先隨了他們心意。你別生氣。總有機會的。也不用為我出頭。」
蘇邵安心煩:「你就嘴硬吧。心情不好也不來找我。我是掛件嗎?供你高高看着?為什麼不照我的意思跟法務談?」
袁薏看着他眉頭擰成一個結,臉上是焦急的神色,倒欣喜起來,環住他脖子:「真喜歡看你被我氣到的樣子。」
蘇邵安:「氣死也好。省心。」
袁薏:「我虱子多了不咬,無所謂的。他們把我開除吧,然後……」她眨眨眼睛,「反正我還有點積蓄,總不至於上街要飯。是吧?蘇大總裁?」她手指在他頸後輕撫,面上表情卻無比正經。
蘇邵安呼吸一滯,雙手掐住她的腰:「你是越來越壞了。」
四目相對。在袁薏心裡,這段日子像在寒冬,可看着蘇邵安的臉,感受着體溫,心中的冰竟悄悄融化。蘇邵安瞧着她強打精神,十分心疼,低頭啄了她嫩唇一口。
袁薏撫着他眉頭,有點想哭,就趕緊轉移了話題:「杭景還真沒動靜了?還以為他不會就此罷休。」
蘇邵安鬆開她,轉身看着窗外:「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在扶貧的事兒上跟高層的人槓上了。好像跟他媽媽的身世有關係。」
袁薏剛想了解,電話響起,竟然是杭景:「你上次給我的企劃書,再打印一份送過來。」
「給你發電子版?」袁薏小心翼翼。
杭景:「我就要打印好的。」
「那你在哪兒?」
"晚上送到我住處?"
袁薏看了眼蘇邵安,「不方便。白天有空嗎?」
他沉默半晌:「我在建晨談具體合作,他們家寫字樓離你很近。」
袁薏點點頭,見蘇邵安也在接電話,便招招手,一溜煙去建晨找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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