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回到家鄉的小城卻又經歷男友背叛,幸好還有青梅竹馬,攜手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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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是有等級的嗎?

故事:回到家鄉的小城卻又經歷男友背叛,幸好還有青梅竹馬,攜手終老

姜淼坐在鬧哄哄的燒烤攤里,沒頭沒腦地給我來了這麼一句。我拿着翅中的手頓都不頓,送到嘴邊,「什麼?」

於善善用牙磕開玻璃裝的可樂瓶蓋,「淼哥感慨人生呢。」

我看着他倆,「多愁善感,咱們再要點串吧,不夠吃——」

姜淼叫過在人群里穿梭的服務員,又點了些羊肉串和排骨,他看我,「你真當今天是出來吃大戶的,也太實誠了些。」

我鎮定,「說這話見外,咱們三個多年發小,吃誰不是吃。」

於善善揉揉鼻子,「那怎麼沒看見我們哥倆吃你呢?」

姜淼舉起玻璃杯,兩人一塊走了個。他倆都是我的髮小,從小一塊長大,他們兩個心思都沒用在學習上,高考後直接上了本地大專,繼續在一塊混着。

我運氣好些,高考超常發揮,擦着一本線去了省會讀大學,大三的時候隨大流考了個研,結果成了,又去首都見識了三年的花花世界。

可惜專業太冷,我爸我媽又勒令我回家考公務員。

公務員是說考就能考上的嗎?

他們認清現實後終於同意了我先找個工作干着,於是我就來了新城區這邊找了份輔導老師的工作。但也下了保證,一定堅持複習,再接再厲,爭取早日上岸。

我打個哈欠。

於善善接起電話來,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長出了一口氣,「那行,我現在過去。」

電話掛斷了,我問,「你要走?」

於善善說,「我女朋友回她們家那參加婚禮,現在他們公司臨時下通知,說明天有總結大會。現在也沒車,我得去接她。」

他看姜淼,「淼哥,等會你把田心送回去?」

我現在在新城區住,本來和於善善順路,他現在去接女朋友,自然沒法捎我。更何況,我們新加的串還沒上來。

我立時揮手,「沒事你走就行,明天不周一嗎,我們不上班,我回家住。」

姜淼一直沒搬家,還住在從前的地方。於善善走了以後,我拿出手機來給我男朋友發微信,告訴他我今天不回租房了。

我倆在同一家輔導機構,他教數學,我教英語。

我這人心比天高,談戀愛有一個重要原則,就是一定要找個帥的。根據我的經驗,人對好看的事物包容度總是高些。

當然,姜淼他們對我的論調嗤之以鼻。

發完消息後,服務員終於把串上來了。我拿一塊排骨,問姜淼,「你是不是不太高興,工作不順利?」

他定定看着我,眼神頗為複雜,「小田心,我跟你說不明白,你還沒經過社會的毒打。」

我反駁,「你真是!怎麼沒被毒打,那天一個家長跟我扯皮,非說我把她孩子教的學習倒退,嚷嚷着讓我賠課時費。那孩子特熊你知道嗎,上課從來不好好上,作業也不寫,一考不好就跟爸媽哭,說自個已經盡力了,合着都是我們的鍋。」

姜淼笑笑,橫過串來,用他那口白牙將肉擼了下來。

我倆話當年話到十一點多,困意終於上了頭。姜淼付了錢,我倆朝他那輛二手車走去,我手剛碰到門把,姜淼叫我,「往前頭坐。」

我拉開副駕駛,鑽了進去,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同姜淼說,「我每次坐善善的車都往後坐,都快成本能了,也就你現在還沒女朋友,等你談了戀愛,這就是專座。」

說着,我拍了拍坐墊。

姜淼車子啟動的時候問我,「你鑰匙帶了沒?」

不說還好,一說我急忙翻包,「沒……」

姜淼說,「那你還回家?」

我沖姜淼討好似的一笑。

姜淼秒懂我意思,在路口處調頭,「你這必須請我吃頓飯,我從這開到你住的地方,可不少油錢。」我忙不迭答應,「下次,下次一定請。」

我坐在路邊石上,盯着路燈投射下的陰影發愣。

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果然有現實生活替它背書,十幾分鐘之前,我捉到了我男朋友的奸。我們倆和別人合租,跟他躺在床上的就是隔壁的室友。

不知道是我走路的聲音太輕,還是他倆的動靜太大,總之我擰開門,一入眼的就是隔壁室友的裸背。

2

我的小熊很可憐的掉在了地板上。

感覺腦子嗡得一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我抱緊小熊,夜風有些涼,可我的腦子還是混沌一片。

我給姜淼打了電話。

一聲、兩聲,姜淼的聲音響起,「忘東西了?」

我心裡一酸,眼淚不受控的落下,「他劈腿了……」那頭的姜淼生生頓了一下,「你等會再哭,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就在樓下。」

我沒想到姜淼會來的那麼快,大燈一晃,我倉皇的抬起頭來。他落下玻璃來,「田心!」

我一手抓包,一手攔着小熊又上了副駕駛。姜淼沒開車,他點了根煙,從我胳膊里抽出小熊來,「讓多比去後頭睡覺。」

然後問我,「怎麼回事?」

我展開一張抽紙,蓋住自己臉,「被你奶中了,我遭受到了生活的毒打,我再也不和帥哥談戀愛了。」

姜淼說,「吃一塹,長一智。」

我歪倒在座上,「你等會在路上找個酒店把我放下吧,我不想回家,我怕我爸媽一給我開門,我又忍不住哭。」

姜淼說,「別住酒店了,去我家睡。」

我忙拿下抽紙來,「姜焱哥的孩子出生了?」姜焱是姜淼親哥,比我們大三歲,在臨省工作,善善之前提過,姜焱哥的妻子懷了孕,到時候姜淼爸媽應該過去幫忙。」

姜淼瞟我一眼,「一提到我哥,你可真上心。」

我瞪他,「我剛經歷了人生重大挫折,你還提小時候的事。」

坊間有一個頗為小言的說法,「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的人都像你。」這麼說起來真教人牙酸。在少女懷春的年紀,我曾有過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暗戀的對象就是姜焱,日久我集郵帥哥的興趣大抵也來源於此。

紅燈亮起,姜淼很守交通規則的停下車來。

他扭頭看我一眼,忽然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頭,「好好睡覺,等有了精神,趕緊跟你男朋友分手。」

我說,「這樣的人,當然分手,不分還等着過年?」

姜淼一笑,「知道就好。」

抖得這個機靈逗笑了姜淼,我卻笑不出來。我伸出手指來,撐了撐自個嘴角。

費勁。

姜淼又開了小四十分鐘的車,我們終於進了小區。

我家和於善善家樓上樓下,和姜淼家是對樓。我仰頭向上看去,果然,我家的位置一片漆黑。姜淼捅了捅我背,「走,上樓。」

老式的樓沒加裝電梯,我倆一前一後爬上三樓。

進門口,姜淼開了燈,房間立時亮起。他給我找出拖鞋,「你先去洗漱吧,壁櫥里應該有新牙刷。」

我點頭。

他家我輕車熟路,方形鏡子映出了我的憔悴臉色,妝面早花,形容狼狽。我嘆口氣,使勁搓了搓臉。

姜家沒有多餘的客房,我住了姜淼的房間,姜淼去他爸媽那睡。

等我上了床,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小熊還在姜淼的車上,我便又爬起來。姜淼正在刷牙,見我出來詫異,「還不睡?」

我有些不好意思,「姜淼,你把你車鑰匙給我一下……我把小熊落你車上了。」

姜淼沖我擺手,「我等會去給你拿,你先回房間休息。」

我雙手合十,「謝謝淼哥。」我從來不這樣狗腿叫他,向來直呼其名,故而姜淼別我一眼,仰頭漱了漱口。

在黑暗裡翻來覆去好一會,聽見外頭門響。

我忙坐起身來。姜淼敲了敲房間門,將門拉開一半,背後的光一下子瀉在了地板上。他將小熊拋給我,「給你——」

小熊多比穩穩的落在了我懷裡。

姜淼揉揉眉心,「別胡思亂想,趕快睡覺。」

他關上門,房間裡重新陷入黑暗。我抱着小熊,將它放在我胸口處,心裡一暖。

我辭職了,回家備考。

我已經向爸媽賭咒發誓,這一次必須堅決肯定上岸!

辭職的那天,於善善的女朋友在機構里威風凜凜,她穿着大紅色的露肩長裙,踩着高跟鞋將我前男友罵了個狗血臨頭。他大氣有不敢出,原因無它,旁邊還站着個於善善。

3

於善善同學名字取得讓人誤會,實則本人是一位身高185,體重180的黑壯大漢。

心地善良的於善善伉儷還幫我搬了個家。為了報答他們,我特意請他倆吃飯,原意是叫上姜淼,善善卻讓我先別打電話叫他。

點菜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怪怪地,「要不還是問問他吧,他要來不了是他的事,我不叫也太不夠意思了。」

善善的女朋友撲哧一笑。

善善恨鐵不成鋼,「你不會回頭再請他一頓,他最近忙着呢,心情不好,咱們別打擾他。」

我張大嘴,「誰惹他了?」

善善嘆口氣,給女朋友倒了杯茶,「他之前包工程麼不是,有兩筆款子讓人賴了,正為這事上火呢,咱們那天吃燒烤,他不就抑鬱着麼?」

想起來了,我還說他多愁善感來着……

那晚姜淼還為了我的事來回折騰,我在他房間裡睡到九點多,醒了看見姜淼早上六點多給我發的微信,說冰箱裡有飯,讓我自個熱着吃。

我嘆氣,「我不應該說他的,我決定了,等姜淼他的事忙完,我一定一定請他大餐,彌補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善善的女朋友點點我,「姜淼人不錯,他又沒女朋友,你又沒男朋友,彼此知根知底,等你過去失戀期可以考慮一下。」

我輕輕啊了一聲。

善善接嘴,「可拉倒吧,田心喜歡的是姜淼他哥,我們都知道。」

我瞪着善善,「又翻舊賬!我老早之前就不喜歡姜焱哥了。」

善善說,「是,不喜歡了,也不知道是誰,前年姜焱結婚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前女友。」

「於!善!善!」在我的聲波壓制下,他終於閉麥,和女朋友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餵食。

我認真咀嚼善善女朋友話的可行性後得出一個結論:

大概我真的是個性轉版的渣男。畢竟剛剛她說的時候,我居然有點頭說「也不是不行」的衝動。

日子不咸不淡地過着,準備請姜淼的飯一直沒請出去,中間問過他兩次,他都說太忙了。到姜爸爸帶着姜焱的寶寶回來擺酒之前,我倆都沒打過照面。

天氣一天天的暖和起來。

我找出裙子來換上,一邊化妝一邊聽見媽在一旁嚷嚷,「姜焱的媳婦就是體制內的,你找個空,向人家取取經。」

我有氣無力,「媽,又不是一個省的。」

她一巴掌拍在我小臂上,瞪我一眼,「你看看人家。」我衝着鏡子做個鬼臉,又挨了一巴掌的賞。

姜焱生了個兒子,滿月宴在本市最好的一家酒店。

我和盛裝打扮的我媽一進酒店,便看見了西裝革履的姜焱。歲月是把殺豬刀,但這刀總是蹭着他過去,一點油皮兒沒破。

他也看見我們,迎了上來。同我媽打過招呼後便禮貌性的讚揚我,「小田心越長越漂亮了。」

我媽笑,「漂亮什麼,也就你能誇誇她。孩子呢?」

姜焱指了指,「我媳婦抱着呢。」

我媽忙去看小朋友,我也急忙跟上,「姜焱哥,那你先忙,我也去看看寶寶。」

今天寶寶是主角,他那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廣大婦女們的笑聲幾乎能掀開屋頂。我從桌上抓了把瓜子,四處瞅一瞅,不見姜淼身影。奇怪,剛才在地下車庫裡,我好像還看見他的車來着。今天他親侄子滿月,應該會露個臉啊

很快,廳內的燈光開始暗下來,柔緩的音樂響起。

前頭台子上去個人。

我喝口茶,姜焱哥好隆重啊,還特意請了個主持人。跟我們坐一桌的都是同小區的,見此也開始嘮嗑,「真不錯,今天可得不少錢,姜德清真捨得。」

姜德清就是姜爸爸。

鄰居王阿姨笑道,「老薑又不差錢,姜焱每個月工資那麼高,沒少給他。」她幽幽嘆口氣,「等姜淼再結個婚,把孩子一生,他們可真是沒什麼心事了。」

說不上為什麼,我心裡忽然有點彆扭。

我目光落在台上,忽然想起以前的事來。姜焱是我們小區里最最讓人信服的別人家的孩子。長得好,學習好,品行好,從不讓大人操心。

4

他十幾歲的時候,網吧在我們這座小城裡遍地開花。

不少人都是讓家長和老師提着耳朵從網吧里陰暗的小黑屋裡找出來的,我、姜淼、於善善都這樣,他們倆玩網遊,我含着豆奶手指頭飛速敲打着玩炫舞。

可姜焱一次都沒有。據說他唯一一次去網吧,還是跟着姜爸爸去逮偷錢上網的姜淼,他是去攔着的,怕他爸氣狠了,把姜淼打壞了。

姜淼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看看你哥!」

爸媽這麼說,親戚這麼說,所有人都這麼說。姜焱的光芒太盛,他什麼也不必做,身邊呆着的姜淼自然沒有了光彩。

但是……現在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我的目光越過了眾人,鎖定了站在台邊的姜淼身上。我看到他了。在主持人的邀請下,他和姜媽媽一起上了台,一家六口站在台上,他走在姜焱的身邊,兩人身高仿佛,一個唇角帶了斯文笑意,一個沒有多餘表情。

可是,我的目光里,只裝下了姜淼。

公務員考試結束的那天晚上,我和爸媽出去吃飯。

三個人的飯,我媽居然還定了一個包間。在推開包間門之前,我都十分天真的以為我媽可能是炒股賺錢了,因此才如此大方。

直到我看到包間裡還多出來兩個人。

一個是鄰居王阿姨,我們十分熟悉,上次姜焱哥孩子滿月時還湊到一桌上吃過飯。另一個是個男人,看起來比我大幾歲,頭髮偏分,身量微胖,聽見動靜沖我們笑了笑,頗為憨厚。

我立時就想起了王阿姨的另外一個身份,本小區拉郎配第一高手,據說她手下真正成了的沒幾對,可架不住她手裡握着的男女信息多啊。

得,原來是鴻門宴,相親局。

我媽用胳膊肘撞我一下,我倒吸一口氣,立時擺出了笑臉。上菜的過程里,王阿姨口吐蓮花,和我媽一唱一和,該男子比我大三歲,本市人,有房有車無貸款,在市圖書館工作。

男子熱情地添加了我的微信。

當着一桌人的面,我微笑着通過好友請求,並將自己的好友動態設為三天可見。值得一提的是,我最近三天沒有發過任何動態。在上菜的間隙里,我點開男子的朋友圈。

第一條動態是轉發的,「七個字,字字值千金。」

第二條動態,依然是轉發的,「刪了心痛,留着沒用。」

我使勁抿了抿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服務員上那道海鮮疙瘩湯時,終於有電話打進來,我接起電話,同時從椅子上站起,空着的手回手去提包,「什麼!我現在就過去!!」擦着男人的凳子過去還不忘跟我媽解釋,「媽!那個誰!他出事了,我現在必須過去一趟,你們吃好!」

至於說的是誰,出了什麼事,就讓我媽自己理解吧,反正我也解釋不出來,因為沒人出事。我出了飯店,在街對面看見姜淼的車,先沖他揮了揮手,躲着車流過去,一頭鑽進了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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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抱拳,「感謝淼哥救命之恩。」

是我給姜淼打的電話,騙他說我這有十萬火急的事,讓他到飯店這來一趟。姜淼非常不信任地瞧我一眼,「你搞什麼把戲?」

我說,「王阿姨和我媽給我相親呢,就找你來江湖救急。」

他哦一聲。

我又說,「你追回錢了嗎?」

他手撐在方向盤上,沒看我,「善善跟你說的?沒有,但事好歹能弄下去了,」他這才看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哥借我錢了。」

我靜靜看他。

姜淼不是一個善於低頭的人,向姜焱借錢,他心裡並不好受。

我拍拍他曬成小麥色的小臂,「去棲寧街,我請你大吃一頓,想吃什麼隨便點,我有的是錢!」我故意拍拍腰間,裝作財大氣粗的樣子。

棲寧街是我們這裡有名的小吃街,從前常來,從街頭一路吃到街尾。

棲寧街人頭攢動,車是開不進來的,我倆一道走進去。今天是周六,遊人頗多,我倆站在臭豆腐的攤前,看老闆將湯汁澆在炸得金黃的臭豆腐上。

很香,並不臭,是本地改良版。

我從老闆手裡接過小碗裝的臭豆腐來,我倆夾在人群里向裡頭。棲寧街離我們高中不遠,以前讀書的時候,住宿生常常會尾隨在走讀生後頭,從學校門裡混出來,拿了零花錢來這裡吃飯。

姜淼看着我吃,我含糊不清地問他,「你真不來一塊?」

姜淼笑,「我不吃,我對這個有心理陰影。」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以前的事來了,姜淼和於善善混出學校來棲寧街吃飯的時候,曾受我所託,給我帶份大碗臭豆腐來。

於善善將我的囑託全甩給了姜淼。提着臭豆腐的姜淼和善善在校門口遇見教導主任,善善跑了,姜淼被抓,被罰捧着臭豆腐在操場上站一節課。

姜淼說,「那可是六月底,我兩手捧着它,我覺得我都被太陽曬成人幹了。那時我就想,田心你嘴怎麼這麼欠,吃點什麼不好,到時候隨便往懷裡一揣,非要吃臭豆腐。」

我笑出聲來,「你不應該賴我,你遠遠看見主任的時候就該扔了。」

姜淼輕輕笑了笑,「那你肯定得跟我倆過不去。」

我將空盒子扔進垃圾桶,「我現在要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要很認真的回答我。」

我緊緊盯着腳下的青磚地,「你喜歡我嗎?」

5

不是喜歡過,而是喜歡我。

問完,我便抓起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比我的粗糲,肌膚相觸時有奇異的觸感,我的臉通紅一片,低聲而快速地沖他喊道,「如果你要說不喜歡,我就會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我拉着他快速往前,他被我拽着向前,我終於騰出空來回頭看他表情。

他的眼睛很亮,神情無奈而寵溺。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我入圍了面試。

在考試的前兩天,我拉着姜淼去爬山。上山的中途我就覺得自己失策了,跟姜淼嚷嚷下山的時候要坐纜車。

姜淼替我擰開水,升級為男朋友的姜淼實在太體貼,體貼的我有點不好意思。我拽着他的胳膊,輕輕擰了擰他腰間軟肉,「姜淼,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對我有意思,沉浸在我的美色里無法自拔?」

姜淼喝一口水,仰起的下頜線流利乾淨,他嘴唇濕潤,「大概吧。」

我不依不饒,「什麼叫大概,年輕人,你的名字該叫做誠實。」

我倆邊說着話邊向上爬,這是一座封禪名山,即使是夜晚依然不斷有人攀援。我和姜淼租了軍大衣,像許多等待看日出的一樣,在山頂席地而坐。我含着巧克力,靠着他的肩膀,他的聲音有讓人安心的力量,「累了就睡會,到時間我叫你。」

明明我們談戀愛的時間很短,可我卻覺得我們像是在一起七八年那樣漫長。

我閉上眼睛,有一點倦意上頭,「姜淼,如果我公務員能上岸,你要不要考慮娶我?」

他輕笑一聲,「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願意嫁給我?」

我點頭,「願意啊。」

這一刻,我覺得好安心。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姜淼把我叫起來了,我倆在山頂吃了碗泡麵,隨着人去制高點看日出。天色太暗,肉眼看去,前方腳下儘是白色的霧靄。

我晃一晃小手電筒,「好漂亮,來的真值。」

他說,「我們可能看不了日出了,預報轉成多雲了。」

我去拉他的手,「看不了就看不了吧,全當強身健體了。」我停住腳,湊到他耳邊,「姜淼,你好像一個騎士啊。」

他摸摸我的頭髮,扣緊我的手。讓姜淼說中了,我們最終沒有看到日出,只帶着一根登山杖作為本次爬山的戰利品回了家。

面試的那一天,姜淼提着豆漿來送我去考場。

我戳着豆漿,開車的姜淼說,「過些日子我來幫你們搬家。」

我說,「什麼?」

他不看我,神情專注地望向前路,「叔叔阿姨沒告訴你?」

我問,「告訴我什麼?」

姜淼笑了,「等你考完試再說吧,總之,是一個好消息。」他輕輕拖了拖長音,讓我心裡發癢。

他口中的好消息,我一考完試出來便向他逼問。

聽到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真的假的?」

這是一個廣大勞動人民都喜聞樂見的消息,我們小區被劃入城市新規劃里,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搖身一變也當一回拆遷戶,「太過分了,爸媽都沒跟我說!」

6

姜淼在我額頭上敲了一記,「他們可能是擔心你太開心了,不好好複習。」

他說的頗有道理,我居然無從反駁。

可是——

我勾過姜淼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句。

他眼裡有驚喜,「真的?」

我義正言辭:「當然!」

幾個月之前,我媽一定想不到,擁有一個不求上進的女兒的她也能在我們小區虎虎生風地走路。

別人家都是拆遷之喜。我們家多一樣,我通過了面試,我媽心頭的大石落了地,可以說得上是雙喜臨門。

聽我媽說,小區里別的人家有租房住的,有去投奔親戚的,也有在自己其他房產里的。

我們是最後一種。爸媽以前替我買過一個小公寓,七十多平的精裝房。雖然一家去住擠了點,但也不是不行。

姜淼果然開着一輛皮卡過來幫我們搬家。

在他來之前,我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我,「你真的想好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覺得我現在可以找一個比姜淼更好的男朋友。我嚷嚷着叫我爸,「爸,你看我媽!她總是一陣一陣的。」

在我考試沒上岸之前,我告訴她我和姜淼談戀愛,她說得可是:「姜淼這孩子人不錯。」

我回了自己房間,過了一會,姜淼就進來了。

他問,「收拾得怎麼樣?」

我指一指書架上的那些小玩意,「我等會把那些都歸到一起,有些就不要了。」

姜淼說,「你先把打包好的衣服放在客廳里,書架上讓我來弄,弄好了我一起提到車上。」

我乖乖照作。

到客廳里的時候,我媽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讓姜淼喝點水,我看他出來不少汗。」

我沖她豎起大拇指,「這還差不多。」

再回房的時候,姜淼正在書架前頭,手裡拿着個什麼東西在看。

我心中警鈴大作,急忙衝過去,從他手裡奪回東西,「都是隱私,不可以看。」他深深看我一眼,沒有說話,沉默着將地板上的東西拿了出去。

他剛剛看的是一個相框。

裡面擺了一張裁剪過的照片,照片裡的人都很年輕,衝着鏡頭笑着。我的右手邊是姜焱哥,而肩膀上搭了一隻手,那隻手是姜淼的。

在這張照片裡,他也只剩下了這隻手。

這是我們高中畢業那年,在小區樓下,爸爸幫我們合了一張影。那時我被少女漫沖昏了頭腦,對鄰居家的姜焱哥有些隱秘情愫,三個人的合影,被我處理一番,就成了我和暗戀男生的單獨留影。

我倒吸一口氣,將相框扔下,去到客廳里。

姜淼還在,他抱起一個大箱子要出門。我跟在後頭,一到樓道里我便急了,「姜淼,你生氣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個相框我都不準備帶走——」

他不理我,奮力將東西搬上皮卡,衣物貼在身上,顯現出肌肉的線條來。

我用力地拍一下自己腦門,都什麼時候了,我還看一些有的沒的!

姜淼大概真生氣了,搬完家後,他拒絕了我媽留飯的建議,自個走了。我爸狐疑地看着我,「你倆怎麼了?」

沒怎麼。

我答得頗為心虛,轉頭就給狗頭軍師於善善打去電話。善善在那頭恨鐵不成鋼:「怎麼就讓淼哥看見了呢,你說你是不是手賤,你還把淼哥的照片給剪了。」

我支吾兩句,掛了電話。

除了被嘲一番,什麼可行性建議都沒有拿到。我嘆口氣,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給姜淼打電話。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姜淼終於給我回了電話。我惴惴不安的接起,那頭姜淼的聲音很低,我不得不將音量調到最大。

他說:「小田心,我們還是退回朋友吧。」

我心裡一緊,「你要跟我分手,就為了今天看到的照片?」

他默認了。

好一陣,他才又重新開口,「我今天從你家回來之後,我想了很多。小田心,我和我哥不一樣。他很優秀,我沒有他那麼好,但是,我也不想當他的附屬品。」

7

我胸口一悶,「你覺得我還對姜焱有意思,退而有其次了是麼?你真是個傻冒,我告訴你姜淼,現在不是你要跟我分手,是我要甩了你,你就是後悔了來找我哭,我也不回頭!

神經病!鬼才喜歡姜焱,鬼才拿你當替代品,你真應該穿越時空跟當時剪照片的我掰扯掰扯!」

電話掛斷後,我狠狠捶了兩下床!

這麼一點小事就要提分手,我要氣死了。

作為一個失戀者,於善善打來電話時,我正在手遊里激情殺人,我尖叫着接起他的電話,「有話快說,我現在很忙!」

於善善笑,「晚上吃火鍋,你男朋友組的局,來不來?」

我認真糾正他,「是前男友謝謝,我甩了他了。」

於善善嘖嘖兩聲,「那行,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是男朋友好歹還是朋友。田心,你不會是不敢來吧?」

我知道他是在激我,可我偏偏就受這激,「胡說八道!把地址給我,我一定盛裝打扮艷壓全場,讓姜淼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晚上我如約到達。

桌下放了一捆青啤,善善抬手撈出一瓶來啟開,給我倒滿,「整點。」

我悶下一大口,問:「姜淼呢?」

他抬抬下巴,沖我身後道,「說曹操,曹操到。」幾秒之後,姜淼出現在我身旁,手裡還提了蛋糕盒,立刻就有熱情的服務員上來問候,「今天是有人生日嗎?」

見我們否認,又問,「那需要先幫您將蛋糕冷藏嗎?」

姜淼站在我旁邊,連忙擺了擺手,一張臉有些紅。我不想和他坐在一起,氣騰騰站起身來,走到善善旁,側着是身子擠到裡頭坐。

姜淼尷尬笑笑,「田心,你要吃什麼,我幫你下。」

我盯着桌上的寶馬鍋,頭也不抬,「汽車撞牆你知道拐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鼻涕都掉嘴裡了你知道甩了,晚了!」

身旁的善善憋不住笑,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我白他,「都弄到鍋里了,不管,再換一份鍋底,你出錢。」說罷,我從善善身邊擠出去準備調料,留他們收拾殘局。

很快,我端着料碗氣勢洶洶地殺了回來。

姜淼開口,「田心,你要不要再加一份小酥肉和紅糖滋粑?」

我裝聾,端着酒杯撞一撞善善胳膊,「給我滿上。」

紅糖滋粑和小酥肉最終還是被放到了菜單上。我一口未動,直到姜淼第二次去調料時,我抓緊吃了幾口,小酥肉是炸好的,不用下鍋也可以直接吃。

善善替我倒杯酒,「你說你是不是太作了,淼哥夠可以的了。」

我不理他,「反正等會回來就說你吃的,再給我倒點酒,我有點噎得慌。」我不喝白酒,啤酒的量是兩瓶?具體也不好說,反正我也沒喝過更多的酒。但很快,我就覺得臉有些熱。

人啊,還是不能帶着情緒喝酒,上頭。

姜淼再回來的時候,表情明顯沉重的多。他盯着我的臉瞧,「你不能再喝了,先吃點蛋糕。」

我覺得有點暈,在酒精作用下,我更加囂張,索性指着自己鼻子,「我是你什麼人,你來管我?」姜淼拆蛋糕盒的手一頓,隨即繼續,「特意給你買的抹茶千層,吃一塊再說。」

我盯着他,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熱,又喝了一口啤酒涼一涼。

姜淼嘆一口氣,長臂一深,將我面前的玻璃杯拿走。

我不滿,「你幹嘛?」

他將切好的蛋糕推過來,語氣誘哄,「乖,先吃蛋糕。」

我卻搶過他的酒杯,「憑什麼不讓我喝?」液體滑入胃裡,我猛地低下頭去將臉埋在了蛋糕里。甜甜的奶油進了嘴裡,我大口大口的吞咽,同時還不忘了炫耀,「看,我不用手都可以吃蛋糕。」

姜淼和善善同時有了動作。

善善提着我的脖子讓我往後仰去,姜淼忙拖回盛着蛋糕的餐碟,只剩下淺淺一層蛋糕坯,一目了然。

他臉色大變,我尚且暈暈乎乎之間,已被善善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她給吞了,快點!」

我竭力睜着眼,看抱着我的姜淼一臉焦急,覺得世界天旋地轉。

身後善善着急忙荒的結賬,黑鐵塔一樣的人跺腳,「這他媽都什麼事?」

我和姜淼結婚那一天,每遇見一個同學,他們都認真的看向我無名指上的戒指,同時還會豎起大拇指,「田心,絕了,你可真行!」

這一刻我對當伴郎的善善非常有意見。要不是他將此事渲染的人盡皆知,我怎麼會成為朋友圈裡的笑料擔當。

同時,我忍不住擰一擰姜淼腰間軟肉。

如果不是他惹我生氣再試圖求和,如果不是他將戒指放在抹茶蛋糕里,那我喝酒上頭之後誤吞戒指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但——

「田心小姐,你——」

「我願意!」

司儀微怔,「新娘,你搶答了。」

在一片笑聲里,我同姜淼親密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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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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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3 00:09:28

服務特別好,而且給人的感觸也挺深的,真的可以的

頭像
2024-04-12 20:04:35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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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16 20:02:09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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