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大家分享過不少西班牙電影,在很多人看來,西班牙影片不是憑藉駭俗的奇情虐戀實力出圈,就是以多重反轉的懸疑故事,揭示人性的陰暗面。
而今天要聊的這部新片兩頭都沾,既不乏生猛重口的禁忌之戀,又有套娃式的燒腦劇情,讓人看完忍不住嘖嘖稱奇——《坐火車旅行》。
片中的女主叫艾爾嘉,是一家雜誌社的編輯。
一天,她回家後發現丈夫陷入了某種精神失常,在家裡玩屎玩到停不下來,只好將其送進了精神病院。
第二天她搭火車外出,又碰見精神病院的醫生安赫爾,便忍不住當場攀談起來。
對方自稱在研究「書面用語在人格障礙診斷中的應用」,也就是讓病人以書寫方式講述某段經歷,而醫生通過對其筆觸的研究做出診斷。
為了展示研究成果,安赫爾主動要求給女主講述一位病人的故事。
而影片的套娃式「戲中戲」劇情,也由此正式展開——
最近,安赫爾夫婦剛搬進一棟聯排別墅,因為門口垃圾成堆無人清理,他每天都要跟環衛小哥掰扯個沒完。
這天他正在掰扯時,收到一封掛號信,信里講述了一件令人細思極恐的事。
寄信人稱她的哥哥馬丁迫於父親壓力,去就讀空軍學院並被派往科索沃戰場,沒多久就與家人失去了聯繫。
直到有一天,馬丁突然以斷臂姿態現身,並在大家驚訝之餘,講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經歷。
原來馬丁在科索沃的軍醫院,結識了一位善良的女醫生。
為了照顧在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女醫生創建了一家孤兒院,拯救了不少生命。
這讓馬丁心動不已,對她展開了追求。
但沒想到的是,女醫生突然有天向他坦白,稱自己為了籌款向北約高官、教皇隨行人員、聯合國觀察員、非政府組織代表賣淫。
其中有位名叫克里斯托瓦爾的男富商,號稱在商界政界認識很多朋友,每年可以通過慈善形式捐助她120萬歐元。
但唯一的交換條件是,每個月要上供一名孤兒。
由於單靠賣淫收入無法支撐孤兒院的運轉,女醫生忍痛接受了交易。
但沒過多久,男富商神情惶恐地跑來告訴她,那些孤兒不僅被拉去賣淫、拍色情片,還會被殺死,賣給器官收購商和戀屍藝術家。
因為撞破這些秘密,富商面臨大佬追殺,女醫生也在不久後神秘失蹤。
馬丁立刻向上級匯報了情況。可上級壓根不相信他,還以「不服從命令」為由開除馬丁,將其送進了精神病院。
講到這裡,一家人都聽得一臉懵逼。
馬丁的老爸也完全不相信這個故事,還大發雷霆地砸爛桌子,將馬丁趕出了家門。
但直到後來,父母先後去世,情報機關仍然在到處追殺馬丁,宣稱他是個瘋子,說他總想把人拖進垃圾車裡去。
那麼馬丁真的是在撒謊嗎?信件的內容引起了安赫爾的好奇。
雖然寄件人沒有註明地址,但他還是根據信中描繪的細節,找到了馬丁一家的住址,並見到了他的妹妹阿梅利亞。
阿梅利亞顯然很歡迎醫生的到來,又是端出酒和香腸招待,又是投懷送抱激情擁吻,直到被他一不小心扯下了假肢。
這時安赫爾才發現,面前坐着的並非阿梅利亞,而是男扮女裝的馬丁本人。
原來,馬丁並沒有考上空軍學院,而是在做環衛工人時,被垃圾車推鏟切斷了手臂。
在工作五年之後,他還發現了一個驚天陰謀——原來環衛公司一直故意將臭味劑灑在垃圾箱上,讓工人身上帶上洗不掉的味道,受到社會排擠。
如此一來,他們就只能對公司言聽計從,還被植入了監控芯片。
事實上,環衛公司一直通過垃圾分析,替情報局收集公民的個人信息,比如生活習慣、財務狀況、政治傾向,甚至性癖等私密內容。
唯獨安赫爾醫生的垃圾無人清理,成為整個系統中bug一般的存在。
馬丁在得知這些秘密後,設法從環衛公司逃走,並男扮女裝躲起來生活。
為了不用出門露面,他甚至以自己的屎尿為食,還把垃圾堆積在地下室里,導致屋內也臭不可聞。
受夠了這種日子的馬丁,寫信將安赫爾騙來,本打算拉着他跳進垃圾車,揭穿公司的真面目。
好在安赫爾及時掙脫控制,唯有馬丁自己掉了進去,當場就被車內推鏟碾成了肉餅……
至此,火車上的安赫爾終於講完了整個故事。
他在停靠站下了車,卻不慎將筆記本落在了車上,被女主撿到。
而女主本身也有着一段極其詭異的人生經歷——
由於經歷過感情創傷,女主一直過着單身養狗的生活,直到與另一位狗主人埃米利奧相遇,兩人迅速從約會熱戀發展到同居。
但沒過多久,埃米利奧就對女主冷淡下來,讓她變得患得患失。
為了討回男票的心,女主也越來越卑微,開始像狗奴一樣與他交往。
在男票得寸進尺的精神控制下,女主先是每天帶着狗項圈生活,然後吃狗糧罐頭、學狗爬行、住進狗窩,最後甚至在變態男票的強迫下,與狗發生了關係。
直到這時她才想明白,自己是被愛情的假象蒙蔽了雙眼,才會軟弱退讓,落得人不如狗的下場。
覺醒之後,女主恨不能敲死這個變態男,產生了鋸開他的天靈蓋、挖出腦髓餵狗吃的想法。
於是,她將網購來的強效鎮定劑,投入了男票的紅酒里。
但在關鍵時刻,她又恢復了一絲理智,最終沒下殺手,而是扔下對方回娘家躲了幾天——而等她再次回來時,埃米利奧已經精神失常。
這也就是影片開頭,女主將他送進精神病院的場景。
不過故事到這裡還沒有結束。
當女主忍不住翻看安赫爾的筆記本時,被其中各種各樣的怪誕病例驚呆了。
作為編輯,她決定無論如何要找到這位醫生,並徵得同意,將這些故事發表出來。
但當她按照描述找到聯排別墅時,見到的卻是一對從未謀面的中年男女,分別自稱是安赫爾和阿梅利亞。
原來她在火車上遇到的才是馬丁,一個患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症的男人,經常幻想自己是另一個人,也就是傳說中的多重人格。
他原本跟埃米利奧住同一家精神病院,但醫生考慮馬丁不具備傷人傾向,便建議其融入社會、接受開放性治療。
筆記本里的故事,其實都是馬丁病發時寫下的自述。
但即便如此,女主還是想要出版這些故事,她找到馬丁家裡,佯裝自己並沒有揭穿真相。
這裡也正如馬丁描述的,整棟房子堆滿垃圾、臭不可聞。
結果還沒等倆人聊完,各種有害氣體就在煤氣燈的作用下引發了爆炸,當場把馬丁炸死。
幾天之後,女主再次搭乘火車前往馬德里。
沒想到又有一位自稱精神科醫生的男人,拿着同樣的筆記本坐在她對面,詢問她是否想要聊聊……
就在這樣耐人尋味的場景中,影片戛然而止落下了帷幕。
整體看下來,這部《坐火車旅行》無論是詭譎瑰麗的音效視效,還是片中涉及到的食糞癖、戀物癖、戀屍癖、SM狗奴等生猛話題,都堪稱一部重口味cult片。
一方面,影片通過精神病人的瘋言瘋語,以剝洋蔥式的敘事手法展開劇情,呈現出強烈的怪誕感;
另一方面,故事中涉及的兒童色情產業、人體器官交易、大數據時代的隱私安全、親密關係中的精神控制等問題,又極具現實感。
可以說,影片正是通過花哨的形式、浮誇的情節,讓人在感到荒誕之餘,也看到隱藏其中的尖銳與恐怖。儘管顯得有些刻意,但它對文藝作品與社會現實之間的思辨關係的展現,卻非常值得我們玩味。
正如片中台詞所說,「在我看過的所有書里,在我看過的所有電影裡,陷入愛河的女人總是完美而對稱的,她們沒有缺點。」
但事實上,現實中最讓人心存恐懼的,並不是那些赤裸裸的醜惡,而是被粉飾得毫無瑕疵的「美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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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可以幫助複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