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下車!」醫院的停車場裡,一名女子厲聲大喊。
車內男子阿文連忙低聲下氣地解釋:「我就是幫她把車開出來」。
「叫個代駕不就行了,你還想幹啥?」
一旁的阿玲,氣得胸口不斷起伏,眼睛都在噴火。她一把拉開車門,猛地拽下男子,自己上車一腳踩上油門。
周圍滿是車,這輛小車卻像發瘋一樣,前後亂開,一連撞了五輛車,其中一輛還有人,隨後,車子更向站在台階上的阿文夫婦開去……
這一切,要從頭說起。
阿玲早年離開家鄉,來到深圳打工。飽嘗了酸甜苦辣的她,隨着青春的逝去,對感情更為依戀和執着。
也許是因為一個關注的眼神,一次愉快的聊天,抑或是一次加班時相陪,她和同事阿文,產生了戀情。可是,使君有婦,她只能當不能見光的情人。
她曾以為苦苦守候或能雲開月明,可是,現實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失望。
好的愛情,讓人成長;糟的愛情,讓人沉淪。
阿玲陷在感情的旋渦中,不能自拔。兩個人的相處,也從甜言蜜語,郎情妾意,變成吵鬧不休,雞飛狗跳。
這段時間,阿玲經常失眠,情緒波動很大。為了逼阿文離婚,她甚至還喝過一次安眠藥,不過很快就被救了下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來二去,阿文的老婆發現了阿玲的存在,勒令阿文必須結束這段感情。阿文答應了。
2019年9月,一天晚上,阿玲約阿文在酒店見面。
「阿文,你怎麼都不理我了。」阿玲滿是幽怨地說。
阿文有些煩躁:「我說了很多次了,我老婆發現了,我們必須分手。」
「不,好幾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阿玲說着說着,就精神恍惚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去。
「喂,你是不是又吃安眠藥了?」阿文氣急敗壞地說。
「嗯,喝了30粒。離開你,我也不活了。」阿玲似哭似笑。
人命關天,阿文趕緊開上阿玲的車,把她送到醫院。無意再糾纏的他,交完錢就走了。醫生救治後,第二天阿玲脫離了危險。
過了一天,醫生認為阿玲在家屬陪同下可以出院了。阿玲打電話給阿文,阿文不接。失望的阿玲只好讓醫生打電話,叫阿文來辦理出院。沒想到,阿文和老婆一起來了。
「你違背道德,註定就會有這麼一天。」阿文老婆滿懷怒氣。
阿玲心灰意冷地說,「是我犯傻,但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要和他單獨談」。
「不行,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說清楚。」阿文老婆寸步不讓。
見談不出什麼結果,阿文老婆便叫阿文先回去,阿玲也離開了病房。
阿玲來到停車場,發現自己車前車後都停着車。安眠藥的藥效還沒完全消退,她折騰半天,車也沒開出來。阿文看到,便上車打算幫阿玲把車先開出來,卻被老婆喝止了。
「你就這麼聽你老婆話?那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幫我挪個車都不行嗎?」火冒三丈、情緒失控的阿玲強行拽下阿文,開車亂撞一氣,又開向阿文夫婦。阿文夫婦趕緊躲開,汽車開上台階撞進綠化帶才停了下來。
警察趕來時,現場一片混亂。雖然被撞的五輛車損失了九千餘元,所幸無人受傷。
阿玲的精神狀態正常嗎?經鑑定,她在案發時患有「適應障礙」,該病症屬於輕度心理障礙,並非精神病。也就是說,在案發時,阿玲的辨認和控制能力屬於正常範圍,要對自己的行為負刑事責任。
那麼,阿玲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在審訊時,阿玲抽泣着說,「他太聽他老婆話了,我讓他下車他就下車,我太氣了,太絕望了,我覺得他帶着老婆來羞辱我,我也沒臉見人,我不想活了。」
2020年4月,深檢君的小夥伴,龍崗區人民檢察院以涉嫌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對阿玲提起公訴。
彩雲易散,霽月難逢。既然一段感情無法延續,何不就讓它隨風飄散?至少,還有美好可以追憶,雙方面目不會可憎。
可惜,對阿玲而言,世界已經小到只有阿文一個人。所以,她不惜用生命去挽回這段愛情。雖然她失敗了,如果她幡然醒悟,結束未嘗不是一個新的開始。然而,她在情緒激動之下,作出了更糟的選擇。
公共安全即不特定的多數人的生命、健康和重大公私財產安全及公共生產、生活安全。阿玲在公共場所開車亂撞的行為,顯然已經危害到公共安全,觸犯了法律的底線。好在阿玲認罪,家屬賠償了車主,阿文夫婦也出具了諒解書,2020年9月,法院一審判處阿玲有期徒刑三年。
人生漫漫,從相愛到分手,在所難免。遇到感情挫折,便自殺甚至亂來,那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社會不負責。希望阿玲們能多點理性、多點法律意識,不要給自己、給社會帶來不幸。
瀟湘晨報綜合深圳市人民檢察院
【來源:瀟湘晨報】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向原創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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