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醫院裡面,李凌冬一直在哭。爸爸的力氣很大。李凌冬拗不過爸爸。爸爸一路就拽着他去找了李主任。拿到結果之後,李主任給她重新開了藥。李凌冬一直向李主任哭訴,自己不是離家出走,而且迷路了回不來家。可是李主任非常忙,一天接待六七十個病號,哪裡有空來安慰她?李董淮覺得她丟人,又把她給拉走了。
但是李凌冬確實發燒了。開了藥後,李董淮把她送回家,給她做中午飯以後就走了。他又去岳母家,去看譚琍敏和兒子。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李林東可憐兮兮的說。
「我有事,處理完了就回來,你乖乖在家,不要亂跑了啊。」李董淮摸了摸她的頭。現在對這個女兒的感情他也說不上是深厚還是什麼樣?就是覺得很奇怪,曾經那麼親密的一個人,現在卻覺得有點煩了。他只是覺得李凌冬我行我素,從來跳不出來,從別人的角度看一看自己,她活的很盲目。但是現在自己又不知道怎麼和女兒去溝通。
李董淮答應了帶兒子去大觀樓。他打算今天把譚琍敏一起叫去。有些話他一定要說,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愛着譚琍敏的。只是這麼多年,他習慣了把譚琍敏當成自己的一個付一個附屬品,一個永遠也不會離開自己的人。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他想去改正。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譚琍敏的變化,看他的眼神的變化,但是他還想去試試,做業務的時候那麼難的客戶他都搞得定。他打算把當初追求譚琍敏的那一套。再用一遍,甚至做的更好。人總是要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他現在後悔,非常的後悔。只是他忘記了,他們倆當初算是雙向的奔赴,可現在一個人在追,一個人在逃。
拎着譚琍敏喜歡吃的嘉華的橘子味小蛋糕,岳母喜歡吃的慕斯蛋糕進的岳母家,李董淮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兩個老人看他的眼神除了厭惡,現在還多了憎恨的成分。李董淮咽了一下口水,給自己鼓了鼓勁。叫了一聲「爸,媽,我來了」。
迎接他的只有李秉韜。小孩子還不懂大人之間的糾葛。他只知道爸爸答應今天帶他去大觀樓。早上他就鬧着要去見爸爸了。譚琍敏告訴他爸爸今早帶姐姐去醫院了。他安靜的做了一早上的作業,認認真真寫字,就是為了下午能和爸爸一起去大觀樓。
「敏敏,你也去吧,我們一家三口去玩。」
譚琍敏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孩子。孩子滿眼的期待。她最終心軟了。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李董淮總是忙,周末要加班或者見客戶。現在他閒下來了。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孩子,陪家人。在過去的十多年的生活中,這是她一直期待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這一切真的發生了。她卻覺得很煩。因為心裡沒有了愛,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相處。對於譚琍敏來說,她覺得自己是一種折磨,但是她還是答應了。陪着李董淮演戲而已,讓兒子高興。
「女兒你都安排好了嗎?」譚琍敏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她在家,我已經說她了,她今天不會出門。」李董淮連忙解釋着。
「這丫頭倒是厲害了啊,現在敢用離家出走來威脅人了。也不知道這是跟誰學的。」譚美華還是不忘了挖苦李董淮。
「媽,您就別挖苦我了。我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想過離家出走。這孩子現在有點長歪了。」李董淮現在對於譚美華的挖苦已經免疫了,笑着對岳母說話,遞上了慕斯蛋糕。
「她昨天才出事,你們今天就一家三口出去玩,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怕不好吧?」陳國鴻這人性格特別正直,他覺得這樣區別對待有點不妥。
「她吃了藥,也出不了門,一天只想睡覺。」李董淮向岳父解釋着,其實他根本沒有告訴李凌冬他們要出去玩。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兒又能把她關在哪裡?李凌冬一直不承認自己是離家出走,就說自己是迷路了。沒人會相信她說的話。招手打車就能回家,偏要說自己迷路了,又不是深山老林沒有方向。
而譚琍敏根本就不會想要去照顧這個女兒,她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逃離這個家,然後和剛子遠走高飛。一個女人就是這樣的,一旦她開始談戀愛,一旦她開始覺得一個人很重要,她會放棄一切不管不顧。譚琍敏可能都沒發現自己如同一個小年輕一樣。我完全是戀愛腦。她現在討厭李董淮,連帶着對李凌冬也喜歡不起來。這個女兒身上有太多李董淮和李桂芝的影子了。只有李秉韜,她只想帶李秉韜走。
但是時間還不到,她只能忍耐。早上起來的時候,她才和剛子聊天。訴說着女兒昨晚的離家出走。剛子安慰她,青春期的孩子的都這樣幹過。他小時候。還從山東一個人偷了他爹的200塊錢,跑到了河北,在一個磚廠去打工。後來受不了苦,自己又悄悄跑了。形容着他路上吃的苦,受的罪,還有自己那可笑的樣子,左腳一隻粉紅色女士涼鞋,右腳一隻男士皮鞋,兩隻鞋子還是一順的。譚琍敏看到對話,對着屏幕一直傻笑。和剛子的聊天成為了在這個壓抑的家裡,她唯一能夠覺得放鬆的。
「別生氣了,寶貝。等過完年。我給你帶山東的大煎餅來,讓你吃最正宗的卷餅卷大蔥。」
「那你還得帶蔥。雲南的蔥是安寧彎蔥,要他當地的蔥,山東的直直的蔥。」
「記得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做到過?」
還真是這樣。和剛子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食言過。只是奇怪。剛子不是說他去海南過年嗎?怎麼給她帶山東的煎餅?難道他打飛滴過去?
關了手機,譚琍敏抬頭看向周圍,陽台上擺弄花草的媽媽,收衣服的繼父,這個才是自己真實的生活。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脖子上的掛墜,剛子送的鈀金的項鍊。剛子在哄女人開心這方面似乎很有天分。每一次見面,他總是會製造一些小驚喜。可能是一朵包裝精美的永生花。一塊她喜歡吃的咸奶油蛋糕。或是一杯加了厚厚的咸奶油奶蓋奶的奶茶。或者專門跑很遠買的芒果冰沙。李董淮卻是一個直男,他生活的環境沒有人教過他怎麼去和女孩子相處哄女孩子開心。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他們在跌跌撞撞中相愛,磕磕絆絆中過了十多年。而剛子就像給譚琍敏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剛子給了譚琍敏,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那種被小心翼翼呵護,被捧在手心寵愛的感覺。李董淮的夫妻相處,學習的是他的爺爺,簡單粗暴就是給錢。我把錢給了你,就等於我把我的愛給了你。不太注重細節。這一點剛子把李董淮比下去了。
李秉韜想要出去玩,譚美華也想讓女兒出去散散心。一家三口就這樣開車到了大觀樓。孩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公園裡飛跑了。他在前面跑,李董淮在後面跟着,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是譚琍敏在做。李董淮只會在後面一邊抱怨孩子不聽話,一邊慢吞吞的刷着手機走路。
看着兒子歡快的奔跑,柔軟的頭髮飛舞開來,被薄薄的陽光渡上了一層漂亮的金色。譚琍敏陰霾了很久的心情。終於有那麼一絲絲溫暖照了進去。就像這冬日午後,透出雲層的一絲帶着溫度的光線。
遊樂場裡,永遠充斥着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這裡是孩子的樂園。李秉韜坐完了海盜船,要去坐旋轉木馬,最後還去買了摩天輪的票。
「媽媽,你和我一起去玩。」譚琍敏不喜歡坐摩天輪,她有一點點恐高。
「來吧,這裡是封閉的箱子。你別往低處看,看高處。」李董淮鼓勵着她。談戀愛時就知道譚琍敏恐高。有一次他們爬雞足山,在棧道上被人推了一下,譚琍敏就一定要下山。可當時李董淮還諷刺她膽子太小了,像個兔子。為這個事情他們大吵過一架。現在他卻想起來了,譚琍敏恐高。
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譚琍敏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到時候閉着眼睛就行了,反正坐着不動。
一家三口進了轎廂。李秉韜在兩邊的座位上亂竄。李董淮一直試圖讓他安靜下來。
「你不要這樣亂,你看這個轎廂都搖晃了,媽媽會害怕。」
譚琍敏突然發現,似乎這段時間李董淮對她的關心多了很多。可是當她抬頭看向這個快40歲的男人,卻發現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好看。年輕時覺得他長相周正。可經過歲月的洗禮,臉上多了很多的皺紋後。譚琍敏卻覺得這個男人很普通。當初自己看到他,宛若驚鴻一瞥,現在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時間真的是一把殺人不流血的刀。
「敏敏。」李董淮試探的叫了她一聲,因為他看到譚琍敏眉頭緊鎖的看見自己,「怎麼了?不舒服嗎?」本來跪在另一邊的椅子上李秉韜,也轉頭看向媽媽,然後跳過去抱着媽媽。這段時間家裡面出的事兒,讓他變得很懂事,長大了不少。
李董淮曾經教育他:「你長大了,要學會關心媽媽,照顧媽媽。」
「你也要關心媽媽,照顧媽媽。」
「好。」父子開心的兩拉鈎。
看到媽媽似乎不高興,他問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在高的地方,你閉着眼睛,我抱着你。」
李秉韜把媽媽的頭抱住不動了,譚琍敏聽到兒子有力的心跳聲,如同一段優美的鼓點。隨着摩天輪的上升,風聲也更大了。轎廂一直在晃動。但是聽寫兒子的心跳聲,譚琍敏卻覺得很溫暖而且安全。
「媽媽,我知道,爸爸過去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原諒他。好不好?你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李秉韜突然開口這樣說,譚琍敏掙脫了兒子的束縛,看了看他。這話可不像他平時說話的語氣,平時說話都是瞎胡鬧。
「你這樣教孩子的?」譚琍敏眼睛眯着,看向李董淮,帶着威脅的意味。真是好樣的,自己搞不定,就開始教兒子來勸說了。
「我沒教兒子這樣說。」李董淮連忙辯解着。對兒子突然這樣講,他也覺得很突然,也很感動。「我真的沒有教。」
但是這樣的辯解在譚琍敏看來很蒼白。她不想去和李秉韜正面對峙。
「寶貝,這個是爸爸媽媽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這不是爸爸教我的。是姐姐教我的。」李秉韜急於為李董淮開脫,把姐姐供了出來。
李凌冬?這就更不好了。李凌冬為了不讓父母離婚,先是故意刺激譚美華差點跳樓,然後又多吃藥裝可憐,接着又是離家出走玩失蹤,現在又教弟弟這樣說話。譚琍敏閉了閉眼睛,心裡把李凌冬又恨了一遍。
「可是我覺得姐姐說的對,爸爸打了你,是他不對。他要改。你也打過我啊,你也說過以後不打我了,你也會改。」李秉韜用他拿小小的智慧努力的為爸爸解釋着。
但是他不懂,打和打是不同的。
李董淮看向譚琍敏,就像等待着審判,譚琍敏曾經說過她不離婚的,那一夜在臥室談話的時候,她承諾過不離婚。但是後來又發生那麼多事情,把譚琍敏推的更遠了。李董淮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他喘不上氣來,心跳的就像擂鼓,太陽穴隱隱作痛。
摩天輪轉了漫長的一圈,一家三口終於從那個狹小逼仄的空間離開,又重新回到喧鬧的人群中,那麼多的人,那麼多張臉,個人的情緒也在一瞬間收拾起來。李董淮一直找機會想和譚琍敏再聊聊。卻接到了女兒的電話。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
「我就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做晚飯。」
「晚飯你一個人吃吧,我們還有事在外面。」李董淮掛掉了電話。
可是電話的另一頭,李凌冬已經聽到了弟弟的叫聲。「我要玩碰碰車,爸爸快,快給我買票。」
李凌冬已經明白了,爸爸帶弟弟出去玩,但是卻沒有叫上她。她覺得自己完全被這個家所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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