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酒吧喝醉酒對男神表白,一覺醒來,發現男神躺在我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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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故事:酒吧喝醉酒對男神表白,一覺醒來,發現男神躺在我身側

「不許摸。」

路笙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

我看到他面無表情地被我壓在身下,望向我的眼神中飽含了三分譏諷,三分薄涼,三分惱怒,還零星地夾雜了那麼一分的絕望。

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地對我說:「夏天歌,你厲害呀。」

於是我就知道,我又互穿了。

和路笙養的那隻貓。

……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如果你要我長話短說,那我只能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董佳琪去那家從我們學校需要倒兩班地鐵一路公交才能抵達的偏遠貓咖擼貓;如果我不去擼貓,就不會遇見路笙;如果我不遇見路笙,就不會見色起意想方設法地要到他的微信;如果我沒有他的微信,就不會視奸他的朋友圈,然後對着他擼貓的那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發花痴;如果我不發花痴,就不會腦子一抽對着路過的流星許願,想要變成路笙的貓……

現在好了,貓沒變成,人倒是過來了。

2

我至今都還記得我和路笙養的那隻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小母貓第一次互穿的場景。

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多雲轉晴的……夜裡。

我剛剛視奸完路笙的朋友圈,在寢室的陽台上恬不知恥地對着流星感嘆:「啊!我真的好想變成路笙的貓啊!」

流星匆匆划過,流星並不理睬。

於是我懷揣着對路笙美色的不軌之心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我似乎真的實現了願望,變成了那隻血統高貴的純白色波斯小母貓。

一開始,他只是輕輕地撫摸我的腦袋,撓我的下巴,揉我的肚皮。可是也不知怎的,他動作的力度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魯,從撫摸變成了拍打,從拍打變成了推搡,從推搡……

我就被他給推醒了。

一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男人精緻似刀削般的下顎線,距離近到,我甚至可以看清他下巴上泛着淡青色的小胡茬兒。

而我本人,正穿着印了海綿寶寶圖案的睡裙,蜷縮着。

哦,是夢。

我閉上眼睛,努力找着感覺,想要把剛才那個被路笙「上下其手」的美夢再給續上。

可惜身下的人似乎並不願意配合。

他好像被壓得快要喘不過來氣,臉色漲得通紅,手腳並用地撲騰着。

我在朦朧中只感覺到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

推背力懂嗎?推背力。

我「rou」地一下,就被人一把掀到了地上,臉蛋子着地。

借着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昏暗月光,我趴在地上看着他,他坐在床上看着我。

我看見他頭上冒出了薄薄的細汗,額間的碎發被打濕成一縷一縷的,貼在皮膚上。平日裡似乎總是沒什麼情緒的狹長丹鳳眼此刻瞪得老大,神色間儘是驚恐。

怕不是剛剛做了什麼可怖的噩夢。

啊這帥氣的五官,啊這若隱若現的胸肌,啊這熟悉……

路、路笙?!

我混沌的大腦霎時間清醒過來。

我迅速地抬頭打量四周:簡約風的衣櫃,簡約風的地板,裝修風格簡約到了極致於是俗稱簡陋的……臥室。

這難道就是路笙的臥室?

我視線瞥到床頭柜上擺着的一顆熟悉的毛球——我在路笙的朋友圈中見過,那是白月光的玩具。

沒錯,這就是路笙的臥室。

眼瞧着路笙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驚恐轉至驚疑再變到震怒,電光石火間,我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是夢,一定是夢。

我想着。

可是,緊接着我就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口腔中泛起的淡淡的鐵鏽味。

嘶……疼!

我抬頭看看路笙,再低頭看看自己剛抽過自己的右手。

什麼情況???

3

我坐在地上死死抱住路笙的大腿,使出聲嘶力竭、哭天搶地、撒潑打滾等等一系列畢生絕學,才制止了他打電話報警的行為。

現在的情況咱們就是說,路笙雙手環胸,神色冷漠地坐在沙發上盯着我瞧,而我,小媳婦似的,期期艾艾地跪坐在地上的蒲團上,聽候審問。

「姓名。」

「夏……夏天歌。」

「性別。」

「……這也要問是不是有點侮辱人了。」

路笙涼涼掃了我一眼。

我果斷老實招待。

「女。」

「為什麼出現在我家。」

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說我做夢夢過來的,你能信不?」

我似乎看到路笙纖細的脖頸處被我氣的蹦出了兩條大青筋。他以眼神化刀,上上下下地凌遲了我兩個來回,終於怒極反笑。

「你覺得呢。」

「不能。」我整個人都泄了氣,崩潰地揪着平日裡愛若珍寶的頭髮。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就是睡覺前看見顆流星,隨口許了個願……也不是我就隨口說了句話……然後我就睡覺了。誰成想,一覺醒來,我就在……在你身上了……」

「哦——」路笙拖長了尾音,下巴矜貴地揚了揚,朝我示意道:「說說,都許了什麼願?」

「這、這個……」我試圖垂死掙扎,伸出小手指比了個「一丟丟」的動作,艱澀道:「能不能,最後給我保留那麼一絲的顏面?」

「好啊。」路笙答應的倒是乾脆利落,可是還沒等我松下一口氣,他下一句話就將我打回了原型:「那你還是去派出所保留顏面吧。」

「別別別,大人,饒我狗命。」我撲過去抱住了路笙的小腿。

事到如今,我攤牌了,我不裝了。

我,夏·沒臉沒皮·臭不要臉·天歌,要不是尚還對這個男人有所企圖,豈會如此處處掣肘?

好啊,路笙,這可是你逼我的,老娘我今天還真就不要這個臉了。

「我……我許的願是……..就是那個……」

別慫,夏天歌,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大不了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一咬牙,一閉眼,終於還是坦白:「我說我想變成你的貓。」

說完,我就一腦袋扎進了柔軟的沙發里,抓過擺在沙發上的抱枕蓋住腦袋,發誓死也不抬頭。

不行啊家人們,太羞恥了,破大防了。

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又過了許久,我方才聽見路笙如夢初醒的小聲呢喃。

「對啊,我貓呢?」

4

路笙住的小區跟那家名為「鼓搗貓呢」的貓咖僅隔一條街的距離。

而今天,是周一。

這也就意味着,我需要跋山涉水地換乘兩路地鐵、一路公交才能回到Z大的校園,然後身上穿着路笙的大背心大褲衩子,塑料袋裡拎着我換下來的海綿寶寶印花睡裙,馬不停蹄地趕去上老郭的馬哲課。

對此我只想說……

地鐵上那位格子衫大哥,您手上那倆豬肉大蔥餡的肉包子能不能拿遠點兒?我倒也不是嫌棄,主要就是早上沒吃飯,現在確實非常特別以及極其的餓,萬一我一個沒忍住給你來一口什麼的,那多不好啊。

我沒出息地咂了咂嘴,身子默默往路笙的方向挪了挪。

眼下正是早高峰時間,地鐵上人擠着人,好像一輛飛馳在鐵軌上的沙丁魚罐頭。

路笙似乎是注意到了我這邊的窘境。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神色煩躁地伸出兩根手指,拎着我的後衣領將我扯到了跟前,而後扭身,將他原本站着的角落位置讓給了我。他面朝我,用手臂撐着我身後的牆,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我和紛紛擾擾的人群之間。

狹小的空間內,豬肉大蔥餡包子的香氣離我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路笙身上清爽的蘭花香。地鐵擁擠的環境將我倆之間的距離壓縮得極近,我盯着路笙襯衫下隱隱約約的輪廓,心臟「撲通、撲通」,跳動得愈發劇烈。

同志們,不是我方實力差,實乃敵方太狡詐呀!這個路姓男子他他他……他勾引我!

我在內心瘋狂土撥鼠尖叫,面上卻還要故作鎮定。

「咳咳。」我輕咳一聲,將臉扭向一邊,有些不自在地向路笙道謝:「那個……謝謝你啊。」

「不必。」路笙神色散漫地瞥了一眼上方的到站信息,聲音一如既往地高冷。

他怎麼連聲音都能這麼好聽!

被如此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所包圍着,我腦子裡開始控制不住地跑火車,似乎回憶起了在夢裡被路笙揉腦袋、揉下巴、揉肚子的美妙經歷。

家人們,我快不行了。

我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越升越高,視線無處安放,開始到處亂飄。

「怎麼?不好意思了?」路笙戲謔的聲音在我頭頂處響起。

「哪、哪有……」我結結巴巴地試圖否認。

好的,謝謝,我冷靜了。

你說路笙好好的一個大帥哥,怎麼就偏偏長了張嘴呢?

5

路笙和我同行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順路。

他和我一起去Z大是為了去找他的白月光。

啊,不是初戀,是他的貓。

咱就是說,路笙是不是好像有那個大病?好好的貓不叫咪咪、喵喵、凱瑟琳,偏偏要叫什麼白月光。

嘖,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哦對,忘了提,路笙的職業是一名漫畫家。

要不說他們搞創作的腦洞大呢?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推理的,總之就是聽到了我許願的內容之後,他就將我趴在他胸口上醒來、白月光不見了、我想變成白月光等等這一系列的線索串聯了起來,得出了白月光現在很可能就在我寢室的結論。

按他的說法,這就叫互穿。

姐妹們,我不是吹,就這類男女主互穿我變成你你變成我最後墜入愛河的瑪麗蘇小說,我不知看過多少,但問題就在於,人家那個,是魂穿啊?我這怎麼整得呢?大變活人……活貓?

當我跟路笙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他沉思了片刻,然後抬頭一本正經地看着我。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他慢條斯理地措着辭,態度之認真讓我不由得覺得我倆在共同解開一件宇宙未解之謎,下意識地端正了坐姿。

「你許願的這個流星……他是個假冒偽劣產品?」

「……」

少年,見過流星錘嗎?信不信老子拿他錘死你?

6

不過事實證明,路笙這腦洞大開的想法居然……還真他娘是正確的。

當我風塵僕僕地推開208寢室大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董佳琪那個沙雕,身披被單,手持馬桶搋,神經兮兮地衝着我的床位頌念咒語。

「古娜拉黑暗之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給我變!」

而我的另一位室友胡楠,則盤着腿兒坐在她的床上,一邊吃薯片,一邊居高臨下地指點江山:「哎呀都說了你這樣沒用,咔嚓咔嚓……青蛙王子看過嗎?美女與野獸看過嗎?咔嚓咔嚓……你得親她呀!咔嚓咔嚓……」

董佳琪:「?」

至於莫舟舟……她在調整角度和我的被窩合影。

因為就在我的被窩裡,一隻通體雪白的小母貓正優雅地舔着自己右爪,一雙天空一般澄澈碧藍的貓眼兒微微眯起,冷眼瞧着這三隻沙雕兩腳獸上躥下跳,那神情仿佛在說:「大傻寶。」

我站在寢室門口看着這一屋子的智障,整個人都不好了。

家人們,我的母語是無語。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就,正常人,發現跟自己共同熄燈入睡的室友一覺醒來人不見了,被窩裡還睡了一隻貓,第一反應真的會是「我的室友一夜之間變成了貓」,這樣子嗎?

還有合影留念是什麼鬼?「親她」又是什麼鬼?

哎,不是,放下,你抱我之前先把手裡的馬桶搋子給我放下!

董!佳!琪!

……

總之,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我終於抱着白月光殺出208,把她交還到了路笙的手裡。

「呃……那個,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尷尬地絞着手指,真誠地向路笙道歉。

他一邊溫柔地安撫着有些應激反應的白月光,一邊用沒什麼情緒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看的心裡發毛。

「不過,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對着流星瞎許願了,真的,相信我。」

「恩。」

路笙終於大發慈悲地給了個回應。

「然後……然後你的衣服,我也會洗乾淨郵回給你的。」我補充道。

「不必了。」不知是不是成功找回了白月光的緣故,路笙煩躁的情緒似乎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竟然破天荒地開口關心了我一句:「快去上課吧,別遲到了。」

我一時間竟有些受寵若驚,只來得及胡亂地點了點頭,然後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路笙抱着白月光離開的背影。

嗚嗚嗚,我的心好痛。男人,最後關頭你怎麼又不毒舌我了?你表現得辣麼溫柔,辣麼有魅力,這讓我怎麼狠心刪你好友?

我一邊肝腸寸斷,一邊掏出剛剛拿到手的手機,默默刪除了路笙的微信。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我要和這段社死黑歷史徹底saygoodbye。

本以為事情就此便告一段落。

直到晚上躺在熟悉的被窩時,我都還在為自己這20年來第一次無疾而終的暗戀而默默哀悼,哪成想,眼睛一閉,一睜,眼前再一次出現了男人泛着淡青色胡茬兒的精緻下顎。

頭頂處,路笙涼嗖嗖的聲音響起。

「夏天歌。」

不是,哥,你聽我狡辯,這回我沒許願,真的。

7

凡事一回生,二回熟。

這不,我第一次跟白月光互穿的時候,還被路笙一把給掀到了地上,這第二回就換來了平穩着陸。

我頂着路笙要殺人的目光,手腳並用地從他的身上爬下來,老老實實地跪坐到一邊的床上,指天立誓:「我發誓,我這次真的啥都沒幹。」

「我……他……這……這誰也想不到,這玩意兒他居然不是次卡啊!」

我欲哭無淚。

許是我的眼神過於誠懇,我看見他動了動嘴角,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只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於是,悽厲的女高音劃破夜晚的長空。

「啊啊啊啊啊啊————!」

8

凌晨四點半,路笙家客廳。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是我今天穿着路笙最後一件乾淨的白襯衫,裡面套着自己穿過來的睡裙,至於路笙……他只能赤裸着上身,露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完美腹肌,坐在沙發上一臉煩躁地捏着眉心。

「那、那個……你今天還要和我一起回學校去接白月光嗎?」還是我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路笙深吸了口氣,竭力冷靜下來,沉聲反問道:「怎麼去?」

我看着他赤裸着的上半身,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來。

看,這就是直男——因為習慣把髒衣服都攢到一起,昨天晚上才洗,就導致路笙現在除了我身上穿的這件白襯衫以外,沒,衣,服,穿,了。

其實我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笙的面色肉眼可見地又黑了一個色號,冷冰冰的眼刀一個勁兒往我身上飛。

「現在是笑的時候嗎?」他冷聲問我。

「對不起,對不起。」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縮了縮脖子,果斷認慫。

「那咱們怎麼辦?」我又問他。

路笙胡亂地揉了把頭髮,沉默了片刻,終於想到了辦法。

「這樣吧,這附近有家商場,9點開門,我先去給你買身衣服,然後我再跟你回學校。」

「好好好。」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等我回去拿到手機就把錢轉給你。」

是的,互穿的時候除了人,屁都沒穿過來,更別提手機了。

現在想想,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流星大人的大發慈悲?好歹,穿過來的時候多少還留下了我身上穿着的睡衣?

我倆一時間又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才聽路笙沉聲開口:「那麼現在,我們還是應該好好討論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是是是,討論討論,當然要討論。」

畢竟我也是個花季貌美女大學生,每天一睜開眼就躺在非親非故的男人的胸脯子上,這算怎麼回事?

雖然說,這個男人又高又帥身材又好,還是我暗戀的男神,好像我也不吃虧……

呸!

那也不行啊!

我趕緊晃了晃腦袋,把這等齷齪的思想甩出腦海,迅速跟上路笙的思路。

「現在看來,應該是在晚上,我睡着之後,我和白月光進行了互穿,我被送到白月光所在的地方,而白月光則被送到了我入睡時的地方……」我一邊說,一邊捋順着思路。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種互穿會持續多久,是跟時間有關還是和你入睡有關,是只要你睡着就會互穿,還是需要你和白月光都睡着才會……」路笙接着我的話補充道。

聽到這裡,我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的辦法:「那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試驗一下?」

「你是說……」

「對,我準備熬個通宵。」我一臉的慷慨就義。

「……」路笙頓了頓,半晌不語,最終卻還是點頭認可了我的辦法:「姑且可以一試。」

或許是覺得熬通宵總歸是件有害健康的事情,路笙從醒來就黑着的一張臉微微有了緩和,起身對我道:「那晚上要辛苦你了,現在離商場開門時間還早,你先在我這裡睡一下吧,不然怕你晚上會熬不住。」

在我這裡睡一下……

我下意識就回憶起了路笙胸肌的手感,臉色「唰」地通紅。

「啊這……不、不用了不用了……」

「我睡客廳。」路笙說着不再理會我的推拒,兀自回臥室取出了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放在沙發上擺好。

「快去吧,天快亮了。」他對我難得的和顏悅色。

而這種和顏悅色一直持續到他站在女寢樓下接回白月光。

我身上穿着他早上去商場買回來的碎花連衣裙,訕笑着朝他道:「路笙,你付款碼給我,我把裙子錢給你。」

他抱着白月光不甚在意的瞥我一眼。

「你微信轉我就行了。」

我聞言一僵,捏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卻還是求生欲極強地堅持道:「我……我還是掃你吧,我好友太多了不好找……」

於是路笙掏出手機,在我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中點了幾下屏幕,而後倏地抬頭。

「夏,天,歌。」

路笙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你把我刪了?」

啊這……

《關於我刪了男神,第二天早上醒來且刪好友被抓包這件事》

怎麼辦家人們?在線等,急。

9

我承認,我最開始主動要路笙微信的原因,的確是單純的……見色起意。

第一次遇見路笙是在一個春日的午後艷陽天。

世人關於一見鍾情的描繪總是會極盡那些浪漫甚至肉麻的言語,譬如「遇見你,驚艷了我過去的所有時光」,「我的心為你淪陷,從此只為你而跳動」,「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聽見上帝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四個字:在劫難逃」……

而作為一個母胎solo了二十個年頭的孤寡王中王,我對此一向嗤之以鼻。

直到那天,我隔着貓咖店的玻璃,看見他穿着一身最普通不過的白襯衫牛仔褲,背着個太空艙樣式的寵物包推門而入,我腦海中突然便蹦出了一句不知從哪裡看到的土味情話。

那日山茶花開得正艷,而你恰好穿了一件我喜歡的白色襯衫。

媽媽,我戀愛了。

此後的擼貓環節我一直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全副心思都用在了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上面,卻又不敢直喇喇地拿正眼瞧他。我聽到,他似乎和貓咖的老闆是舊識,且住的地方就在附近,所以經常來這家貓咖給自己家的寵物貓洗澡。

那是只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波斯血統小母貓。

我看見他用白皙而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為貓咪梳着毛,輕聲安撫。我小手下意識地就跟着一抖,薅掉了懷中那隻布偶貓的一大撮毛。

救命,我不是手控,但這個男人也太絕了吧!哥哥擼我我可以!

我在內心瘋狂土撥鼠尖叫。

而那隻布偶貓在我懷裡同樣在尖叫。

「喵嗚!」它劇烈地掙紮起來,一個擰身掙脫出我的懷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許是布偶貓的叫聲太過悽厲,亦或許是我暗搓搓地偷窺引起了他的注意,路笙突然皺眉瞥了我一眼,主動向我走來,開口道:「你這樣抱貓不對的,貓咪會不舒服,而且也容易傷到你。」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着一絲清冽,如同夏日裡的一汪清泉,撞擊在我的耳邊。

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只覺得心臟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紅着臉「唰」地就給他鞠了個90°的大躬。

「不不不……不好意思。」

路笙:「……」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我還是依稀從他臉上看出了「也不至於」四個大字。

而後一直到我和董佳琪離開貓咖,我倆都再沒說上一句話。正當我拽着董佳琪捶胸頓足、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慫了,沒敢去要小哥哥微信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一扭頭便是路笙的美顏暴擊。

「夏天歌?」他挑眉問我。

「啊?」我呆了呆,愣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瞧我一眼,伸手將一張身份證拍到我的手裡。

「東西掉了都不知道?」

說完也不等我道謝,他便轉身欲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董佳琪便在背後大力地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撞到了路笙身上。看着路笙疑惑的眼神,我不知怎地腦子一熱,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用一種「小伙兒,買碟嗎」的推銷式語氣問他:「帥哥,加個微信不?」

……

「要不,我掃你?」

站在女生寢室樓下,我顫顫巍巍地點開微信的掃一掃界面,試圖用卑微的姿態熄滅路笙騰騰燃燒起的怒火。

「誤會,哥,這都是誤會。要不然咱先加回來,你再聽我跟你解釋?」

「呵。」回應我的是路笙的冷笑。

「夏天歌,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的床上,你就死定了。」

我:「……」

男人,你的名字叫無情。

10

先給大家報個平安,我還活着。

通宵有用。

我這回終於沒再出現在路笙的床上。

怎麼說呢?就,慶幸的同時還有那麼一絲小失落?

當我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兒出現在西方哲學史課堂上的時候,嚇了陳之遠一跳。他搶先一步竄到董佳琪身前,一屁股將她頂走,成功搶下了我右手邊的座位,湊過臉來語氣誇張地道:「我靠,大鵝,你昨天晚上修仙了?這一臉快死的樣子。」

「大鵝」,是陳之遠給我取得外號,按照他的說法,取自於「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我抽了抽嘴角,一把將他推開。

「死也不會死在你前面的,謝謝。」說完,我沒骨頭似的趴在了桌子上,上下眼皮一個勁兒的打架。

「哎?別呀別呀,別不理我呀。」陳之遠推了我兩下,見我裝死不理他,又臭不要臉地去騷擾剛被他一屁股拱走的董佳琪。

「琪姐,大鵝昨天到底幹嘛了?」

董佳琪坐在我倆的後排,由於是階梯教室,垂眼看他時很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氣勢。只見她涼涼地勾起唇角,回道:「呵,叫爹。」

陳之遠:「?」

……

我昏昏沉沉地撐過了上午的課程,回到寢室連午飯都沒吃便倒頭就睡。

最後是被一陣濃郁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麵香氣喚醒的。我一睜眼,入目的便是路笙家熟悉的客廳。昏暗的客廳中,電視上正播放着抗戰劇《亮劍》的高潮劇情,李團長揮舞着手臂聲嘶力竭地喊道:「開炮!」

「開炮!」

「開炮!」

悲壯的bgm中,我腹中響起的嘰里咕嚕聲清晰可聞。

「咕——」

沙發上,路笙抱着泡麵,我枕着路笙的大腿。

「你口水滴我腿上了。」他端着泡麵提醒我。

我尷尬地擦了擦嘴角處的晶瑩,一骨碌坐直身子,熟練地打起了招呼。

「嗨,哥,我又來了。」

「那啥,家還有吃的不?」

路笙:「……」

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

11

我終於吃上了路笙親手為我做的第一頓飯——儘管只是兩個簡單的煎雞蛋。

喜極而泣了家人們。

這回倒不是受寵若驚,主要因為我有點兒餓大勁了。

等我狼吞虎咽地掃蕩完路笙家的這點兒「餘糧」,捧着碗意猶未盡地長舒了口氣。

「呼——終於活過來了。」

「嘖。」路笙坐在我對面,托着腮觀摩完我進食的全過程後,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咂嘴聲,疑似嫌棄。

「吃飽了嗎?」他問我。

我摸了摸我吃了等於沒吃,依舊平坦的小腹,誠實地回答:「沒有。」

路笙:「……你還真是不見外。」

我老臉一紅,摸着肚子訕訕地笑了笑,在心裡卻再次黑體加粗了路笙「直男」的標籤——除了沒有衣服穿,他家還沒有吃的吃,真不知道他自己一個人是怎麼「存活」這麼久的。

不過好在好消息是,我們這次終於窺見了這場莫名其妙「人貓互穿」事件的一點兒規律。

「這次我是親眼看着你換過來的。」路笙說。

我連忙端正了坐姿,雙手小臂交疊放在桌子上,做洗耳恭聽狀。

「我很確定,這次我和白月光都沒有睡着,她正躺在我的腿上陪我一起看電視,可時間剛過午夜十二點,毫無徵兆的,你就被換過來了。」路笙捏了捏眉心。

我看見他的眼下有着淡淡的烏青色,想必這兩天也被折騰的夠嗆。

其實仔細想想,遭遇這種莫名其妙地事情之後,路笙雖然總是對我冷言冷語,但實際的行為上卻一直都在照顧我,比如在公交車上護着我,給我買衣服,今天還下廚給我煎了雞蛋。

我倆非親非故,對路笙來說,我大概不過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痴心妄想、擾亂了他正常生活節奏的花痴女人——甚至我還連累了他的白月光一起受罪。

可他從頭到尾都未曾對我惡語相向。

我想,路笙表面看起來的孤傲冷漠或許只是他的一層保護殼,而真實的路笙內心深處,一定是個溫暖而又柔軟的人。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確認的幾點有:第一,互穿只發生在晚上,白天睡覺你和白月光不會互穿;第二,只要你睡着互穿就會發生,而不由白月光是否入睡決定;三,午夜十二點或許是個特殊的時間點,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驗證,如果你避開這個時刻之後入睡,互穿還會不會發生?或者,白月光和你的距離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呢?……夏天歌,你有沒有在聽?」

路笙還在有條不紊地分析着情況,卻見我眼神飄忽,神思不屬,面色倏地就冷了下來。

「在聽在聽我在聽。」

不知怎的,我莫名害怕路笙黑臉的模樣。見他面色不虞,我恨不得掏出個筆記本來認真記錄,以示我的確有在認真聽講。

路笙卻不肯輕易放過我,他臭着張臉訓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走神,你腦子裡一天到底都在想什麼?」

「我我我……」我被他的臭臉駭得心裡一突突,嘴裡下意識地就開始滿嘴跑火車:「我就是想你怎麼又帥又聰明又善良,你居然還會煎雞蛋,你怎麼連雞蛋都可以煎的這麼美味呀我還想再吃兩個。」

「……」

路笙一時間哽住,而後肉眼可見地紅了耳朵。

我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話——我期末掛科求老師高抬貴手的時候大概都沒這麼不要臉過。

我的臉也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咳。」他輕咳一聲,僵着表情道:「你……你給我認真點兒。」

「嗯嗯嗯。」我瘋狂點頭。

我倆沉默下來。明明是一樣的環境,一樣的兩個人,餐廳中的氣氛卻莫名其妙地旖旎起來,我依稀感覺連空氣中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度,燥人得很。

「那……那明天,我等過了午夜十二點再睡覺試試?」我小聲問道。

「恩。」

路笙應了聲後,突然起身端起我面前的碗筷:「你去睡吧,我還是睡沙發。」

「等一下!」我一個激靈蹦起來,一把搶過路笙手裡的碗筷。

「你別動你別動,我自己洗。」

「……不用。」

「別別別,那多不好意思,我來我來,我自己來……」

老鐵們,「撕吧」是啥意思都知道不?我和路笙正撕吧間,我抓着碗沿兒的手一個打滑脫了手,路笙許是搶的太過用力,在慣性作用下一個倒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聽「嘭!」「咔嚓。」

人,倒了,碗,也碎了。

我張着嘴巴呆愣在原地,和坐在地上一臉鐵青的路笙「深情對視」。

「夏,天,歌!!!」

路笙被我氣的渾身直哆嗦,我離得老遠都清楚地聽見了他「嘎吱嘎吱」磨牙的聲音,我合理懷疑,他現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

「我錯了!」我抱着腦袋利落蹲下,嗚咽着道:「哥我錯了,別打臉別打臉。」

「你!」

我感受到面前有風聲呼嘯而過,而後在我額頭前停住。一隻溫熱的手掌呼在我的腦門兒上,大力一推。

「呀。」

我被推得一屁墩兒坐到了地上。

我抬頭,看見路笙雙腿微蜷,叉開着坐在地上,一臉灰敗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小聲呢喃。

「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

靚女委屈。

嚶~

12

第二天一早,我享用到了來自頂級大廚路笙提供的美味早餐——煎雞蛋。

八個煎雞蛋。

是的,你沒看錯,早餐,八個,煎雞蛋。

我合理懷疑這純純就是一個報復的大動作。

但按照路笙的說法,就是單純知道我愛吃,特意為我準備的。至於他自己——他優雅地夾起面前盤子裡的小籠包,一口一個。

而且他居然還好意思舔着臉問我開心嗎。

哈,哈,那我可真是,開心他媽給開心開門——開心到家了呢。

回想起昨天晚上我自己滿嘴跑火車說出去的騷話,以及路笙「不要浪費糧食」的殷殷囑託,我只得含淚將八個煎蛋逐一吞下。

咱也說不好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何居心。

你要是說他損吧,人家一大早上爬起來下樓買菜,給我做了早餐;你要是說他不損吧,我這一頓早餐吃完之後感覺自己一身的雞屎味兒,我發誓我接下來的一個月……啊不,一年都不想再吃雞蛋了。

啊,西湖的水,我的淚。

不過好在,我痛苦的進食表情似乎極大程度上的取悅了路笙,等我回校拿到手機,居然驚喜的發現,這位爺不知什麼時候通過了我的好友請求,還破天荒地給我拍了一張白月光委委屈屈抱着他胳膊的照片。

「這麼一看,你和白月光倒確實挺像的。」

我愣了愣,不由得回想起互穿第一天,我坐在地板上抱着路笙大腿耍賴的場景,不由得老臉一紅。

害你別說,怎麼回想起來心裡感覺還有那麼點兒小甜蜜呢?

我美滋滋地抱着手機,敲敲打打了一長串的話,最後卻又通通刪除,只敲過去了一個字。

「喵?」

……

這一晚我謹遵約定,足足熬到了凌晨兩點才睡。

而當我次日清晨再次躺在路笙的床上睜開眼時,我的心情是平靜的。

可是眼下,他線條流暢的手臂摟着我,將我牢牢圈在了他的懷裡。他用下巴枕着我的頸窩,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灑在我頸間的肌膚處,節奏平緩。

媽蛋這還平靜個屁啊!!!

如果心跳能發電,我感覺以我現在的心率可以供給一整座不夜城。

大抵是頸間傳來陣陣濕熱的呼吸撓得人心痒痒,我受不住地側了側頭,路笙的睡顏霎時間映入眼帘。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瞧他。

他樣貌生得果真是極好的——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膚質白皙細膩,一雙平日裡總是冷冷瞧人的凌厲眼眸闔起,竟顯出幾分惹人憐惜的單薄與脆弱。

只這麼瞧着他,我原本劇烈跳動得快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的心臟,便莫名平緩了起來,隨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直至與他心跳的節拍合在了一處。

「撲通,撲通。」

君是人間煙火不自知,我在世俗仰望應如是。

似是被這等人間好顏色所蠱惑,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眼睫。

緊接着,便撞進了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眸。

路笙醒了。

哦豁,完球。

我動作一下子僵住,心念電轉間,舉着右爪招財貓似的朝他揮了揮,乾笑道:「Goodmorning,Mr.Lu?」

我原以為,路笙會勾起他那帶着三分譏諷三分涼薄還有四分漫不經心的臭屁冷笑,開口把我噎的啞口無言,不想他竟伸手一撈,大力地將我扣在了懷裡。

「乖,別鬧,再陪我睡會兒。」他用略帶着些暗啞的嗓音道。

「……」

「?」

咱就是說,大膽猜測哈,他有沒有可能是……把我當成白月光了?

我很快便感覺到,路笙摟着我的手臂一僵,機械似的鬆開了對我的鉗制。

我抬頭,他垂眸,我倆大眼瞪小眼兒。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最終肩負起破冰重任的還是突然響起的門鈴聲。

「叮咚——叮咚——」

我眼瞅着路笙「噌」的一下從床上竄起,活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

「我我我……我去開門。」

他連拖鞋都沒穿,赤着腳就衝出了房門。

看着路笙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抱着被子在床上呆愣了一瞬,而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哇沒想到,你路笙濃眉大眼兒的,居然也有這麼社死的一天?

13

想破我的小腦袋瓜兒我也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路笙一早就約好的搬家公司。

我抱着靠枕傻坐在沙發上,眼睜睜地瞧着兩名彪形壯漢跟着路笙進進出出,把一個個打包好的包裹搬下樓去。而路笙也不知是不是還沉浸在今日晨起時的尷尬中無法自拔,他一趟又一趟地從我面前經過,卻連一個多餘的眼風都沒掃過我。

就在他準備抱起放在我腳邊的倒數第三個大箱子時,我終於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角。

「哥,至於不?」我木着臉問道:「就算是為了躲我,你也不至於搬家啊?」

路笙聞言直起身子,一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瞎琢磨什麼呢?」

我指了指腳邊的箱子。

「不是為了躲我,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搬家?」

「……因為,我房子租期到了啊。」路笙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難不成你以為我這家徒四壁的裝修風格是我喜歡?當然是為了準備搬家清理出來的。」

啊這……想起路笙家要啥啥沒有的寒酸模樣,我一下子恍然。

那他要是這麼說,我倒確實沒法反駁。

「哈,哈哈哈……這樣哦……」

「我倒是想躲你。」路·刀子嘴豆腐心·aka冷麵大噴子·毒舌大魔王·笙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噴我的機會:「問題是我躲得掉嗎?」

他看着我,滿臉寫着「陰魂不散」四個字。

想了想我和白月光不講道理的物理互穿,以及他和白月光之間的深厚感情,我沉痛地搖了搖頭。

「你辛苦了哥。」

「哥,那咱搬哪兒去?」

「咱倆現在這個情況……你考慮下合租不,哥?」

「你看看這事……哥你咋不早說呢,整得我還挺突然的……」

我屁顛屁顛地跟在路笙身後,幫忙搬東西。

許是被我煩的不行,他突然停住腳步沖我道:「夏天歌,能別再喊我「哥」了嗎?」

「咋了哥?」

「……我被你喊的,總感覺你下一秒就要跟我拜把子。你跟誰都這麼自來熟嗎?」不知為何,我感覺他最後一句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微妙的不爽。

「啊這……」我摸了摸鼻子。

「這不,老家東北的嗎,習慣了習慣了,哈哈。那,那你想讓我喊啥?」我狗腿地問道。

也不知道路笙想到了什麼,他耳根悄然一紅,丟下一句:「你自己想。」拔腿便走。

我緊趕慢趕地跟在他身後,一疊聲地問他:「路哥?笙哥?路笙哥?」

路笙兩條大長腿邁的飛快,顯然對此並不滿意。

我絞盡腦汁地思索着,突然靈光一現:「你該不會想讓我喊你爹吧?我跟你說,我是正經人,這可是萬萬不行的……哎?沒事吧你?」

路笙出電梯時聞言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個狗啃屎。

「夏,天,歌!」他扭頭,恨恨瞪我。

我脖子一縮,小聲嘀咕:「不想就不想嗎,你凶什麼,你想讓我叫我也不會叫的……」

「……」

他把箱子往我手上一放,指着搬家公司派來的廂貨貨車,高貴冷艷地吐出一個字。

「滾。」

「得嘞。」

14

不得不說,路笙這人能處,有事他真靠譜。

他的新居竟然租在了距離我們Z大步行路程僅需15分鐘的那處高級小區,兩室一廳,格局規整,坐北朝南——其中一間臥室的裝修風格還是粉白色為主的夢幻公主房。

瞅這小窗紗,瞅這小牆紙,瞅這大衣櫃……

這屋子他說不是給我留的我都不信。

感動中國.jpg

房東是一名Z大的藝術院柳姓老師,據說是因為工作調動的原因即將離開本市,又與路笙相識,便將房子租給了他。

她將鑰匙交給我倆時,面上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房子就交給你們了。」她握着我的手,殷殷囑託:「小笙算我半個學生,我知道他性子有些孤僻,但人不賴,你倆以後好好處,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我聽得滿腦袋問號,連忙解釋:「不不不,老師您誤會了,我和路笙只是純潔的同居關係……啊不是……」

「我們不是您想的那種正當男女關係……我呸!」

這人要是一着急,他就容易嘴瓢。

我急得滿臉通紅,頭頂都快熱冒煙了,一個勁兒地沖路笙使眼色求助。

「行了柳老師,您就別操心了。」路笙將最後一件行李搬進客廳,不動聲色地將我的手從柳老師手中抽出。

「我們這有點兒忙,您看還有什麼事兒嗎?」

對上路笙的眼神,柳老師顯然就是一整個「恍然大悟」的大動作。

「哎哎,我突然想起來約了同事吃飯,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忙,你們忙。」

柳老師終於放過了我。

可是直到她飛速撤退並隨手帶上了大門,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啊,路笙剛才好像,並沒跟柳老師澄清我倆的關係啊?

我扭頭,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想要從他面上瞧出些什麼端倪。

「愣着幹嘛?」卻見他老神在在地拆着行李,指使起人來毫不留情:「還不趕緊幹活兒?」

「哎好嘞。」

我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感覺是自己想多了。

轉身的瞬間,卻錯過了路笙微微勾起的唇角,和滾燙的耳根。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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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18 14:02:29

文章我看過,感覺說的挺對的,有問題的話可以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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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3 08:11:34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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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09:02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頭像
2023-06-08 05:06:51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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