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優秀」在北京一個叫「陌上花開HIMMR」的相親平台中頻頻展現出來。像是應聘一份工作,參與的男女提交自己的學歷、學位證書,甚至是教育部留學生服務中心認證,去獲取一個從線上到線下的入門資格。
26到32歲,是參與者最為集中的年齡,最大的不超過35歲。這是篩選方規則制定之下的限定值。清北研究生及以上學歷、從事金融行業、高薪、照片中高顏值躍然而出,往往是最終入局的嘉賓條件。
五年裡,有28萬人關注到這裡,40000餘名符合條件的男女參與了應徵。復旦、清華、上海交大,是這些嘉賓本科學校分布的前三名。在他們相對認可的精英圈子裡,很容易遇上曾經相識的校友或朋友的朋友,他們以此尋找自認為匹配的另一半,期望得以圓滿,然後有高質量的後代,接着鋪開勝券在握的人生下半場。
組織者旁觀了一茬又一茬的配對失敗,也見證成功的喜悅,看見過分相似的優秀,以及對自我和另一半認知的錯位。而在這樣的市場上,能脫單的人,要求不會過高,且年紀相對小,屬於應徵者中的三成。
七夕當晚,陌上花開組織的線下相親活動。
高端限定
七夕前的周末,我來到楊梅竹斜街一家頗有情調的紅磚小樓。晚上,這裡即將舉辦被參與者認為的北京最高端相親局。在餐廳門口,我拿到當晚嘉賓的信息。32位參加者,十位來自清華北大,除了一人外, 所有人都是碩士或博士。多數人來自金融行業,此外還有互聯網、國企、高校、機關單位、醫院。
在門口,我碰到了Cindy,一名還在清華社會學系在讀的研究生。1996年出生的Cindy是本場相親年齡最小的嘉賓。儘管晚上八點要參加導師主持的本學期第一次組會,她還是擠出時間來到這裡。「學校接觸不到男生」,以及「師姐說這裡的嘉賓質量很高」,是她前來的原因。
張月是當晚我在這個局遇見的第二個女生,她長得精明幹練、在證監會系統工作,一見到我和Cindy,就問起我們的年齡,言談中為自己「年齡最大」擔憂,儘管她只出生於1989年,僅僅比大部分女生年長兩三歲。
多數參加者出生於1992-1988年之間,年齡最大的也不早於1985年。
明面上,任何從陌上花開看到活動推文的人都可以報名,事實上,最後入局的清一色都是985名校畢業生。
活動的操辦方——陌上花開HIMMR(以下簡稱「陌上」),是市面上聚集大量精英受眾的相親平台,2015年由兩個清華大學經管學院的校友月亮和樂樂創辦。兩人的初衷很簡單,在清華這樣男女比例失衡的院校,早日解決個人問題,兼顧姐妹脫單。在當時,只有清華、北大、復旦、上海交大四所學校的學生可以在這裡掛牌尋找另一半。
掛牌,是相親平台的行話。它意味着在公號編輯的幫助下,掛牌者將個人成長經歷、興趣愛好、家庭背景、對另一半的要求融合成千字小文,配上精修的照片。一位陌上嘉賓的掛牌文章平均有兩萬的閱讀量。
市面上諸多提供掛牌服務的平台中,陌上花開對掛牌嘉賓的學歷要求相對更高,審核也更為嚴格。參與掛牌者需要提交各個學段的學歷與學位證書,如果是海歸,學歷還必須經歷過教育部留學生服務中心認證。
根據平台統計,掛牌嘉賓的本科學校分布前三名是復旦、清華、上海交大。應徵者本科學校分布排名前三依然是這三所學校。百分之七十的嘉賓年齡分布在26到32歲之間。「直到清北復交這個池子被我們窮盡了」, 陌上花開的工作人員王媽媽告訴我,2019年平台不得不擴容,開放給QS世界大學排名前一百的海歸,和包括南京大學、武漢大學等在內的六所高校。
如今的相親往往條件現實。幾乎每天,陌上花開都會推出掛牌嘉賓,隨意點開一條,就能看到她們就讀名校,畢業後從事一份金融或互聯網高薪工作,一條世俗意義上相對優秀而穩妥的人生路徑。心怡就是這樣一位嘉賓,人大經濟系畢業後,她順利保研,畢業後在一家券商工作。在陌上,她高居女生應徵人數前列,有評論說「彷佛看到了巔峰期的陳紅」 。
高標準的掛牌嘉賓吸引着同校圈子的關注者。線下相親局參與者的質量,又直接轉化自公號高學歷的關注者。工作人員告訴我,陌上的線下活動報名一直很踴躍,釋放出的女生名額會在五分鐘內被搶光。因為報名者人數往往超過2、3倍,事實上需要篩選。「我們一般都會優先滿足名校。看見女生出生在88年以前,男生出生在85年以前,就幾乎不要了。」 負責線下活動的小融坦言。
「含陌量」(朋友圈好友關注陌上的百分比),陌上編輯王媽媽對我提起了這個詞,「某種程度上含陌量的高低直接反映朋友圈的質量。」 我打開手機,發現一千多位好友里有61位陌上的關注者。王媽媽淡淡一笑,這是遠不夠的數字。
看着手裡這份名單,我意識到我所站立的這棟散發橙色暖光的溫馨小樓內,正在進行一場壁壘森嚴的相親局。名校,是加入這個俱樂部的入場券。
我將心怡的相親文案發給一個清華的朋友,問她,你覺得這個女孩為什麼會沒找到對象。「找不到配得上她的吧,這個顏值氣質絕了。」過了一會,她又說 「我給男朋友看,他說太裝。」
除了顏值,文案也是陌上關注者津津樂道的內容。心怡的掛牌標題來自她最喜歡的愛情電影,自我介紹里她還提到,小時候想成為一名政治家。不過,成年後的心怡放棄了這一理想。
編輯王媽媽說,平台上女孩很多人生軌跡雷同,出生開明家庭,父母是高知,從小學霸,有某幾種愛好,旅遊去過很多地方。她曾一天改三份文案,一樣的排比句,一樣的旅遊景點,甚至分不清誰是誰,「優秀的人就會很像」。
心怡是否能代表某個群體,她們有什麼樣的需求,為何走向平台?這是我所好奇的。
對自己包容度高,願意接納自己提出的建設性建議,是心怡對另一半的要求。對於凡事愛思慮的她來說,這是種互補。經歷過三段異地戀分手的心怡告訴我,她十分看重溝通。
上一段感情,男朋友小她兩屆,心怡建議對方在京找一份能拿上海戶口的工作。理由是自己已經拿到了北京戶口,如果男生能有上海戶口,未來兩人無論在上海還是北京都有保障。對方「聽不進去」。
交往兩年後,心怡為了更好的工作機會跳槽到上海,兩人開始京滬異地,男生提出先領證,心怡認為結婚條件不具備——沒有戶口孩子上學怎麼辦?國際學校要國籍,出國生孩子要花60萬,這要掙多錢來彌補?心怡質問男朋友,「我給你提供建議,你也不採納,那你給我一個更好的解決方式吧,你又給不了更好的。」對方不說話了。
「上海戶口不難,如果缺個證,去考就好,但他懶惰。」 心怡自認凡事盡心盡力,不會設定目標讓自己孩子非得在海淀、西城上學,但如果能,她一定會努力爭取。她曾跟男朋友談這事,談到自己聲淚俱下,「你不聽,那我只能認為你沒有為我們兩個考慮。」
這樣的心怡,喜歡聰明的男生。不一定要會哄人,但要「純粹」、「專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尤其是事業上。但交往後她發現,聰明的男孩往往「太自我」,不願和她溝通,不能接納她的「建設性建議」。她又轉向選溫柔的,可溫柔的又不太聰明。就這樣,她在智商和情商中間擺盪。託身邊朋友介紹,朋友卻總是對她說,對方配不上你。心怡喜歡的學霸類型,通常性格偏內斂,不會主動獻殷勤,她自己也不會主動去追人,也就談不成。
一年前,當本科好友在陌上掛牌時,心怡也動了掛牌的念頭。她諮詢當時的平台上一位爆款嘉賓,對方告訴她,來掛牌前最好要先想明白自己要什麼,否則效果不大。心怡覺得自己沒想明白,念頭就此放下。
我問她,那你覺得現在想明白了嗎?
她躊躇了下,「沒有。」
「那為什麼又來掛牌了。」
「因為年紀到了,也該結婚了。」 頓了頓,心怡接着補充了掛牌的好處,是讓她認識了很多不同行業的人,在這個過程里幫她加速想清楚。
「我發現改變一個人很難,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我不能去想改變一個人,而是要找個適合我的人。」心怡還在尋找,理想中的他要兼具聰明、溫和, 「也許是百分之六十智商、百分之四十情商」,她最後說了一個數。
在這個相親局上,兩男兩女坐一桌,互相閒聊八分鐘後,男生移到下一桌,而女生不動,等着上一桌男生移過來。這麼輪轉一圈,每個人都能在一下午聊完十六個異性嘉賓。這過程里,我遇到一位看上去符合心怡標準的男生。
相親有時候是不停嘗試的「車輪戰」。他叫Hessler, top2的某數理專業畢業後赴美讀金融工程,從事量化交易,目前是一家小型私募基金的負責人。相親局裡的女嘉賓Mindy恰巧是Hessler的同屆校友,在學校時就見過, 「那時他就去了我夠不着的項目,是那種每一步都踩到點,走得很順的人吧。」
Hessler自己卻不這麼認為。只要自覺不是集體中最優秀的,他就感覺被排斥。剛入學時,學校的競賽保送生習慣扎堆,Hessler走路經過,不被理睬的感覺至今清晰。他的方式是加倍努力,一節不落地上自習,直到畢業時成績名列前茅,超過了所有的競賽生。
最近,Hessler從機構里出來,和朋友單幹。不用再聽命任何人,令他感到滿意。想贏,想受尊重,想自我決定的心情,在他身上格外強烈。對於未來的家庭,態度依然如此。「我不僅想要小孩,我還希望我的孩子很優秀,我的妻子也要很優秀。比方說十年後同學聚會,這個家庭會讓人覺得是幸福的。」
在Hessler的評價體系里,優秀妻子的標準,首要是要情緒穩定,有耐心,只有這樣才能照顧好家庭和孩子。工作是高壓且孤獨的,變成老闆後,Hessler不需要再經常去辦公室。大部分時間獨自對着電腦。盈虧都要直接向投資人負責,壓力大時他會去游泳。他需要一個人可以持續穩定地給他提供情感支持,為此,「甚至可以讓她做全職」 。
此外要聰明,談吐得當。去年,Hessler在平台上應徵過一個女生,也是他唯一一次應徵,對方是他的大學校友。見面後,女孩說自己要住2000萬的房子,Hessler感覺不適。他很在意朋友如何評價自己的另一半,腦補帶這個女生參加聚會,他感覺她的發言會讓自己在朋友面前尷尬。兩人沒了下文。
Hessler的朋友幾乎都已結婚或有穩定女友,也給他張羅過。一次他送朋友介紹的女孩回家,路上女生告訴他,我有戶口。他認為對方太過現實。他的有些朋友會說服女友放棄理想去國企拿個戶口,或者期望女生也能掙得多點,比起他們,Hessler覺得自己是更為純粹的。
但儘管走上相親的路,儘管自信能提供現實的各種保障,儘管坦言自己對女生的種種要求,Hessler似乎依舊不能接受,女生在他面前過分直白地談論「現實」。
在那場相親局上,Hessler獲得了五個女生,也就是三分之一的心動投票,是全場最受歡迎的男生。確實,無論就身高樣貌、家庭背景,還是同齡人中突出的事業和收入,Hessler的硬件無可挑剔。
事實上,平台曾經的爆款第一男嘉賓和Hessler的條件就很相似。Hessler在看到該男推送後,一瞬間也產生了掛牌的念頭——就為了好奇自己會被多少人應徵。
跟Hessler同樣優秀的校友,在某外資投行工作的Mindy,卻沒有選Hessler。「太優秀了,感覺有距離。」 她這麼解釋。Mindy大學時一心學習,沒有談戀愛,工作幾年後,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一些「小鎮做題家」的心態,她不想再陷入過分緊張的人生。滿足基礎的條件後,Mindy更看重彼此交流的感覺,以及對方能給她提供感情上的安全感。在那場相親中,她選的心動對象,是一位在高校工作的老師。
儘管Hessler期望在近兩年內推進婚姻大事,他還是表現得很被動,相親後他幾乎沒主動找任何一個女生聊天。他不能接受見一面就表白,需要慢慢了解、考察。他習慣向女生暗示自己的高價值,再由女生對其主動,從接觸過程判斷對方是否符合自己的標準。這令我不禁想起了心怡之前關於優秀男生本就不會主動,而自己也不會主動的一番話。這樣的策略,使本屬一個圈層的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無法交集。
與之相反的是許然。活動結束後,我收到了一些男生吃飯的邀約,但他的邀約頗為用心。他先是詢問我和Hessler是否心動互選,又表示如果七夕那天Hessler沒有約我吃飯,他來接我。許然的策略是主動、多嘗試。心動互選環節,他選了局上三個印象不錯的女生,一個名額也沒浪費。
一個客觀的條件差異很顯然,許然是那個相親局唯一的本科生。
某師範大學畢業後,他先在某事業單位做品牌拓展,後來轉行做證券事務代表,日常需要和媒體、監管部門打交道。在局上,他顯得健談,他和Hessler一起進行八分鐘的「輪桌」時,也由他主導話題。但這不是他的日常狀態,「我是把見客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這種場合在許然看來,男生和男生之間都是競爭者的關係,還都是「智商非常高的人」。參加完一場活動,他覺得很累,尤其自己說一句話就能被別人下判斷,「學歷越高,場面越複雜。」
許然是從工作中認識的一個清華校友的朋友圈裡看到陌上平台。他不由自主就會去看看裡面優秀的人。他覺得不好的一點是,平台上的女生把擇偶要求寫得太模糊。這會讓他認為,還有些標準是沒有擺到檯面上的,他只能根據女生自身條件揣摩。
陌上花開的相親聚會。許然是北京人,來陌上的相親局之前,許然也去過僅限於北京本地人參加的線下相親活動,在那裡見到的女生,許然並不滿意。從小學國標的許然,喜歡聽古典音樂、業餘喜歡去國家大劇院看舞台劇。他希望能找到一個眼界高一點的姑娘,起碼能聽懂他聽的是什麼。
身邊同等條件的北京女孩,該結婚的都結婚了。許然把目光放到外地姑娘身上。這些從外地考到北京名校的姑娘,比他周圍的本地女孩「層次高」,但很多人缺乏完全憑自己購房的能力。已經有車房的許然,相信自己能提供現實的解決方案。
「你有多少錢,你能不能買房,你有沒有兄弟姐妹,這個在我跟你的關係當中,沒有所謂。」許然告訴一位心動嘉賓。當對方告訴他自己有能力購房時,他感到沮喪。但還是有所收穫。許然說,「我去這個活動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優秀的女生她們想什麼。」
他最後得出結論:這樣的姑娘,條件很多,又很樂於把條件拿出來讓男生知道。越是北京本土的姑娘,越張嘴閉嘴都是房子車子,而平台上的女生已經跨過這個層級,能跟她們接觸的這個層級的需求已經滿足了,所以她們要的是「更上面」的東西。
這些平台的爆款,受歡迎的寵兒,是否最後能脫單。我懷着最後一個疑問,在豐臺區一家有着網紅畫風的咖啡店見到了平台食物鏈頂端的女人,應徵數第一的女嘉賓娜娜。見面前,她再三向我確認,採訪是否要拍照,如果拍照,有沒有打光,以及出來的照片能不能讓她本人PS。
「陪伴」、「傾聽」、「耐心」是娜娜的文案關鍵詞。「朝九晚五的央企財務工作培養了我平和耐心的心態和有規律的生活節奏」;「多年烹飪和烘焙的實踐,是我感受小確幸的重要方式,期待有你一起品嘗」;「我非常熱愛鑽研心理學和兒童教育學,希望這些儲備,有一天可以為自己的家庭所用」。
「好嫁風」。平台編輯一言蔽之。這些文字,和大大的雙眼皮、尖削的下巴,每張照片裡幾乎保持一致的笑容弧度,一起為娜娜贏得了超過600份應徵。
娜娜告訴我,她的文案特意找婚姻規劃師看過。聊天太費時間,娜娜習慣直接約人見面,一杯咖啡的時間,她就能判斷對方的「屬性」。手法是閒聊,加上讓對方做測試題。這套完整的篩選流程脫胎自情感教主ayawawa的剪石布理論。
那場線下相親局,有兩個男生曾經應徵過娜娜,一個做完題以後,被娜娜判定為「石剪」,這在ayawawa的話語體系里代表:表面老實,內心不專一。男生被她迅速pass。
對娜娜來說,掛牌更像是站在金字塔頂端對下遊資源進行精準篩選,所展示和要篩選的,都已精心設定。臨走前,她特意叮囑我,文章里不要寫她的副業、家庭和其他,要重點展示她的顏值和情緒價值。
登上平台的男女,有着各式各樣的要求,有人要求每張照片都要單張放大,有人對文案來來回回地修改。更多的人喜歡在文案里追憶當年,把上學時的高光時刻拿出來回味。這些完美主義情節、「小鎮做題家」心態,日子久了編輯也逐漸習以為常。而同質化的文案,偶爾也會被微博大V拿來日常調侃,當作985群體的反面素材。
令王媽媽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叫雲卿,愛說相聲的姑娘,她是為數不多擺脫了陌上整齊劃一畫風,在平台上用日常生活照發文的人。照片裡的她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腦袋縮在羽絨服里,松松垮垮的狀態。
決定掛牌前,雲卿刷了刷以往的女嘉賓推送,都是看起來頗為耀眼,具有成熟、洋氣、獨立氣質的女性。她覺得自己「套不進去」,決心按照自己想法來,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我喜歡相聲,覺得自己也像一段相聲。」 她的自我介紹這樣開篇。熱衷溫熱、瑣碎的俗常生活,不覺得談論柴米油鹽醬醋茶是市儈,是她想藉此表達的。
說到來陌上掛牌的原因,雲卿不諱言自己對學歷的要求。「良好的學歷代表智力通過了世俗規則的驗證,而智力會傳給下一代。」她觀察到一些相親群里的女生,既出於「政治正確」——想要接受學歷差距,又無法擺脫自己的優越感,心態很矛盾,「這會影響她們脫單。」
王媽媽認同這個看法:「平台的脫單率能有百分之三十。因為學歷能篩掉很多東西,學歷能代表你人生前25年的努力,人生後半段真的很拙的概率不是很大。」
但爆款不意味着容易脫單。長期觀察下,王媽媽發現脫單者往往集中在應徵數一百左右,屬於「還不錯」的這個區間。而一旦變成爆款,人的心態也會發生變化,容易挑花眼。
「不要貪多。」心怡就收到了前爆款嘉賓的忠告。她通過了約百分之二十的應徵者。對於進展如何,她不願多談,只說還在慢慢接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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