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因為我不好看,父母把原本屬於我的寵愛給了親戚家孩子。
「阿琛你別看我們鎮上不是很大,這裡風景很好的,山清水秀,還有很多野生的小動物,我聽我老公說,你很喜歡畫畫,你可以把這些風景畫下來。」
風和日麗的午後,由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走來兩個年輕男女。
女的長得很是漂亮,烏黑長髮紮成丸子頭,用戴了個兔子頭髮卡,白色襯衫配過膝長裙,為她的精緻增添幾分文藝。
她滔滔不絕地向隨行的男人介紹鎮上的風土人情,恨不得把小鎮的所有風貌人情通通跟男人交代清楚。
「你要是覺得寂寞了,可以去市里逛逛,你的車明天就送過來了。」
「辛苦欣欣姐了,過幾天就要結婚了,要是讓堂哥知道我還讓他的新娘子這麼勞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男人一邊說笑着,一邊不動聲色打量周圍房屋標誌路段。
「討厭,阿琛你才來幾天呀,就被他們帶壞了。」
陳欣嬌笑着打了下男人,轉而敲了敲他們面前的木門。
在她身後的高行琛,不着痕跡往後退了一步,拍了拍胳膊,聽到門開的聲音,迅速換上微笑的表情。
「十一婆好啊。」
開門的是一位精瘦的老婆婆,陳欣甜甜地喊了一聲。
相對陳欣的熱情,老婆婆倒有點生硬,她點點頭說:「回來了啊。」
「是,回來幾天了,不過一直都忙,今天才有空回來看看我舅父他們。」
「好好,你這麼惦記他們,不虧他們小時候對你這麼好。」
談笑間,幾人隨着老婆婆一同進了門,高行琛進去後發現,裡面是一個四合院結構,主要由兩棟三層高的樓房構成。
門口正對面樓房是陳欣舅父家的,兩側是對應而建的房屋,左邊是兩間並行的廚房,兩戶人家各用一間廚房,右邊的樓房是開門老婆婆的家。
中間是凹進去的正方形的院子,種着一棵挨在兩棟樓房之間的荔枝樹,幾盆說不出名字的盛開的花,角落還安置幾個醃鹹菜的菜罈子,旁面是一個老舊的手壓水井。
是個非常有年代感且溫馨的四合院。
這小四合院是舊時候的分屋而居模式,老婆婆一個人住,她命運比較坎坷,家裡人除了她跟孫子,都老早去世了,而孫子又在國外工作。
她也退休了,但閒不住,把二樓以上改成名宿,出租給過來遊玩的遊客,賺點生活費。
現在不是旅遊旺季,又因為疫情,老婆婆的樓房空閒了大半年。
高行琛想要租老婆婆的二樓,陳欣皺了皺眉:「沒問題,但我舅父的女兒,這一兩天就回來了,她性格孤僻,脾氣不是很好,我怕你住在這容易跟她起衝突。」
「沒事,我也不大出門,要是真有什麼,我就呆在房間畫畫就行了。」
高行琛不以為意,他確實打心裡喜歡這裡。
「也行,不過我那表妹只是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很快就回她工作的城市,你要真喜歡這裡,我一會兒跟十一婆說一聲就行了。」
倆人交談時,陳欣的舅父舅母從主樓出來,喜笑顏開地招呼他們,舅媽還小跑過來狠狠抱了抱陳欣。
陳欣也開心回應舅媽,舅父在後面笑咧嘴滿眼寵溺地望着她,看得出來陳欣跟舅父舅媽關係非常好。
高行琛注視這溫馨時刻,清冷的雙眼閃過一絲渴望,很快又被他很好地掩藏,保持禮貌的微笑。
陳欣向舅父舅媽介紹高行琛,他們很欣賞一身書卷氣文質彬彬清俊的男人,熱情招待他們回客廳坐。
高行琛率先跟舅父走前面,陳欣拉着舅媽的手說起悄悄話。
「這阿琛,是我老公家那邊的堂兄弟,父母都是做大生意的,有錢得很,來這裡是養病的,舅媽,你平時多煮點好的給他,別虧待他。」
舅媽滿口答應,又擔憂地問:「是生了什麼病?有什麼忌口的麼?我也好注意點。」
「不知道,說是身體出了點問題,得靜養,你不用擔心這個,反正做好一點就行了。」
「還有,」陳欣再次跟舅媽交代:「少讓小清跟他接觸,要知道他家是我們這些人家高攀不上的,這段時間,阿琛都住在這裡,別到時候弄出個爛桃花新聞出來,丟了我們老葉家的臉。」
舅媽覺得有道理,她向陳欣保證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如果阿清敢做出勾引這種事,那她跟她爸爸一定會打斷她的腿!
陳欣得到滿意的答案,才嬉笑挎着舅媽的胳膊親昵地進客廳。
幾人剛坐下,,一個纖細的女人提着一個行李,從外邊開門進來。
隔着一個院子,女人與客廳里的他們遙遙對視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高行琛看向對面的陳欣,面色難看,會說話的眼睛此時噙滿了對女人的厭惡,而她舅父舅媽臉色也很有趣,竟然都不是歡迎女人到來的喜色。
門口的女人率先移開視線,轉而對聽到動靜走出房間的老婆婆露出燦爛的笑容:「阿婆,我回來了噢!」
「哎呦,你這丫頭捨得回來了,都快想死阿婆了。」
老婆婆一改之前的冷漠,一張松樹皮似的老臉笑成朵花。
婆孫倆人親親熱熱地抱成一團,女人拉着老婆婆的手進到老人屋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大半個小時後,女人才獨自出來。
臉上洋溢的笑意,也在她關上老人房間門的那一剎那,如同陽光下的雪花,消失的無影無蹤。
「爸,媽,表姐,」女人乾巴巴叫道,隨後她沖高行琛點點頭,禮貌性地彎了彎嘴角:「你好。」
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女人又道:「我先上樓放行李。」
「站住!」
舅父大聲喝道:「沒看到有客人麼?過來。」
已走到樓梯口的女人又走到他們面前。
舅父滿意得對高行琛道:「這是我獨生女葉清。」
轉頭對葉清恨聲道:「這是你表姐家的堂兄,叫哥。」
「哥你好。」
高行琛微笑點點頭:「妹你好。」
他本意是想開個小玩笑,緩解說不清的凝重氣氛,但好像取得了個反效果,空氣一度陷入低氣壓的寂靜。
「表妹回來了,」陳欣冷不丁開口笑道:「大城市的水就是養人,變得越來越漂亮了,當年還是個丑巴巴的丫頭跟在我身後呢。」
「是。」
葉清笑着附和她,沒有多說一句話。
「怎麼還是這副不太會說話的樣子,都不知道你在公司怎麼混成主管的。」
陳欣不經意調侃道:「我聽舅媽說這個,都覺得很驚訝呢。」
葉清還是一副木頭人一樣:「嗯,我會改的。」
這種對話實在無聊,可陳欣不覺得,還想繼續說。
「欣欣姐的婚紗什麼時候去取?」高行琛突然說道:「我開車技術挺好的,可以幫忙。」
陳欣才想起還有他在,立刻道:「明天就去拿了,不過我還想多換幾套,感覺有點少。」
說到婚姻大事,葉父葉媽來了興趣,幾人熱情討論,高行琛再抬頭望去,葉清早已離開。
到了婚禮當天,攝影師在前面拍着,陳欣跟新郎倆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步一步踏進禮堂,現場氛圍一度到了高潮。
高行琛跟在一旁,舉着相機記錄這幸福時刻。
不經意掃到葉清的身影,見她坐在位子上,低着頭跟老婆婆談笑風生,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熱鬧景象。
而葉父葉母正拉着新娘的手,淚光閃閃念叨着對新娘的不舍。
真是奇怪的家庭。
到了親友拍照環節,高行琛被叫了上去,周圍人歡聲笑語,葉父葉母更是喜氣洋洋,唯獨不見了葉清。
婚禮太過熱鬧喜慶,是個人都來跟高行琛喝酒,比新郎還吃香,他習慣周旋這種場合,迎來推往,基本沒怎么喝酒。
途中他發現手機忘帶了,回去拿的時候,看到一老一少正在路邊散步,不知葉清說了什麼有趣的事,祖孫二人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
高行琛再次從葉清臉上看到兩幅天差地別的面孔,驚奇之下,對葉清更加好奇了。
沒等他找機會跟葉清搭話,待婚禮過後的第二天,她便匆匆回了工作的城市。
高行琛悵然之餘,很快就被清塘的風景吸引,整天拿着畫板相機早出晚歸。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某天高行琛為了畫出山林夜晚的寂靜神秘,半夜才回來,頂着星空璀璨的夜空,耳邊是草叢中各色蟲鳥的叫聲,高行琛沒有害怕,反而心情愉悅寧靜。
他不由自主哼着小調回到住處,遠遠就看到門口角落有個人蹲着抽泣。
高行琛加快腳步上前詢問,那人抬頭,倆人都吃了一驚。
葉清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在外面晃蕩,手忙腳亂擦拭眼淚。
她哭的時間一定很長,眼睛都快被淚水泡腫成透明。
高行琛想着,遞給她紙巾,葉清接過胡亂擦了幾下,隨即聞到刺鼻的味道。
高行琛揚起沾着各種色料的手,滿懷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忘記我手還沒洗。」
無形把自己變成小花貓的葉清,再次崩潰大哭,把高行琛嚇了一大跳。
又騰不出手安慰,只得乾巴巴道:「你別哭啊,再哭眼睛就瞎了。」
葉清聽話地站起來,可蹲太久腳發麻,重心不穩,就要朝前撲,高行琛趕緊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了她。
葉清頭埋在他的胸口,不但把臉上的髒東西全都蹭到他的衣服上,還順勢蹭了蹭鼻涕。
高行琛:「……」
「你是故意的吧。」
葉清沒應腔,開了門,動作飛快的閃身進去。
徒留高行琛一人站在原地凌亂。
第二天,高行琛從葉父嘴裡得知了緣由,老婆婆去體檢時,檢查出癌症晚期,大概率只有一年光景,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想到昨晚那雙紅腫的眼睛,高行琛委婉詢問,是誰通知葉清的。
「當然是欣欣了,她是個明事理的孩子,知道阿清跟十一婆關係好,特意打電話給阿清。」
說到後面,葉父有些酸溜溜的:「那丫頭知道後,立刻趕回來,比我叫她還有用。」
高行琛只得轉移了話題,不再深入討論。
老婆婆是個要強的人,堅決不接受治療,要回家渡過最後的歲月。
葉清一趕回來就去醫院阻止她出院,倆人在病房僵持。
「傻丫頭,我老太婆活到這個歲數可以了,再老就真成妖了。」
老婆婆拍着趴在她膝蓋上的葉清,安慰道:「人都要死的,你不用這麼難受。」
見葉清無動於衷,老婆婆嘆息一聲:「難道你真要我這把老骨頭在醫院折騰?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承受不了化療的痛苦的。」
「與其晚年在病房痛苦度過,還不如回自己老窩,吃好喝好幸福點。」
老婆婆說得是事實,葉清根本無法反駁,她哭着看着老婆婆,顫抖地說:「可是,沒了您,就沒人愛我了。」
「哎呦,」老婆婆手忙腳亂地擦拭她的眼淚,沒好氣道:「盡說些傻話,我們家丫頭這麼好,肯定會有更好的人來愛你。」
隨即她神秘兮兮地湊到葉清耳邊:「租我二樓的男的就不錯,你不在的時候,他時常幫我幹活,人也挺老實的,就是悶了點,不太愛說話,跟你一個德行。」
「阿婆你不要說這些話,」葉清又哭着趴在老婆婆膝蓋上:「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了。」
「阿婆,」高行琛提着一堆補品進來:「我來看你了。」
老婆婆笑呵呵招呼他:「小琛啊,今天開車來了麼?」
「開了。」
「那一會兒送阿婆回家吧。」
高行琛下意識看向葉清,見她扭過頭,沒出聲反對,便一口答應下來。
回到家的老婆婆,精神氣明顯好了很多,葉清每天早早起來照顧她。
洗衣做飯,梳頭,擦拭身體,吃過飯,她扶着老婆婆去散步,回來還給她按摩做護理。
把老婆婆收拾得乾乾淨淨,比專業護工還精細。
高行琛醒來在走廊伸懶腰,瞧見老婆婆坐在院子裡,葉清給她洗頭。
老婆婆嘴巴不停地跟她講述她那個時代的趣事,葉清聽得津津有味,手上動作不停,十分熟練。
高行琛很喜歡這些溫馨幸福的場景,他拿着相機準備記錄這一刻。
試鏡頭的時候,發現主樓二樓上,葉父母緊緊盯着談笑的祖孫二人。
晚上,葉清來到高行琛的房間,開門見山道:「能請你給我跟阿婆拍幾組照片麼?我會給你錢。」
高行琛求之不得,爽快答應了。
隔天一早,葉清跟老婆婆打扮成九十年代的裝束,去老婆婆的菜園拍照。
用葉清的話來說,要記錄她跟老婆婆最美好的時光。
可惜天公不作美,是個陰天,還時不時飄幾滴雨。
葉清問高行琛受不受影響,高行琛擺擺手:「毛毛雨還好,這氛圍不錯,光線可以調的,沒事。」
葉清卻怕老婆婆受涼,摘了兩張芋頭葉,蓋在老婆婆頭上,她自己也戴了一個,倆人相互取笑對方。
高行琛拿起相機,眼疾手快拍下這個有愛的一幕,又讓她們沖鏡頭比耶。
那天,老婆婆興致很高,一連拍了好多組照片。
三人披着晚霞而歸,老婆婆坐在輪椅上,打起了瞌睡。
葉清推着她,跟提着器材的高行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不知不覺倆人話題不知道為何扯到了家庭上。
「我不知道你跟葉叔叔他們有什麼隔閡,但他們終究是你父母,他們也是第一次做父親母親的角色,可能做得不是很到位,但應該可以理解。」
高行琛語帶試探的勸解道。
得到葉清一聲冷笑:「我知道內心孤寂太久的人會喜歡看別人家和睦喜樂,這樣通過別人的幸福,他本人也可以感受短暫的幸福感。」
「但這並不代表就有資格去介入別人家庭中。」
這些話有些過了,高行琛還想說什麼,被葉清打斷:「高大心理師,你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先處理好你的家事,畢竟你在清塘不就是修養心裡的毛病麼?」
葉清也不理會他有所反應,推着老婆婆走了。
高行琛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目送她們遠去。
一夜無眠,高行琛睜着雙紅血絲的眼睛到走廊上,預備伸懶腰清醒清醒。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響在寧靜的早晨響起,格外突兀。
高行琛探出半個身子,就看到葉清站在院子裡,頭歪向一邊,而她面前的葉父氣沖沖跟她說什麼。
也不知葉清說了什麼話,氣得葉父又高抬起手,準備打第二巴掌。
「葉叔叔,你們幹嘛?」
葉父沒想到會有人打斷,還是高行琛,立刻扯出個和藹可親的笑臉說沒事。
等高行琛下來,葉父已經走了,剩下葉清繼續打水淘米。
高行琛一眼就看到葉清半邊臉紅彤彤的,有些皮膚薄的地方還淤青了。
「你爸為什麼打你。」
葉清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
高行琛:「……???」
之後葉清都會讓老婆婆曬曬太陽,倆人一老一少打嘴仗,要是老婆婆說得太過火,臉皮薄的葉清就會像個小貓咪一樣,蹭着老婆婆的身體撒嬌。
這景象每天都有,要不是前兩次結束都很尷尬,高行琛都想加入進她們之間的氛圍里。
隨着老婆婆身體狀態越來越差,這場景便少了,老婆婆也基本下不了床,葉清絲毫沒有嫌棄,依然每天給她擦拭身體,餵飯,倒尿。
為了更能照顧老婆婆,她乾脆在老婆婆房間打起地鋪。
葉父一開始罵罵咧咧,到後面也跟葉母感嘆,阿清確實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只可惜這孩子跟他們不親。
高行琛也沒怎麼跟葉清接觸,因着老婆婆的身體惡化,葉清臉色越發難看,除了對老婆婆有點笑意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欠她錢的木人像。
高行琛從山裡采了一束野花給老婆婆,正要推門而入,透過門縫隙,他看到葉清跟陳欣二人在老婆婆門口僵持着。
看樣子是葉清不讓陳欣進去看完。
「表姐是生怕我嫁得比你好,所以才會跟我爸說。」
她撫摸了自己已經消得差不多的臉頰,笑了笑,不等陳欣回答,仰手甩了一巴掌給她並道:「還你。」
陳欣捂着臉顫抖地指着她:「你打我,我跟舅父說去。」
「說吧,我不怕,大不了我跟你老公說說你的彩禮錢怎麼會在你前男友身上。」
葉清慢條斯理道走:「明知道我家裡隔音不是很好,跟我媽哭訴的時候,應該得考慮到。」
「而且我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你誣陷的小傻子,我長大了,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了。」
陳欣說不出話來,只得憋屈地受了一巴掌,狠狠瞪了一眼葉清,氣乎乎離去了。
確定陳欣走遠了,葉清虛脫般依靠在牆上,頂着自己發麻的手,笑了,同時眼淚也流下來了。
高行琛默默看着這一切,轉身去山上採花,他要獻給勇敢反抗到底的女子。
老婆婆終究挺不過來,在一個凌晨安詳的走了。在她靈堂上,葉清哭得悲痛欲絕,昏天暗地,好似把這些年的積攢的眼淚一口氣哭光為止,兩隻眼睛腫得像發麵的饅頭,最後還是幾個關係好點的堂姐妹扶她回家。
直至老婆婆下葬後,葉清把自己關在房間好幾天,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瘦了大圈,仍舊一副木頭臉,到廚房做了碗面吃。
高行琛覺得自己得安慰她幾句,好不容易打好腹稿鼓起勇氣走近她。
「謝謝你。」葉清先他一步開口道謝,把高行琛的思緒打斷,傻傻回道:「嗯?」
「這幾天都是你給我送飯到門口是吧。」
「呃,是的。」
葉清蒼白的臉扯出一抹笑意:「謝謝。」
「飯是我送到門口的,不過飯菜都是阿姨做的。」
葉清愣了愣,好久才道:「哦。」
高行琛趁機提出自己的請求:「你這幾天有空麼?能請你當我的模特麼?」
實在太過緊張,高行琛一口氣說完,心臟砰砰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好。」這次葉清回答得很快:「反正辭職了,也沒事做。」
之後的時間,倆人逛遍了清塘,興致來了,還帶鎮裡的孩子去野餐,跟無憂無慮的孩童一起,葉清抑鬱的心情也逐漸開朗,見她臉上的笑容增多,高行琛暗自高興。
不過他也明銳察覺葉父葉母對葉清的態度轉變。
飯桌上,開始出現了葉清愛吃的菜,葉父母也開始和顏悅色跟她搭話,他們試着去了解她,關愛她。
這一系列苗頭,讓高行琛產生了或許可能他們的關係還能挽回的錯覺。
他也開始有意無意製造些場合讓葉父葉母多跟葉清接觸,比如在四合院燒烤,他要畫母女像,讓葉清跟葉母依偎一起做模特。
對於他的小舉動,葉清只是覺得好笑,並沒有拒絕。
第二天葉清去市里參加動漫討論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昏黃的夕陽閒閒地披在她身上,為她清瘦的身影渡上一層柔和的金光,增添出一股隱秘美。
高行琛靜靜望着這副移動的美景,直到葉清從沉思回神發現他的存在的時候,倆人距離非常近。
「你怎麼在這?」
不同於葉清的疑惑,高行言皺着眉頭詢問:「你的腳怎麼了?」
「哦,我不習慣穿高跟鞋,今天穿了一天,右腳跟有點被磨到。」
高行琛一言不發,蹲下身脫掉了她的鞋子,看到腳後跟已經磨出了一個指甲蓋大的傷口,組織液混合血液一齊往下流。
高行琛嘆了口氣,用隨身攜帶的手帕小心將她傷口包紮起來,不由分說將葉清按坐在一旁的綠化帶邊緣。
「等我一下,我去買藥。」
葉清反手拉住他笑道:「沒事的,堅持一下就到家了。」
「你一直都是這樣?」
「嗯?」
「下意識把關心你的人排斥在外麼?」高行琛居高臨下盯着她,目光幽暗:「我不是你的父母,表姐,更不是壞人,你不用對我豎起你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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