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嫌我沒錢前女友絕情離開,七年後重逢,她身家千萬又來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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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故事:嫌我沒錢前女友絕情離開,七年後重逢,她身家千萬又來追我

2001年12月24日那天,被桂哥點中陪他吃飯的人是白雪。

白雪在接到領班才哥的電話後靠在窗邊點了一支煙。窗外飄着小雪,街頭的商戶門窗上都貼着紅紅綠綠的畫報,遠處隱隱約約有歌聲傳進耳朵里。煙從白雪的嘴裡吐出來化成白氣飄散在空氣中,很快和外面的雪融成一體。

「冷不冷啊?」

陳占森給她披了件睡袍,然後順勢從身後抱住她。白雪扭過頭仰臉看他。

「你冷不冷啊!」白雪立馬把手裡的煙塞到陳占森嘴裡,然後把他剛披給她的那件睡袍披到他身上。

陳占森邊看着她給自己弄衣服邊咧嘴笑:「不冷,抱着你不冷。」

白雪正給他系腰間的帶子,「還不冷?你可真man。」

「你不就喜歡我man?」陳占森壞笑着低頭看她。

「我是喜歡你皮相好。」

「我也是喜歡你皮相好。」

說完兩個都看着對方的眼笑了。他們兩個可都真好看啊,男帥女美,是人家說的那種金童玉女。

白雪扭頭又看向窗外,雪還在下着。她看了一會兒,沒來由地對陳占森說:「我給你唱首歌吧。」

陳占森從身後又抱住她,「唱吧。」

白雪悠悠地開口:「大姑娘美的那個大姑娘浪……」

「誒誒,你一個要做大明星的人怎麼唱這種歌?」陳占森打斷她。

白雪身子往他懷裡倚,「大明星應該唱什麼歌?」

「就人家天后唱的《紅豆》啊、《至少還有你》啊,你要唱那種歌才能做大明星吧?」

白雪說:「你看過鄉下的歌舞團表演嗎?」

「草台班子嘛。小時候在老家奶奶總帶我去看。」陳占森不以為意。

白雪望着窗外的臉露出一層曖昧不明的笑。

停了一下她說:「我爸媽就是混草台班子的。」

陳占森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白雪接着講:「他們就總在台上表演這種歌。什麼哥哥妹妹呀、老爺們小媳婦兒啊,怎麼俗他們怎麼來。越俗底下的觀眾越是笑得厲害。你知道嗎?我五歲的時候就能看懂人臉上的各種笑都是什麼意思。有的是真覺得好笑,有的是覺得滑稽可笑,還有的是那種鄙視人的嘲笑。被人家笑話了,我爸媽和那些叔叔阿姨還得表演得更來勁。」

陳占森在身後說:「他們笑屁咧!你爸媽也算是……藝術表演家。鄉下人懂屁!」

白雪咯咯笑着轉過身用手指點着他的胸膛:「藝術表演家?虧你能想得出來。你小時候看那些穿着緊身裙大褲衩的男人女人在台上扭的時候就沒笑?你就沒覺得他們像耍猴一樣可笑?」

陳占森趕緊說:「那我不是鄉下人嗎?我當時也什麼都不懂,就跟着我奶還有周圍那些人瞎咧咧嘴。但現在我懂事了,我知道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活着都不容易,誰也沒資格笑誰。」

白雪不吭聲。陳占森低頭看她的臉,卻看到她的眼眶紅了。

陳占森連忙捧住她的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笑。不對,我壓根兒就不該去看。奶奶也不該看,下次我回家一定會跟奶奶說不要讓她再跟着那些老頭老太太去台子底下湊熱鬧。」

白雪噗呲笑了,「你還管得了你奶奶?你不怕她又拿着笤帚追着你滿村打啊?」

「不怕,我現在跑得比較快。」陳占森一副混不吝的表情。

白雪看着他的臉心忽地跳了一下。她就是愛他這副痞樣子。可是貧瘠的人沒有資格愛無用之物。不論是陳占森這個人,還是他們從對方身上得到的溫暖或者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對她來說都是無用之物。

「小森,我不想再呆在泥底下了。」

陳占森似乎感到白雪說話的時候在發顫。但是他看她的臉,卻看到她的神情是堅毅的。有某種直覺沖入他的身體,但他極力不去讓那種直覺清晰起來。

「我們不會一直都在泥里的。我們……我們以後多做事!」

白雪這次卻沒被陳占森的俏皮話逗笑。她只是在為他語氣里的慌亂感到心痛。然而她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我要走了。」

陳占森懵懵地問:「去哪裡?」

「去做別人的女朋友。」

陳占森的神情一瞬間凍住,繼而又很快化為嘲諷,「女朋友?」

白雪看着他的臉瞬間感到了噁心。噁心他,也噁心自己。更噁心他們待的這個世界。她以一種報復全世界的快感冷眼看他,「不然呢?跟着你這樣的男人混吃等死?」

陳占森也冷笑,「我這樣的男人?我什麼樣的男人?」

「說好聽點你是歐陽桂的保鏢、司機,說得不好聽你是他的打手是他身邊的一條狗,陳占森,你倒是說說你這樣的男人憑什麼看不起我?」

陳占森被白雪這一通話嗆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只能下意識地反駁:「我哪兒看不起你了?是你看不起我吧?是你覺得我沒本事,是你覺得我不入流。」

「對,我就是看不起你。」白雪很快接道。

陳占森氣得瞪眼睛,「你!」他喘着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後伸手指着她罵,「白雪你就是個混蛋,白眼狼!」

白雪不甘示弱,「陳占森你就是個癟三,王八蛋!你不配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

「你他媽!」陳占森氣急敗壞地罵出口。

但他的話音還沒落白雪的巴掌就扇了過來。一巴掌過來又迅速接着一巴掌。陳占森躲閃不及就去抓她的手。卻怎麼也抓不住。最後他們不知怎麼扯到了床上。兩個人疊在一起,你擰我把一把,我抓你一把。他們都下手很重,就仿佛他們是仇人,要狠狠地從對方身上扯下一塊肉來。

戰爭不知什麼時候停止的,空氣里只剩下兩人的喘氣聲。聲音此起彼伏,由粗重漸漸變得細微,又漸漸微不可聞。

陳占森趴在白雪身上,下巴抵在她旁邊的床單上,眼睛怔怔地盯着眼前那一片白。聲音從他喉嚨里低低地發出來:「小雪,我現在沒有……沒有……但我願意去拼。你能不能等等我?」

白雪在靜默中抱住陳占森的頭,一隻手輕輕地上下撫摸他的頭髮,她的眼睛看着虛空裡說:「小森,這個世界不是我們在小縣城以為的那樣,靠拳頭是活不下去的,得靠腦子。以後你自己做什麼事要多想想,不要衝動,不要總跟人打架。歐陽桂不是個好老闆,他的生意也不值得你拿命去維護,你還是趁早離開他。」

陳占森坐在床沿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盯着窗外。雪雖然下得小卻似乎沒盡頭。他眼角的餘光能看見白雪在床尾怎樣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穿上,也能看見她穿好後靜靜站着看了他一會兒。這給了他一種她會改變主意的期望。但很快他就聽到了她離開的腳步聲。

「我走了。」

白雪一步也沒有回頭。

2

「月圓花好」歌舞廳位於喧鬧的桂林路盡頭。梧桐樹的枝葉猶抱琵琶半遮面地遮着招牌上的四個大字。有些客人喜歡這種神秘,也有些客人覺得這種遮遮掩掩的樣子一看裡面就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白雪的想法和後者一致。從她提着行李站在歐陽桂的人身後看見這裡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她頓時就明白了月圓花好娛樂公司的那個「娛樂」跟娛樂圈的「娛樂」不是一回事。一分鐘前還在她心中沸騰的明星夢頃刻間就化為了泡影。

但現在不是哀傷夢想的時候。她試着對面前那位原本自稱是明星經紀人的才哥說:「才哥,我想我還是過兩天再開始上班吧。我剛來津城,想先熟悉一下。」

才哥臉上露出一種似是而非的笑,「那你沒有身份證可找不到住處的。」

白雪於是明白一切掙扎都是徒勞。身份證被他以辦暫住證的名義拿走了。而他手裡擁有的不僅僅是她的身份證,還有她老家的地址以及一張她簽給他的合同。

現在她知道,合同里肯定有給她設的陷阱。即使她可以不管合同不要身份證地轉身跑開,她也沒辦法安安穩穩地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他們不會輕易放過她,而她兩手空空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對抗。

只怪她太急了。二十歲生日一過,她就急切地想實現夢想。

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女明星。很小的時候她就總被周圍的人說她長得漂亮。不過他們的語氣都含着一種曖昧不明的意味。就好像他們已經認定她這種長相長大後一定會承襲父母的職業,好像他們家要世代站在破爛的露天舞台上「裝瘋賣俗」逗人們開心。

她偏偏要打他們的臉。她要成為一個很有名很有名的人,要那些愛說風涼話的大人把她的照片當成漂亮的裝飾畫貼滿屋子,要她的那些同齡人把她視為「偶像」「夢中情人」珍藏在心裡。這個念頭像一粒種子,在她心中一天天地壯大,直到長成一個拔也拔不出來的執念。

於是她很早就背着父母通過各種渠道尋找實現夢想的機會。父母只希望她過安穩體面的人生。但他們卻不明白他們這樣的人家安穩地活着只會永遠是別人取笑的對象,這樣又怎麼會有體面一說?

遇見何有才是在他們縣城的一家賓館門口。那時她大專剛畢業,被父母按在親戚家的藥房邊做幫工邊等他們動用所有的人力物力再給她謀個安穩的好前程。藥房就在賓館的旁邊。

有段時間她聽說裡面有位大城市來的娛樂公司領導在裡面招募演員。剛開始她的心裡也有戒備,但後來她每天都看到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來面試,她還是動了進去去看看的心思。這一看,她就跟着他來到了津城。

白雪推開月圓花好的門進去。她一眼就在穿戴浮誇的老闆歐陽桂身邊看到了那個溫潤儒雅的客人。他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穿着得體的襯衣和西褲,他的手臂搭在沙發的邊沿,衝着她笑了笑。白雪又一次確定,他就是她這一年半以來一直在等的那個機會。

落入歐陽桂這種無賴的手裡算是她一念之貪造成的結果,可是她也不會任由他們擺布。第一天踏進「月圓花好」,她就對歐陽桂說她只唱歌,不跳舞。

歐陽桂坐在沙發上看她像是在看笑話,「你是老闆我是老闆?」

白雪的眼睛俯視着他,「你是老闆,但身體是我自己的。」

歐陽桂起身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個耳巴子。然後他又「心平氣和」地問,「是你自己的嗎?你說說是不是你自己的?」

白雪說:「是我自己的。」

「嘿。你這張臉我是真不捨得一直抽。」歐陽桂往胳膊上擼袖子,邊擼邊對坐在一旁等着邀功的何有才說,「麻煩,每回來新人都費勁。」他擼上去袖子又掐腰停下吐出一口氣看她,「我跟你說大妹子,進了我這兒,你們這幫丫頭以後就是活得一個身不由己。哥哥我勸你趁早認命,還能少受點罪。」

白雪挺着頭說:「不認命。」

歐陽桂的臉抽搐了一下,接着第二巴掌就又要打出去。但白雪卻搶先他一步。她扯下旁邊何有才別在腰上的鑰匙串,那上面掛着一把小刀,白雪在火車上見他拿着削過蘋果。

歐陽桂看着打開小刀的白雪笑,「你覺得那玩意兒能傷我?」

「不能,但傷不了你可以傷我自己。」

歐陽桂看了旁邊的何有才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一副等着看好戲的神情。

白雪就在他們的注視中打開小刀,接着眼睛眨都不眨地刺向自己的脖子。在刀尖接觸到皮膚的瞬間,刀被一股外力踢飛了出去。

歐陽桂因為突然使力身體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倒在地上。等他扶着沙發站起來抬腿就給了旁邊的何有才一腳,「你是死人哪!光會站着看熱鬧?」

何有才連忙上去對白雪查看了一番。

「臉沒事。脖子只洇出來一點血。」

歐陽桂癱坐到沙發上沖白雪伸了個大拇指,「你有種。別的丫頭都只是傷自己點皮毛嚇唬嚇唬我,你倒是比我們這些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男人還不要命。」

白雪直視着他,「我說了,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

她知道這一刻她不自己傷自己的命,以後就會被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好好好,你的身體你做主。」歐陽桂撫摸着自己下巴上那一撮鬍鬚,「不過我歐陽桂生意人一個,我忙來忙去求得就是個『利』字,這裡虧了那裡就要賺回來。既然你不願意下舞池去幫我賺錢,那就給我做個管家婆幫我照看這一攤生意怎麼樣?我呢年紀是比你大十來歲,不過長得也不嫌老,和你配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是不是?」他衝着何有才問,「是不是還挺配的?」

何有才附和:「挺配。」

歐陽桂走到白雪眼前,「我還是那句話,到了我這兒你就得有所妥協,這規矩不能破。不過你骨頭硬,我喜歡。所以我給你選擇的權利,不去幫我賺錢就跟了我,這兩條路,你總得選一樣。」

「如果我都不選呢?你不怕我再死一次?」

「你死就死咯,你自己要死的,關我什麼事。」歐陽桂有些不耐煩。

白雪卻笑了,「桂哥,其實你挺怕的。你們生意人最怕見血,如果我真的死在這裡,那一灘一灘血流到客人腳下的地板上,我不相信以後他們還會來這裡尋開心。」

歐陽桂氣得一把捏住白雪的下巴,「你沒完沒了是吧?真以為我怕你威脅我?」

「我沒想威脅你,我想跟你做筆生意。」

「你拿什麼做?你他娘的死活只想做菩薩我怎麼跟你做生意?要不給你擺個供桌讓來玩兒的客人給你上香?咱們賺香火錢?」

白雪不理他的嘲弄,「我知道桂哥志向遠大,區區一個月圓花好你並不滿足。但是盤子要鋪開得要大樹罩,我可以幫你吸引到那棵樹。」

「這跟你不願意陪客人跳舞有什麼關係?你不跟客人接觸怎麼有機會釣到那棵樹?」

白雪咬牙說:「好酒不賣散客,要放着等貴人上門獨享。」

歐陽桂的眼睛亮了亮,但他還是拉着臉說:「我怎麼確定大樹找到了你還會跟我站在一邊?你要是使美人計轉頭讓那棵樹來砸我的招牌,那我不就雞飛蛋打了?」

白雪淡淡說:「我只是區區一個餌,桂哥你防着我有什麼用?總歸你需要的是那棵樹,你要拿捏的也是那棵樹。你要找他的短處,有什麼比我這個活人更好的證據?」

歐陽桂忍不住為白雪鼓掌,「聰明,真聰明。連我該怎麼做都想到了。果然是文化人哪,你讓我看到了你的價值。有價值我就不會為難你嘛。不過我要想想你值不值得我跟你合作。」

背着白雪何有才忍不住對歐陽桂講,「桂哥,這丫頭是自作聰明,這路數咱們又不是沒試過。」

「但沒有一次成功的,你想過為什麼嗎?」

何有才也不傻。他想了想說,「餌不行?」

「對嘛。現在想來咱們以前也沒個規劃。你說哪個男人會為了不值得的人犯錯誤?」

何有才附和:「是。之前的餌確實不如白雪漂亮。」

「也不如她有腦子和膽子。好酒不賣散客,這話說得多好。」歐陽桂望着天花板感慨,「又有腦子又有膽子的漂亮女人可是會讓人着迷的。」

何有才眼珠一轉,「那我們就讓這種變得越誘人越好。」

「怎麼弄?」

「把白雪弄成咱們月圓花好的獨一份兒,按她說的,只唱不跳,捧着她成為咱們這兒的大明星,然後讓那些客人看是看得見,但吃又吃不着。接下來麼,就等着大魚上鈎。」

於是白雪就作為一個餌這麼在月圓花好活了下來。在舞廳這個地方麼,她「純潔」的形象的確顯得有點矯情。不過她自身風姿綽約的氣質又中和了那種塑造出來的「凡人勿進」的氣息。這種矛盾讓她顯得神秘。這樣正好,神秘才能引人想象。

但她自詡在陳占森面前完全沒有神秘可言。不過陳占森卻也常說看不透她。

3

陳占森在白雪之後的半年來到月圓花好。

那時他已經在津城呆了兩年,跟着本家一個叔叔在建築工地上學手藝。他當然並不喜歡幹這個活。

他從小跟着奶奶長大,奶奶心疼他沒爸沒媽,總是很溺愛他。溺愛他的好處是養大了他的膽子,哪家的小孩欺負他他都不怕。壞處是養大了他的脾氣,學說不上就不上了。離家的時候奶奶抹着淚說:「孩子,你出去吃吃苦吧,吃吃苦就知道活着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在建築工地上的確很苦。體力上的苦是其次,心理上對做這行沒有期望才最苦。那種沒着沒落的感覺曾一度讓他吃不好睡不好。但來到月圓花好後一切就都好了。

來月圓花好是個意外。那天有個南方的工友拖着他來這裡找老鄉,他心裡苦悶就跟着來了。誰知那天因為磕碰踩腳的小事跟鄰座的人打了一架。歐陽桂就是那時看中了他的身手。

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喜歡這裡的氛圍。他有時要處理不講理的客人,有時要站着歐陽桂身後嚇退來找茬的對家,有時也要以保護者的身份陪女孩們去上街。這份工作沒什麼具體的名字,但讓他覺得快樂。

不過這份快樂在和白雪在一起後就莫名多了些愁悶。白雪總問他:「以後你想幹什麼?」

他總是很疑惑,「以後的事為什麼要現在想?」他覺得自己還年輕,以後的人生會很廣闊,現在想哪能想得到邊兒?

但被白雪問得緊了他就說以後也開個「月圓花好」。在他現在看到的世界裡桂哥是他認識的最有本事的人,那麼以後就學他吧。

白雪聽到他的回答後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雖然很快又消失,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從那時起,他心裡的某種「害怕」就加劇了。

他害怕白雪。這種害怕是兩個人在一起一段時間後有的。

他也說不清是從哪一刻開始的,但他清晰地記得那些瞬間。比如她說她以後一定會離開津城的時候,比如她一臉認真地告訴他她以後要做真正的大明星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他們鬧彆扭後她不理他的時候。她不理他的樣子冷得像冰,就好像他們從不曾親密過。

但最初的時候,別人都怕她的時候他是不怕的。那時月圓花好的人都叫她「菩薩」。這是個戲稱,但大家也真的像對菩薩一樣對她很敬重——因為她拒人以千里之外,就顯得很有威嚴。

他卻覺得她的「威嚴」是強裝出來的,很可笑。他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個午後。那時幾個女孩站在二樓外的樓梯上曬太陽,他從樓下經過時聽到人聲,抬起頭正看到兩個女孩看着他在說笑,他便沖她們吹了聲口哨。

女孩們絲毫不退讓,隨手就把手裡的小梳子朝他扔了下來。他撿起梳子,邊梳自己的頭髮邊沖那兩個女孩又吹了聲口哨。女孩們來不及再次回應就被叫走了。他這才發現後面還站着一個女孩。不,是女人。那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正對着空氣里吐出一個煙圈。陽光很快把煙圈打散了。她的樣子也在光暈里有些虛幻。

陳占森剎那間有些慌神。他知道不該,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又吹起了一聲口哨。

那女人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她站着那裡抽完了煙就轉身進去了。

陳占森卻在原地久久不動。直到太陽西斜,他衝着空氣笑了笑。後來他每次在沒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見到那個叫白雪的女人都會沖她吹口哨。她每次也都完全無視他。不過他孜孜不倦地愛上了這個遊戲。

有天他們又在樓梯間相遇。這次是白雪要上樓,他要下樓。樓梯很窄,剛好夠兩個人站下。白雪讓陳占森先過,他偏不動。她要先過,他也不讓路。

幾個回合下來白雪終於看向他的臉,「借過。」

陳占森嘻嘻一笑,「你終於理我了?」

「你很無聊。」

「你很漂亮。」

白雪又不吭聲了。但她在底下醞釀着要踩他的腳。陳占森卻預知到了,他很輕巧地躲開了。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很重。

「對我這麼狠啊?」陳占森對她笑。

「你應得的。」

「你恨我啊?」

白雪好笑地說:「你哪位啊?」

陳占森向前邁了一步,「我叫陳占森,性別男,二十一歲,寶縣人。你呢?」

他話說完,人已經快挨到白雪的身體。

白雪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我沒興趣告訴你。」

「別人都叫你菩薩。」

「那你這樣不是在褻瀆菩薩?」陳占森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攬上了白雪的腰,臉也要貼到她的臉,白雪仰頭睨他,「不怕倒霉啊?」

「不怕。我從小就喜歡冒險。」

他一下就吻上了她,然後閉上了眼睛。但下一秒他就「哎喲」一聲又睜開了眼。白雪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很快竄入口腔。

「你怎麼沒有慈悲心的?」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白雪白軟的手撫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有也不渡你。」

別人問「占森你嘴怎麼了」,他就嘻嘻一笑答「上火,上火」。

別人就鬨笑成一團,「是吃辣椒吃的吧?」他們有時稱女人為辣椒。

陳占森就說:「可不是嘛,吃的那個可真是辣中之辣。」眼角的餘光去瞥白雪,她看着他臉上泛着冷冷的笑。但能對他冷笑也是好的。

有一天要打烊了。店裡剩下白雪和兩個女孩,還有負責送她們回住處的陳占森。陳占森站在門口等着鎖門,最後只看見那兩個女孩出來。

「白雪呢?」

那兩個女孩邊說邊拉着他往外走,「走吧走吧,別耽誤人家的好事。」

陳占森甩開她們,「說什麼呢?」

是有個客人從後門又溜進來了。他一直想讓白雪陪他跳舞、吃飯都沒有得逞,所以今晚借着酒勁回來發瘋。

「老子為了你在你們這兒消費了這麼多錢……」

陳占森的拳頭打斷了他的話。一拳兩拳又狠狠地砸下去。最後是白雪怕出事把他拉開了。

那個客人捂着頭邊往門外走邊回頭繼續罵罵咧咧。陳占森就站着那裡指着他跟他對罵。

忽然間,他感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被人拿住。白雪用她的大拇指一一撫過他手指的關節,那裡因為剛才的使力而發紅。

「疼不疼啊?」她抬頭問他,臉上是一幅純真的模樣。

陳占森盯着她的臉一動不動。

「嗯?疼不疼?」白雪又問。

陳占森不說話,臉就湊上去要吻她。白雪很快往後仰,然後身體又站直。

他們直視着對方,嘴角都帶着某種似有若無的笑意。

陳占森問:「讓不讓親?讓不讓?」

白雪說:「不讓。不讓。」

陳占森就往後退,「好,那咱倆離遠點兒。」但是就在這進退交替的一秒之間,他又飛快地向前湊着身體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

白雪知道上了當,氣得伸出手去打他,卻被他一下抓住了。連帶着她整個人一下箍住了。漸漸地,她的身體在他懷裡軟了。

他們在舞池中央跳舞。從燈球照出來的紅的、綠的、藍的圓點一會兒被他們踩在腳下,一會兒又投映在他們身上。陳占森看着那些轉來轉去的圓,恍惚覺得自己在一個流光溢彩的夢裡。

「哪有這樣跳舞的?」

他們跳得根本沒有節奏,只是左腳抬起右腳落地在原地轉圈。本來他們也不是跳舞的姿勢——他們貼身抱在一起,白雪的頭被陳占森按在他肩膀上靠着,而他自己的兩條胳膊緊緊圈在她腰上。

陳占森說:「我第一次跳舞。」

「你沒跟她們跳過?」

「沒有。不稀罕跟她們跳。」

白雪哼了一聲。

陳占森昂頭中氣十足地說:「騙你是王八蛋。」

「你本來就是。」

「我哪兒是了?」

「你自己不知道嗎?」白雪的手指點着他嘴唇上曾被她咬破的地方,「好了傷疤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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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3-16 00:03:14

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我就在老師的指導下走出了感情的誤區,真的很不錯!

頭像
2023-11-19 07:11:14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頭像
2023-07-31 23:07:52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頭像
2023-06-17 21:06:11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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