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冬琴僅用三個字就讓就讓揚州放了相親對象的鴿子,賴冬琴說「我離了」這個消息像持着愛情火花的利劍,飛戳到揚州的小心肝上,激動得字都不會打了,一個帶着問號的「真的」哆嗦了半天才發出去。
十年前楊州和賴冬琴就住在一個大雜院裡,他一早喜歡冬琴,喜歡她的恬靜溫暖,老實能幹,不媚不妖;冬琴也喜歡他,並且把女孩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他,可惜他那時候家裡窮,冬琴父母死活不同意他倆,最後迫不得已分了,冬琴按家裡的意思嫁到了外地,一分開就是七八年。
這七八年裡,楊州也結了婚,後來離了,又再談了幾個,可始終沒有過真正的動心,他像中了蠱毒一樣,和任何別的女人親熱時都會不由自主地把對方想成冬琴,直到兩年前終於聽說她跟丈夫鬧離婚,他心中那熄滅的愛情火種,砰地一下竄出熊熊的火苗。
可哪知道冬琴鬧了兩年也沒離成,兩年裡楊州就是個職業陪聊,起初他興致勃勃,聊到深夜也不覺得累,可日子久了,任誰也會疲倦,冬琴哭哭啼啼地絮叨她男人怎麼不好,孩子怎麼可憐,楊州言語不能為她解憂,那便紅包走起,一個紅包不成就兩個。
揚州哭過,醉過,彷徨過,兩年裡,他除了在視頻里見過冬琴外,他們還沒有真正地見過面;更讓楊州心力交瘁的是,冬琴反覆無常,上一秒意志堅定地說要快刀斬亂麻,儘快了事,跟他在一起,下一秒又心浮氣躁地來一句,算了算了,你別等了,我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不想耽誤你。
終有一天,揚州哽咽着說家裡催得緊,要給他相親了,其實,他更是想借着這事激冬琴一把,求個痛快。冬琴說,成,是不該耽誤你,你去相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就在楊州努力將心一點一點從她身上轉移,馬上要跟旁人約會時,她又冷不丁殺過來說她離了,三個字就把他兩年裡攢下的所有委屈與失望都一掃而空。
楊州跟冬琴終於要見面了,他緊張,高興又驚訝,冬琴看上去還是那麼恬靜溫暖,但比十年前多同幾分嬌艷,更有女人的魅力。他不在乎冬琴離過婚,相反她在婚姻搖搖欲墜的這兩年裡,對他的態度,更說明他沒有看錯人,換別的女人,別說婚變期間跟男人見面,恐怕平時跟丈夫吵個架都要出個軌泄憤。
冬琴從容地問:「我們的事,你爸媽知道嗎?」「我認準的事,誰反對也沒用,再說孩子跟他爸爸了,這樣我媽也不會太反對。」「楊州,我忘了跟你說了,孩子不能跟他爸,那個混球自己都顧不過來,怎麼,你不高興?」「哦,沒。」
冬琴眼睛嗖地紅了:「你還是去找那相親對象吧,現在挽回還來得及,我也不勉強,可讓我撇下孩子,我做不到啊。」來之前,楊州想了千萬遍,喜歡,激動,互訴衷腸,纏綿悱惻,他打了一肚子的草稿,結果一碰面就陷入了尷尬:「不,沒有,孩子跟媽媽應該的,我沒不樂意呀。」
出了飯館,冬琴說要給女兒買鞋,拿了兩雙,問他哪個好看,他自然說都好看,幫她一起刷了卡。這麼多年沒見,楊州只想找個地好好聊聊,可冬琴卻要去看他買的房。
兩個人打的士半小時就到了,冬琴說太遠了,得買個車呀。揚州點頭說,等新房裝修好,搬過來,會買的。冬琴在新房裡轉悠,這邊瞅瞅,那邊探探,說要是稍微再大點就好了。楊昭恩了一聲,有點委屈,多大才算大呢?他是哥們當中,唯一一個靠自己攢錢買房的,哥們兒都說他牛逼。
冬琴問,怎麼不裝修呢?楊州說,怕裝修風格你不喜歡歡。隨着冬琴羅列出了一系列裝修要求,家具要什麼風格款式,窗簾要什麼花紋料子,廚房要開放式等等。她突然不經意地問:「房產證上可以加我的名字嗎?」空氣出奇的靜,揚州面露難色,極小聲地嗯了一下。
楊州給冬琴訂了酒店,他下樓買吃的,門虛掩着沒關,回來在門口見冬琴背着身,一邊揉腳,一邊開着免提跟前夫通話:「你媽病重跟我有什麼關係,咱們都離了,見什麼見?孩子我媽帶着呢,你媽要見孩子,讓她跟我媽說去。」
男人的語氣近乎哀求:「冬琴,我知道, 我做生意賠了,讓你過了兩年苦日子,可我媽沒虧待你呀,你平時就氣性大,說話重,可我媽現在都這樣了,你就別撒性子了,好嗎?
同是男人,那哽噎之聲傳到楊州耳朵里有些刺耳「你煩不煩人?說了孩子在我媽那,別煩我。」「我已經給媽,給你媽打過電話了,你媽讓我找你,冬琴,算我求你了。」
揚州不是有意偷聽,人處在門口,不知是進是退,那一刻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同為男人,他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了極大的隱忍和難堪,他們一個低聲下氣,一個煩不勝煩,對比鮮明。他一直以為冬琴才是婚姻里的弱者,是那個長期遭受不平和委屈,默默隱忍,無私奉獻的角色。
揚州進門後,遞上飯菜,試探地問,剛剛的電話是他打來的?冬琴拿筷在菜里挑來減去說「咸了」,她閉口不談前夫的事,揚州也不好再問,兩個人好長時間沒說話,各自刷手機,空氣靜得出奇。
揚州想不明白,明明見盼着見面,怎麼如今兩個人近在咫尺,為什麼距離反而遠了?是因為原先講好女兒跟爸爸,忽然變成了跟媽媽?是因為她急於看房子,嫌他房子不夠大,沒有買車,傷了他的自尊?還是那一句房產證上能加我的名字嗎,讓他覺得她太猴急?又或者是她電話里對前夫及婆婆的態度,讓他看到了她所沒想到的一面?
兩個人不咸不淡地處了幾天,中間好幾次冬琴示意楊州留下來過夜,楊州都找個由頭搪塞過去了,冬琴再提,他就說她不想這麼唐突,想讓新婚之夜顯得神聖些,他話裡有話,但冬琴沒聽出來,她對這個解釋很滿意。
大概揚州心雖冷,表面還算熱情周到,冬琴沒查出異樣了,更沒察覺楊州偷翻過她的手機,那天晚上她在衛生間洗澡,好幾條微信消息接踵而至,楊州被那消息炸了眼,做了回小人,用他之前無意間瞄到的解鎖碼打開了手機。
前夫的頭像是前夫和女兒的合照,那人不是她前夫:「我離都離了,你現在跟我說你離不掉,你省省吧,我不是沒人要,你什麼時候離了再來找我吧,你聽清楚了,你如果不快點,等這邊房子一裝修好我就跟人領證了,到時你愛找誰找誰去。」
楊州當時好像觸電一樣,通身一陣發麻,而在短暫的休克和麻痹之後,痙攣的心臟恢復正常,他得到了一種釋然的爽快,他的臉上閃過一抹自嘲的冷笑,放下手機,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對冬琴說,他媽找他回去有點事,他晚上就不來陪她了。冬琴嘟囔道,你回家辦完了事就不能再來嗎?
早晨是冬琴退的房,退了300塊押金,她自己留下了,楊州沒說話。送走人以後,楊州在候車室坐了很久,他掏出手機愣愣地點開相親女孩的微信,果不其然,已經被對方刪除了,心裡苦悶得不行。忽然收到冬琴的短信,是兩張窗簾截圖,說是她喜歡的款式,就照着這個買,只是沒等她發來第三張就被楊州果斷拉黑了。
楊州冷笑,兩年守候竟是狗屁,一腔熱忱,淪為笑話,凡是不能太想當然了,很多人這輩子連自己都看不清,卻自己以為很了解別人,自信過頭免不了要挨現實的耳光。
是啊,社會這麼現實,真的不能太自以為是,如果一時衝動,很有可能會毀了自己的一生。如果你面臨重大的選擇時,一定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仔細分析,因為只有內心平靜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分享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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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生活節奏太快,往往忽略了感情的經營,適當的情感諮詢還是有必要的,特別是像你們這樣專業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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