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接到賈柯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大排檔跟浩子擼串。
啤酒瓶叮噹作響,划拳聲此起彼伏,燒烤架煙熏火燎,幾條野狗在桌子底下串來跳去,燒烤店老闆則叼着根大前門扯着嗓子叫罵他那個初中考試又沒及格的兒子。
「楚南,那個X牌包包不會是你送給我的吧?」躲在巷子裡按下接聽鍵,賈柯傲嬌到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
「就是我啊。」我眯着眼睛點燃一根香煙,「你不一直想要個這樣的包嗎?」
「你去搶銀行了?」賈柯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我可都查過了,這可是個正品。」
「瞧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我楚南連一個包都買不起?」
「買?」賈柯滿是探究的聲音響起,「你確定這個包是你買的?」
我捏着手裡的香煙猛吸了一口,「我送給你的自然是買來的。」
「你發大財了?這個包可要十多萬!」
聽到賈柯這話我微微一驚,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灰不拉幾的小背包,實在難以想象它憑什麼能值那麼多錢。
「楚南,這包該不會是你偷的吧?」
「你覺得我會是那樣的人嗎?」聽到賈柯的話我嗤笑了一聲,「賈柯,這麼多年了,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點兒能耐?」
那頭,瞬間沉默了。
「楚南,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半晌,賈柯的聲音再次傳來,與剛才不同,這時候她的聲音里,似乎帶着濃濃的愧疚。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她的模樣,低着頭,沉默不語,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模樣。
抬起頭的時候,一雙大眼睛噙着淚,又無辜又憂鬱。
她很擅長這種做派。
以退為進,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了她。
和她在一起的四年裡,我自己都忘了在她這雙受害者般的眸子裡我被愚弄了多少次。
大學時候她攪黃我的兼職工作的時候是,工作後她刪除我客戶資料的時候是,半年前她背着我偷人的時候亦是。
對她這般做派,我曾經多心軟現在就有多噁心。
「都過去了,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強忍住心頭的噁心,我朝着電話里念了一句。
「楚南,你能記着我的生日我很開心,這個禮物我也很喜歡。」賈柯軟軟的聲音傳過來,帶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只是這個禮物太貴重了,還是算了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不遠處,烤串店老闆似乎罵得更厲害了,興起時,他甚至抬腳往他兒子身上踹了一腳。
那一腳似乎用勁兒不小,他兒子猛地向前,竟一個趔趄栽到了旁邊泔水桶里。
再站起來,他渾身已是滿身油膩的剩菜剩飯……
下一秒,我壓着的噁心從喉頭湧起,彎腰瞬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一時反應不及被我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也適時亮了起來。
「小南南,你看見我那個新買的咖啡色X牌包包了嗎?」——梁夢。
「明天下午2點老地方,我還是把這個包還給你吧!」——賈柯。
2
我斷片了。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揉着酸痛的太陽穴從床上爬起,被手裡觸到的柔軟舒適的蠶絲空調被一驚,猛地起身又被身下彈性十足的昂貴床墊嚇了一跳。
很明顯,這不是我那張廉價出租屋裡的木板床。
光着腳站在白色的地毯上,微帶涼意的中央空調散在頭頂,我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梁夢的房間。
一周前,我剛和她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過……
「你醒了?」我正愣怔着,梁夢推門而入,大波浪捲髮微扎,身上只着一件吊帶睡衣,露出潔白精緻的鎖骨。
「嗯……」我沒敢再往下看,只背過身去問她我怎麼在這兒。
「你給我打的電話你忘了?」梁夢嗔笑,趿着拖鞋從我身邊走過,脫了鞋子鑽進被窩,然後旁若無人地打了個哈欠。
我語結,皺着眉頭努力想在腦海里扒拉出點兒片段。
可惜效果甚微。
估計我昨晚確實喝大了,除了跟賈柯打的那個電話外,我什麼都沒了印象。
比如,我是怎麼到了梁夢這裡的。
再比如,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不該說的和不該做的,你都沒落下。」我這邊腦子還空白着,那邊梁夢就替我做了回答。
我一愣,下意識地去看身上的衣服,果真不是我的衣服。
梁夢見狀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背靠着床頭,直直盯着我,「怎麼?你想賴賬?」
我被她這話打得措手不及,說想不對,說不想似乎也不對。
「哈哈哈……」我正糾結着怎麼回答,梁夢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麼這麼逗啊!哎呦,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我被她這陣突如其來的笑搞得有點懵,可因為尷尬也只得跟着扯了扯嘴角。
「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臉皮薄。」梁夢說着側身躺在床上,朝我勾了勾手。
我頓了頓,又自嘲地笑了笑,老老實實地朝她走了過去。
「你把我那個新包給那個小妮子了?」她給我讓出位置,隨後窩在我懷裡問。
「嗯。」我輕聲應了,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臂。
「你這是……準備出手了?」
我沒回答,只用一個熱烈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探究,待到她氣喘吁吁的時候告訴她我該去赴約了。
「真是夠沒良心的。」她嗔怪一句,倒是沒再糾纏。
我利落起身,然後走到滿目琳琅的衣帽間裡給自己挑了套戰袍,驅車趕往賈柯口中的老地方。
3
下午1點40分,我坐在「冷點」咖啡館不遠處的黑色大奔里,看到賈柯拎着那個X牌包包款款而至。
看得出來,她是極喜歡這個包的。不過幾步路的時間,她在昂首挺胸的時候都不忘小心翼翼地撫摸了它好幾遍。
看來這個包對她誘惑是挺大的。要知道,從前我們在一起約會的時候,她幾乎從來沒有準時過,更別說提前到了。
看着那抹優雅落座的身影,我慢悠悠地點燃一支香煙,看着它慢慢燃盡。
裡面的身影很快就不耐煩了,只見她抬手望了無數次腕錶,如若不是那個包包在那壓着,她恐怕早就甩臉走人了。
2點30分,我彈了彈身上的煙灰,正了正領帶,戴上那塊象牙白的男士名表,朝那抹身影走去。
遲到這麼久,若在從前,賈柯不說把我剝皮抽筋肯定也是要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
只是這次不同,在我急急忙忙說因為工作太忙來遲了一會的時候,對面的賈柯眨了眨眼竟很是溫婉得說了句「沒關係」。
我笑眯眯地向她致歉,然後叫了服務生給她拿來了點單,並囑咐記在我的賬上。
兩天前剛剛充值過不少錢的我瞬間引起了店員的注意,竟立刻叫來了店長招待。
經驗豐富的店長更是觸類旁通,稱呼由「您好」變成「楚先生」,位置由門口調到了中間的靠窗位置,又是送咖啡又是送甜品,笑得臉都僵了。
我笑眯眯地回應,餘光看到賈柯滿眼的吃驚和探究。
待到一系列的甜品上桌,我忙上前接過服務生的餐盤,那塊象牙白的男士名表則裸露在袖口處。
透過旁邊的落地窗,我看到她的眸子裡只剩下震驚。
「楚南,你把這包包收回去吧!」只是等我坐定,她的眸子裡已然平靜如水,說出的話也愣是生出了幾分清冷。
「怎麼?不喜歡?」看着這張任意切換的臉我心裡一陣冷笑,但面上仍舊笑得溫和。
「不是,是這禮物太貴重了,以我們現在的身份,我收了不太合適。」她回,一臉的口是心非。
「怎麼會呢?」我忙把她推過來的包包又推了回去,「你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也沒買過什麼像樣的禮物給你,眼下我有了這條件,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吧。」
「補償?你不是為了我的喜歡在遷就我吧?我知道這包價值不菲,我可不想為了自己的喜好影響拖累你的生活。」賈柯說着,伸出纖纖玉手把額前的碎發輕巧地別到耳後,露出眼角處那顆小小的滴淚痣。
關於這顆滴淚痣,賈柯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特意給我科普了一下,
她說曾有個看相的時候跟她說過,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註定為愛所苦,被情所困,且容易流淚。
我那時滿心滿眼都是她,聽到她提及這顆痣心疼極了,發誓定會好好對她絕不會讓她因我而傷心流淚。
可現在看到這顆痣,我只覺得諷刺至極。
「那倒不至於。」我定定地望了望那顆淚,「或許時來運轉了吧,我年前買的幾隻股票暴漲,讓我狠賺了一筆。後來我就拿這筆錢去做了投資,一來二去地,混得還算不錯。」
「見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賈柯回,滿臉欣慰,「我就知道,你早晚都會成功的。」
只是下一秒她的笑就暗淡了下去,還輕嘆自己沒福氣,當初真不該受她媽媽逼迫和我分手。
說到這話的時候她猛地頓住,仿佛說穿了什麼不該說的秘密。
我心裡一陣冷笑,可面上卻急急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當初和我分手是另有隱情嗎?
她忙擺手說沒什麼事兒,可眼眶裡的淚卻大滴大滴落下來。
我自是一臉心疼,忙手忙腳亂地坐到她旁邊幫她擦拭。
她抽泣着,順勢靠在了我的肩頭,把當初和我分手的原因一股腦兒推給了她那個勢利眼的媽媽。
至於這原因是真是假,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4
「咦?怎麼又拿回來了?」看到我又把那個X牌包包拎了回來,梁夢一臉驚奇。
「難不成你冤枉人家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梁夢一臉的看熱鬧,「那分手估計就是你楚南的問題了。」
「我有沒有問題你還不知道?」我挑眉,一把把她拽進我的懷裡,抱着她關上了臥室的門……
「這算是你給我的報答嗎?」事畢,梁夢戳了戳我的胸口笑問。
我抓住她那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聲「嗯」了一聲。
「真是沒情趣。」梁夢悻悻地從我懷裡退了出來,閉上了眼睛沒再出聲。
就在我以為她睡着了準備離開時,她突然睜開眼念了一句,「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和賈柯的故事吧,具體怎麼樣我還挺好奇的。」
「你確定?」我歪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確定啊,說。」她回,側過身子面對着我做出一副聆聽的姿態。
我清了清嗓子坐起了身,點了支香煙一下沒一下地抽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開口,思緒不由自主地飛回到了那年的大學校園。
那年我大三,成績優異,相貌堂堂,青春洋溢,意氣風發。
那天籃球場上,我剛下場就被人給攔住了。
我抬眼一看,是個我並不認識的女生——白色運動鞋,黑長直發,淺綠色連衣裙,眼角的一顆淚痣,給她那張軟萌可愛的娃娃臉上愣是平添了幾分魅惑……
「學長,我大冒險輸了,如果給你要微信你不會拒絕我吧?拜託拜託!」
女生開口,雙手合十,嘟着嘴向我求救。
那個女生,就是賈柯。
彼時,她大一,是個頗受人歡迎的軟萌妹子。
那天,我本着英雄救美的想法給她留了微信,她則一臉驚喜地說我人真是超好。
素不知,在她眉眼彎彎出現在我生命的那一刻,我的劫便來了。
這場劫,由她追着我要報答我這個舉手之勞開始。
說起來,我和賈柯這場戀愛還是她主動的,主動聯繫,主動見面,主動熟悉,主動表白。
我想,若不是賈柯主動,我們這場戀愛怕也是談不起來。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說起來算是個老幹部人設,不泡吧,不兼職,不戀愛,雖已到了大學,但仍舊是個只讀聖賢書的學生模樣。
我一直謹記導師的話,什麼身份就該做什麼事,我現在還是學生,就該做學生該做的事。就連兼職,也只能是大學裡的調劑,萬不該本末倒置。
至於戀愛,知識學到了,工作穩定了再談也不遲。這個時代的人,先立業再成家才是社會使然。
可最終,我還是沒逃得過賈柯緊鑼密鼓的追求。
你能想象得到嗎?課間等候,食堂偶遇,籃球場送水,生病時候貼心問候,公開課公開表白……那些本該男孩子才做的體貼和浪漫,賈柯在我身上傾注得毫不吝嗇。
毋庸置疑,我這個從未談過戀愛的老幹部學生,很快就在賈柯這場聲勢浩大直白張揚的追求下繳械投降停止抵抗了。
從那以後,我的大學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聚會,泡吧、翹課、網遊、逛街,旅遊……和她在一起後,我開始接觸各種不同的圈子,體驗各種不同的人生。
而我和賈柯的感情,也在這花花世界裡變得更粘稠。只是這樣精彩的人生雖豐富了我的生活,可也很快讓我囊中羞澀。
為了更好地迎合融入賈柯的圈子,我開始接各種兼職來維持這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隨着賈柯列出的戀愛清單越來越長,我的兼職量越來越多,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晚,學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有次因為夜間兼職,我甚至差點兒誤了第二天一場很重要的考試……而那段時間的忙碌,我只是為了能多掙些錢給賈柯買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
我過得很吃力,可每次看到賈柯那雙深情到無辜的眸子又只覺動力無限,心甘情願。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知道是我俘虜了賈柯,還是賈柯俘虜了我。
現在想想,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和她的結局就已經有跡可尋了。
賈柯的人生是多姿多彩,五彩斑斕的,一個平凡的男人,註定不能成為她的永遠。
按照賈柯的話來說,我是她在大學裡精挑細選擇出來的男友,帥氣,忠誠,上進。
而這樣的男生,或許在校園裡顯現不出來,但將來到了社會上極有可能是一條潛力股,前途無量。
曾經,我以為這是她對我的期許和鼓勵。
畢業後,為了不辜負她的期待,省吃儉用是我的生活常態,加班加點是我的家常便飯,工資如數上交是我的每月必備。
當然,她也是有付出的。為了我,她拒絕了學校其他人的追求,也拒絕了父母在老家給她找的穩定工作,說是等畢了業就陪我在這裡奮鬥。
那時的我我一直以為我和她的愛情是場雙向奔赴的美好,但後來我才明白,我原來只不過是她人生某一小節的權衡利弊。
「楚南,分手吧,我不能再等你了。」
「我給你奮鬥的時間已經到了,但你並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這是賈柯分手的時候對我說的話。
彼時,她不過才剛剛大學畢業。
5
乍一聽到這些話,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畢竟三個月前,她大學畢業的那天,我送她畢業禮物她還滿臉感動地說遇到我真好。
畢竟半個月前,電影院裡,她還邊看電影邊流着眼淚說請我不要離開她。
畢竟三天前,我把工資交到她手裡的時候,她還親了親我的臉頰說我們離擁有一個家又近了一步。
甚至頭天晚上我送她回公司宿舍的時候,我們還在我那個小出租屋裡熱情相擁,抵死纏綿着。
怎麼一夜之間,「分手」二字就跳出來了呢?
我不信,也不願。
我以為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她這是在沖我發脾氣,耍任性,只死皮賴臉地求她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她卻只丟給我一句「隨便你」,然後踩着細高跟涼鞋,扭着腰肢頭也不回地離開。
電話拉黑,微信刪除,抖音屏蔽……等我尋到她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和她和別的男人在娛樂會所走廊上勾肩搭背打情罵俏的畫面。
躲在隔壁那個黑漆漆的包房裡面,我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她等了快兩年了,問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什麼時候娶她。
動作之放蕩,語言之輕浮,和我心心念念的那個清純軟妹子判若兩人。
我不知道該贊她演技好還是該恨我有眼無珠,四年,我為之努力奮鬥的所有只換來頭頂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這個女人,我敬她愛她疼她,可她卻還給我無盡的背叛和欺騙。
看着面前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我渾身的暴力因子都在瘋狂叫囂,巨大的屈辱感攀上我的大腦,讓我恨不得衝上前去把她剝皮抽筋刀刀凌遲。
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要麼她死,要麼我亡。
直到現在,我仍舊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憤怒,且這種憤怒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淡漠,反而是在與日俱增。
「楚南,你怎麼了?你弄疼我了。」
梁夢的驚呼打斷了我的思緒,緩過神兒才發現剛才想得出神的時候竟不自覺抓住了梁夢的左臂,現在那裡已然是一片青紫。
再加上她皮膚本就白皙,那塊青紫就更顯猙獰。
「你不想說就算了,幹嘛虐待我啊!」梁夢把手臂放回被窩,嘟着嘴開了個玩笑。
「對不起。」
「不至於,你又不是故意的。」她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要是你真想道歉,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
6
我到底沒有陪梁夢去她口中所說的地方,因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賈柯的電話。
電話里,她急急地央求我趕緊過去找她,給她救場。
到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是在參加一個相親宴,讓我去假裝她男朋友。
挺可笑的,我曾經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她棄之不理,現在我不是她男朋友了她反倒又讓我去假裝她男朋友。
但不管怎麼說,我想我這次救場她應該挺滿意的。
也是,畢竟我出現的時候,通身的裝扮壓了那個相親男不止一頭。
看得出來,那個相親男是個老實人。即便是賈柯叫了我來,他仍好脾氣地表示自己確實配不上賈柯,最後還悵然若失地祝福我們幸福。
「謝謝,你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賈柯挽着我的臂腕,笑得嫻靜優雅。
不知怎地,我腦海里突然跳出了「為民除害」四個大字。
飯局過後,賈柯邀請我去老地方喝杯咖啡以做答謝。
我笑着說求之不得,但又以工作為由表示遺憾。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笑得正甜的臉也突然僵住,但很快又恢復淡然囑咐我工作重要。
我很是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在她的注目禮下開着大奔疾馳而去,後視鏡里,我清晰地看到她的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眸子裡浸滿了陰沉和不滿。
十分鐘後,我在她朋友圈裡看到她發的獨自一人喝咖啡的照片,配文——等你。
半個小時後,我掐着點兒把車開到咖啡館店門前,笑着說工作重要但人更重要。
隨後,以補償她為由帶她去逛商場,給她買了另外一個新款奢侈手包。
「上次你已經拒絕了我的禮物,我想這次你應該不忍心拒絕吧?」把那個手包遞過去,我一臉期待地望着她。
「真是拿你沒辦法。」她嗔怪着,滿眼無奈地接了過去。
可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她的欣喜和得意。
我猜,她肯定以為我仍舊難以逃脫她的深情。
素不知,她現在在我眼裡就像個上竄下跳的猴子般一樣滑稽。
而我要做的,就是要高高捧起她,然後在她以為對我勢在必得的時候一腳把她踢開,讓她也好好嘗嘗那種被人無情拋棄狠心踐踏的屈辱滋味兒。
我想,這場好戲應該很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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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特別好,而且給人的感觸也挺深的,真的可以的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